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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在心上,要你何用!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伺候他吧,不用跟着我了!”她这是头一次冲芸香发火,芸香身子颤了颤,眼底已然含了泪,深深拜了下去,一连磕了好几个头,“王妃,奴婢知错了,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以后奴婢绝不再犯,求王妃责罚!”沈封寒刚进门就听到了芸香的求饶声,他耳力好,陆瑶那一番话他自然听清了,这个时候却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惹你不高兴了?”他一身湛蓝色的衣袍,气质清俊迷人,乍一进来,身上还携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气,他穿着纹着金边的靴子,鞋面上还沾着雪,他将雪踢掉才进屋。陆瑶抿了抿唇,看向罪魁祸首,神情说不出的严肃,根本没有大事化小的意思,“你为什么不让她喊醒我?平日里总不向母后请安也就算了,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若是不去,你让旁人怎么看我?一夜休息不好,有什么影响?”沈封寒将肩上披的披风解开,放到一旁,才朝她走了过去,神情自若道:“母后不会在乎这些虚礼。”见他好似完全不理解她的心情,陆瑶抿了抿唇,心底又蹿起一股火,“母后在不在乎是母后的事,我去不去却是我的事,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大过年的都不过去,你贵为王爷没人敢念叨你,旁人说起来,只会说我们镇北侯府不会教女儿!”陆瑶私下里时常跟他开玩笑,也时常窝在他怀里,怎么舒坦怎么来,再怎么不像话,也是在自己家,门一关,又有谁知道?可是在一些重要场合里,她代表的却是整个镇北侯府,祖母一向要面子,她绝不希望自己给祖母蒙羞。她甚少如此动怒,冬香跟夏香也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见沈封寒抿着唇,没有吭声,陆瑶将自己的衣服拿了起来,芸香这会儿已经认识到错了,她当时是既不敢违抗沈封寒的命令,又考虑到她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这才迟疑了一下,没去喊她。芸香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神情满是羞愧,陆瑶没发话她根本不敢起来伺候她穿衣,冬香连忙上前了一步,“王妃,奴婢来吧。”陆瑶没将衣服递给她,“不敢劳烦你们伺候。”陆瑶可不单单是迁怒,上次在表妹家,若非冬香拦着不让人惊动她,她绝不会起那么晚。冬香心底一紧,也跟着跪了下来,“是奴婢们没考虑周全,这才没敢喊您,望王妃息怒。”沈封寒的神情仍旧淡淡的,根本就没把她的情绪当回事,在他看来,旁人的看法,又哪里比得上她的身体重要?有他在,看谁敢多嘴。他拿起了陆瑶的外衣,想帮她穿上,“就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见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生气,陆瑶心底的火又蹿了出来,成亲第一日就是如此,本应去给太后敬茶,他却不让人喊她,平日里该请安时,但凡他头一日闹得狠了,也不会喊她,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又如此!陆瑶不仅气他,也气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提前醒不过来!还有芸香,越发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王爷的命令是命令,她的呢?陆瑶心中闷的厉害,伸手推开了沈封寒的手,自己穿好了衣服。沈封寒淡淡看着她,那目光就好似她在无理取闹。陆瑶心底闷的厉害,洗漱好,便坐在了梳妆台前,想到自己不会绾发,唇紧紧抿了起来,“兮香呢?”兮香正在喂仙鹤,根本不知道她生气的事,见王妃喊她,才提着衣裙跑了过去,“王妃,您喊我?”“帮我绾一下发。”兮香苦恼地皱起了小脸,“怎么不让芸香jiejie绾啊,我手艺很一般哎。”陆瑶淡淡扫了她一眼,不怒而威。兮香心底一跳,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芸香jiejie连同冬香jiejie她们竟然都在地上跪着。她乌黑的大眼转动了一下,小心翼翼道:“王妃,她们惹您生气啦?”陆瑶淡淡瞥了她一眼,芸香缩了一下小脑袋,没敢再问,她连忙拿起梳子顺着陆瑶乌黑的长发梳了两下,越梳越觉得王妃这一头青丝当真是又黑又滑,让人爱不释手。兮香偷偷摸了一把,才发现王爷冷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她吓得连忙站直了身体,认真帮陆瑶挽起了发,边绾边偷偷瞧了一眼两人的脸色,虽然不知道王妃为什么生气,她却知道怎么能让王妃消气。兮香悄悄为自己鼓掌,绾好后便笑嘻嘻道:“绾好啦,王妃,今个早晨,从宫里回来后,王爷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瞧着超级可爱,趁日头还没出来,王妃快过去瞧瞧吧,不然化了就不好了。”陆瑶抿了抿唇,朝沈封寒看了过去,见他仍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心底又莫名堵得慌,她没理这茬,对兮香道:“你去吩咐一下,让他们把轿子备好,我要进宫一趟。”兮香哦了一声,眨了眨眼,“王妃是要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吗?”陆瑶点头。现在天虽然亮了,好歹未过辰时,总比不露面的好。兮香应了一声,便跑了下去,见王妃听到了雪人的事,都没能高兴起来,心底也有些好奇,芸香jiejie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害得她们姑娘如此不高兴?她走路不专心,差点不小心滑倒,吓的手心净是汗,这才认真走起路。轿子很快便备好了,见陆瑶打算出门,冬香也顾不上难受了,连忙站了起来,“王妃,我陪您去吧。”陆瑶这次没逞强。沈封寒既然堆了雪人,就说明大雪肯定下了一夜,尽管街道上跟皇宫内都有人打扫,保不齐哪儿会路滑,她若是一个人摔上一下没什么,现在肚子里却有了宝宝。夏香也连忙爬起来,“奴婢也随着王妃一道去。”沈封寒淡淡扫了她一眼,见她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让他陪,心底也有些不痛快,转身便出了内室,径直去了书房。颇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憋屈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陆瑶咬了咬唇。此时雪已经停了,陆瑶在两人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刚一出来,一股凉气便扑鼻而来。陆瑶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外面银装素裹,枝头上、房顶上堆满了雪,厚厚的一层,一眼望去,满目的雪白,一阵微风袭来,树枝摇晃了几下,簌簌声好听极了。芸香跪着仍旧没有起,见兮香进了屋,她小声吩咐了一句,“你去把我刚刚做好的蒸糕和素炒用食盒盛起来,放到马车上,免得王妃饿了肚子却没得吃,抓紧些。对了,还有银耳莲子羹。”兮香应了一声,跑了出去,又忍不住扭头看她,“芸香jiejie,你……”她额上都磕破了皮,瞧着着实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