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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任务还没分配下去,一个新来的小科员推开办公室门说:“你在这儿啊骆队长,邵局找你呢”骆浔忆点了两个人帮他写报告,搂着小科员脖子走了。杨立果翘着二郎腿说风凉话:“没出息的,前女友还能把他吃了吗”一个带着眼镜小青年说了一句特别富有哲理的话,霎时就把场面震住了:“你怎么知道是前女友呢?”绍局脾气火爆,闲下来闲不下来的时候都不把下属当个人,工作起来照样不把自己当人,骆浔忆在他非人的管理下熬到现在且几番升官,着实不易。邵局把上头的调任书拍到他面前,坐在皮椅里口鼻冒白烟:“收拾东西,滚蛋吧”骆浔忆看都不看一眼就说请组织收回成命,他对老窝有感情,领导抬爱了,他无法胜任。邵局顿时有点感动,原来他的得力大将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霎时龙心甚慰,然后邵局就朝桌子上猛拍了一掌,站起来连带着桌面都震了一下。骆浔忆也被他吓的一跳,以为他要动手,忙往后退了一步。邵局心里虽然欣慰,但他指着骆浔忆鼻子骂的也不客气,骂他没有出息,妇人之仁,坟头冒青烟的好事落在他头上纯属老天不开眼,给你的机会你不好好捧着还往外推,猪都没你蠢!骆浔忆揣着一张二皮脸站在那笑嘻嘻的听他骂。邵局知他吃硬不吃软天生的一副贱骨头,于是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外加彻头彻尾的人生攻击,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得怀疑人生质疑生存下去的意义,从而当场跳楼而亡,但是骆浔忆不一样,骆浔忆就像从他棒棍底下历练出的孝子,对他虽说不成俯首称臣,也算是忠心跟随了,在这桩升官的大事上如此忤逆上级领导的决定,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骆浔忆有个心上人的事儿传的局里风风雨雨,邵局也闻得一些苗头,不过当成小孩子过家家没往心里去,现在见他放着大好前途不去奔赴,这才把此事当回事。“如果你是英雄,志短也还罢了,你不是英雄还这么儿女情长,不是教人家看不起吗?竟然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我就不信你回去了人家还能再看上你?看到你这幅不求上进平庸无为的熊样,人家躲你都来不及呢!赶紧把脑袋伸到马桶里涮一涮给老子清醒过来!别做你娘的春秋大梦!”邵局很神奇,他总能一眼看穿一个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然后给予致命的一击,刺伤一个人的尊严是他的强项,骆浔忆被他这番话攻击的狼狈不堪体无完肤,当即僵直的站在他的办公室,欲辩无言。邵局见已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于是心满意足的背着手发出一声冷笑:“年轻人,哼!”骆浔忆灰头土脸的回到办公室,把门锁上闷头苦思了整整一下午,晚上回到家打包好行李,准备上任S市。他走的这天,江城的冬天终于冷的干脆爽利了一些,一伙人给他践行又把他送到机场,骆浔忆穿着跟了他两三年的皮夹克牛仔裤,背着半旧不新的帆布包,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也就没人看的出他即将离去,归来,的情绪。上飞机前他挥别昔日的下属和同事,一路沉默的找到自己的座位临窗坐下,邻座坐下一个爱说话的小伙子,向他搭讪聊天,问他去S市干什么。骆浔忆带着墨镜靠进座位里,想了想,说:“上班,顺便......看一看朋友”小伙子笑呵呵的接嘴:“女朋友吧”骆浔忆也笑了笑:“算不上了,六七年没见了”小伙子还想和他接着聊,骆浔忆把身子一偏转向窗口,把他的话挡在背上,看着云层之下逐渐远离的江城,分不清楚他这是走了,还是回去了......他就像是一只不合群的飞鸟,从天涯飞到海角,穿过厚重的时光在一瞬间从过去跨越到现在,抖一抖身上日积弥厚的灰尘,在水影上看到自己不同于往日鲜亮的羽毛时才惊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以前的青春少年在冗长的旅途中褪去外壳变成他现在这幅模样,时间把他打磨的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是他记忆中的少年模样。原来真的有一种感情敌得过时间,它由一颗年轻鲜活的赤子之心孕育而来,在泥尘里摸爬滚打,最后依旧完美如初,单纯美丽又灿烂,这是只有在少年时代种下的荆棘种子,才能在历经时光疯长后长成一堵围墙,重重围墙后住着一位不会老去的心上人,尽管他们都不再是少年,相逢或许也只剩下一句别来无恙......飞机载着他远游已久的心去往故里,好像正在回到过去,不知不觉的,骆浔忆已经泪流满面。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新文,中午一连吃了两个大芒果,心里很是满足,毕竟远居新疆,南方水果卖出了跳楼价,老板出血请吃芒果,还不得好好捧场?!吃饱了精力旺盛,就爬上来发文啦!第2章好久不见【2】陈露华心里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期女孩儿都会有的那么一两个秘密,她的心事并没有脱离人民群众显得那么清新脱俗,反而很落俗套,她喜欢上一个人,而且是很喜欢。那人是和她同级的高二实验一班班长,同时也是学生会的成员,叫于忘然,注意到此人是在高一的开学典礼上,于忘然曾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从那天后,循规蹈矩的乖乖女陈露华同学终于陷入青春期早恋狂潮中,单相思的那一方,不可自拔了......当她鼓起勇气把自己怀揣的一年多的隐秘心事说给最好的朋友的时候,却被女朋友泼了一大盆冷水。“得了吧,我劝你,说也别说”陈露华本就不打算说出去,她只是憋得太久了希望和人分享一下而已,但听了朋友的话,自尊心却出来作祟了。“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你又没有多漂亮,身材也不好,没希望啊”“你太肤浅了!”“那你看上他什么了?不也是看上他长得帅气质好吗?谁不肤浅了?实话实话罢了”陈露华气的扭头就走,忽然一点也不想把一个星期以前发生的事说给她听了,好像说出来被不值得的人听了去就是对此事本身的玷污一样。少女怀春总是诗,她本身白玉无瑕,怀揣的感情自然就是神圣不可玷污了。一周前,她因为忘带了校牌而被校门口执勤的学生拒之门外,狼狈又无措的时候,才第一次和于忘然说上话。附中对学生的管理制度非常严格,甚至到了吹毛求疵不通人情的地步,其中有一项就是每个学生必须拍佩戴校牌,不然就不让进门,除非打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