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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该怎么逃?大能动手往往不过是弹指一瞬的事情,安清根本不能细想有什么好的对策,直接依靠本能行事。然后安清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白狐,还不待安清懊恼,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座山里,准确来说他在鲛人手上,安清整只狐狸的毛都炸死来了!?发生了什么?“是有韶华前辈的气息,虽然有点弱,但不会有错。”鲛人淡淡地说着。黑斗篷并没有说话,但安清能感觉到他那灼人的视线,安清紧张得说不出话,安安静静地负责炸毛。过了不知多久,黑斗篷说道:“太小了,真可惜。”鲛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就伸手对着安清一番动作,接着语气平平地说:“大乘时你记得来沧海找我们,南屿。”安清正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鲛人继续淡淡地说:“我刚刚帮你下了誓言。”——誓言这种东西也是可以别人帮忙下的?哦漏!修真界对誓言极为看重,因为一旦违背誓言就会被天道惩罚。安清还在郁闷吃惊的时候,鲛人和黑斗篷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安清也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南屿是那鲛人的名字,那名字正好与未来的鲛人王一模一样!第十五章触动安清前一秒还在郁闷自己不得不履行一个承诺,然而下一秒想起三点,一那来就南屿的也不过是分神期,距离大乘期都还有三个境界,更何况他现在不过是修真新手筑基期的小家伙,等他到大乘不知该多少年后了,二是不管怎样各大陆的通道还是要打开的,那通往上界的通道更是要打开的,既然要打开通往上界的通道,那少不得要往沧海之东走一趟,最后是那来人分神期就能以大乘期的速度带着南屿跨越了三分之一个潜龙大陆,那必有绝招或者秘宝,而这两个都意味着有秘境或者别的什么值得探险的,上辈子他气焰太甚根本不屑于富贵险中求,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所以沧海之行势在必行!这么一想,安清乐了,心里也感激起了第二次救了他一命的韶华前辈,有恩必报是原则问题,安清心中牢牢记着。眼下也不是想报恩的时候,安清有些担心拍卖行里的情况,他自己是一瞬被带了出来,可是灭了这拍卖行对个分神期的老妖怪而言一瞬也不是不可能的,四下张望,拿出罗盘针,发现自己还在炎阳城附近,就看着罗盘针的指向往拍卖行飞去。炎阳城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起来,街道上也不如往常那般热闹,穿着守城大队制服的人也明显多了起来,安清身上还穿着玄剑派的衣服,倒没有遇到什么仔细的排查,等安清看到完好无损的拍卖行时心里还是一愣,莫非那人时间太急,所以并没有灭了拍卖行?不过要真是灭了拍卖行,就算那人是分神期估计也够呛,且不说那拍卖行背后神秘的力量,光炎阳城一大主城的拍卖行被灭了,吃着用着炎阳城供奉的老祖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不是打他们脸么?安清转念又想到炎阳城防范严肃的气氛,又觉得那人不会什么都不做,再加上担忧着令天元和不太熟的安桢纪,安清还是快步走进了拍卖行,这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拍卖行外头看着是完好无缺,里面竟然是全空了!连墙上的花纹都消失不见不能更加白板!妥妥地实力打脸啊!“这位小道友,现在拍卖行要封了,你还来这作甚?”一个穿着管事堂衣服的人拦住了要往里走的安清,语气倒还算温和。安清略带急切地说:“我有两个朋友来参加拍卖会,我估摸着拍卖会要结束了就来这他们,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拍卖行怎么会要封了?”安清装作全然不知情的样子,虽然脸上带着面纱,小管事显然今晚已经打发了不少这样的人,心里也不觉有疑,只是面带同情之色说:“你朋友恐怕是凶多吉少,小道友还请节哀。”“怎么会……”安清的语气带了几分哀痛和讶异。小管事摇了摇头,叹息道:“有老妖怪灵石没带够,直接抢了拍卖会上的东西,拍卖行的人阻止了,老妖怪一怒之下就动手了,你还是回去吧,里头都是些前辈在调查,会给你朋友们一个公道的。”安清虽担忧令天元和安桢纪的安危,这会听了小管事的话,只觉得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解释。或许是这辈子本身为半妖的缘故,安清对妖族有种天生的好感,在南屿被拍卖时更有一种悲哀荒谬的感觉,所以推断出南屿会没事的时候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而现在拍卖行竟然不说明原因也就算了,还如此歪曲事实,有脑子的人谁会认为一手空了拍卖行的老妖怪会连灵石都拿不出来?里面要是没猫腻谁会信?安清知道自己气愤也好,心急也好,也探不出什么,就沿着拍卖行四处看看,想根据当时自己的包间位置和令天元的包间位置看看有没有两人的踪迹,一番探查下来,结果自然是没有的,拍卖行真的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连带外面也都看不出一丝踪迹。安清于拍卖行不远处一棵树下站定,这就是修真界,哪怕他已经在这修真界呆了一辈子,还是不能接受前一秒海域你相谈甚欢的人,下一秒就消失于世间,上辈子安清胎穿为薛凡,还不会说话,却享受到了一整个门派的关爱,可是在他还是三岁豆丁的时候,整个门派于一夕之间消失不见,和平世界长大的安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人了,没有父母,没有师兄师姐,没有师尊,没有家族,没有门派……那一夜安清明白了修真界的残酷,甚至产生了抗拒,最后却习惯了一切,习惯了修真界的残酷无情,习惯了修真界的尊卑有别,习惯了一切过去不曾习惯的东西……终于变成了自己最想成为的人。可是他幸福却不快乐,他很累,无论他想不想,他都要让自己每时每刻都显得很强大,脸上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永远的冷酷无情邪魅狷狂,假的不能再假。安清知道,他要是想不再遭遇他接受不了的事情,他只能让自己尽可能的变强大,可是上辈子他那么强大,又怎样呢?这是一个死结。“该回去了。”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安清富有哲理性的思考,安清有些迷茫地看着来人,是薛凡。“该回去了。”薛凡重复了一遍,冷漠着一张脸,只眼里流出一丝关怀,要是不仔细看定然会错过那抹关怀,还以为薛凡是不耐烦了,这是上辈子关心人时常有的模样,冰冷无情却比谁都要温柔。安清自然不会错过这抹关怀,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他清楚自己上辈子不过是选择这样的模样来伪装自己,来保护自己,其实谁都心软温柔不过自己,看着薛凡这幅模样,安清既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