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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简单的牛仔裤,休闲而散淡,看起来一下子就年轻了很多,宛若回到了十几岁的少年时代,明眸嫩肤,神色单纯。至少在夏奕博的眼里是如此。夏奕博眼神里带着些许痴迷,但他很快回过神,又笑了,说,“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庄籍说,“想想你带给我的那些难堪,我没有告你毁坏我的名誉已算不错,我为何还要请你进我的屋子招待你。”庄籍在以前,虽然也从来没对夏奕博客气过,但也没有这次这般,句句都是呛人的话。庄籍的房子,门口有一个台阶走廊,门边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盆花,夏奕博将自己手里的花束扔在了桌子上,伸手就去抓庄籍的肩膀,庄籍好歹是演员,而且经常有形体训练,还受过武术指导,反应自然不慢,他已经抓住了夏奕博的手,把他往外推了一把,道,“夏奕博,你要我忍你到什么时候,以为我庄籍好欺负是不是,你最好给我滚,别逼我对你不客气。”庄籍好歹是个男人,力气并不小,而且用的是巧劲,夏奕博被他推得一踉跄。他的脸黑到了底,这时候天色早就黑下来了,路灯光和走廊上的灯光交映着,映在夏奕博的脸上,割裂出阴郁残暴来。夏奕博骂道,“不就是傍上了夏榛那小子,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敢这样和我说话了!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让人cao的兔子,你只管在我面前装清高,以为自己就是真干净了。”庄籍怒得冲上前就去揍他,夏奕博当然不是好惹的,两人已经肢体接触,这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在别墅前刹了车。车的灯光让庄籍和夏奕博一时都没法适应,夏奕博往旁边退了一步,避开了庄籍的拳头。而庄籍不会在第三人面前和夏奕博打架,他已经朝那辆车看了过去。夏榛从车上走了下来。夏奕博的车是停在前面路上的,因为车很sao包显眼,夏榛的车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了,而且认了出来,他知道夏奕博会把车停在那里,肯定是来找庄籍的,所以他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将自己的车开到了庄籍的家门口。庄籍看到夏榛,第一反应当然不可能是向夏榛寻求帮助,二对一痛扁夏奕博,而是转身就进了屋,嘭地一声,门关上了。夏榛因庄籍的这个反应一愣,然后就看向了夏奕博。夏奕博也看向了夏榛,两人的脸色都不好。叔侄二人为争男人而发生大战,这不算什么新奇的新闻,父子二人为争男人发生大战的都出现过,但是,总归,这不是什么光彩事,所以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夏奕博其实满肚子的火气就如在不断冲撞的熔岩,要爆发出来,但他却一直克制着。以前庄籍虽然也不买他的账,但好歹面子上是好看的,他总是用各种原因推脱他,这样对他口出恶言,是第一次。其实只是因为夏樽的出现,勾起了庄籍对夏奕博深刻的痛恨,他才不再和夏奕博打太极让面上好看。但在夏奕博看来,是庄籍傍上了夏榛,所以才对他这样不客气了。夏榛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和两位叔叔关系并不亲近。君腾集团本来有好几个投资意向,是夏奕明和夏奕博主持的,但因夏榛上位,作为控股人,他投了反对票,让夏奕博竹篮打水一场空。再说被侄儿压着,心里总归憋闷。因此种种,夏奕博和夏榛之间,本来就矛盾深重,现在又遇到庄籍的问题,他怎么不会对夏榛厌上加厌。夏榛瞥了一眼门口桌子上的花,先说道,“三叔。庄籍对你没有那种意思,你这样强人所难,未免太过分了。你以后不要再找他了。”夏奕博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我是你三叔,你又凭什么管到我的头上来。庄籍和我的事,你插什么手。”夏榛脸冷了下来,“你的生活作风那么乱七八糟,不过是爷爷奶奶死得早,没有长辈管教你。你这样欺负人,完全是为富不仁,毫无道德。我也不是管你,只是作为一个后辈,觉得你的行为把夏氏的名声都带坏了。”夏榛说得正气凛然,夏奕博气得哈哈笑了两声,道,“夏榛,老子告诉你,庄籍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冰清玉洁白莲花,他十八岁,就知道爬我的床,你那时候在做什么,小屁孩一个。”夏榛恶狠狠地瞪着他,刚才是忍着才没有上前打他,此时则彻底被夏奕博激怒了,他抬手就揍夏奕博,“你简直是个老流氓。”夏奕博当然不会任由他打,于是两人在庄籍的门口打了起来。庄籍进了屋什么事都不想管,甚至准备继续去切西红柿,但心中实在不安,只得又来看情况,就看到夏奕博和夏榛打了起来。他上前叫道,“都滚,不要在我家门口打。”夏榛将夏奕博狠狠攘开了,夏奕博恨恨看了两人一眼,摸了摸被擦到发疼的脸,转身走了。第39章夏榛身上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只是随意梳着,没有用发蜡,刚才又和夏奕博发生冲突,自然就显得更加狼狈。他看向庄籍,眼神里带着难过和受伤。夏奕博虽然为人混蛋流氓,好色,但是,也正是因为阅人无数,身在高位,倒是不会编造什么庄籍十八岁就爬他的床的谎言,既然他这样说,那就是真的。夏榛怎么可能不在意这句话。庄籍皱眉看着夏榛,“你不是明天才回S城吗?”夏榛满腔郁闷痛苦之气,实在不想回答庄籍,但他还是忍了,说,“有时间,就早些回来了。”原因实则是被庄籍那个微博和他手指上的戒指勾住了心神,而且很想庄籍,在公务重要部分都解决完了的时候,就直接乘了时间最近的飞机飞回来了。一直赶路,甚至没有来得及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庄籍叹了一声,道,“进屋来吧。”说完转身进了房子,夏榛也跟着他进去了。在门厅处,他只是将鞋子脱掉了,没有换拖鞋,穿着袜子踏上了庄籍家的木地板。庄籍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默默地去拿了医疗箱出来,从里面找出云南白药的喷雾,看到夏榛并不坐下,只是站在客厅里,他就道,“怎么不坐着,我给你上药吧。”夏榛没有怎么受伤,但是嘴角却被磕破了,已经红肿起来。夏榛在公事上,倒是十分成熟稳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