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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允文问了卫溪一句,“要一些吃的东西吗?”卫溪回头看向谭允文,有些疑惑,不知道谭允文的意思,他刚刚已经吃饱了,所以很直接地拒绝了谭允文的好意,“不用了。”由于谭允文没有陪人到电影院看电影的习惯,所以今天要来之前特地电话请教了他的秘书,那是一个做了mama的稳重女性,请教她和人一起看电影,在中国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他的秘书跟他多年,和他比较熟识,而且有些时候就像朋友一般相处,当时就轻松笑问了一句,董事长是要陪着情人去看电影吗,若要讲究,就要讲究电影片子,根据剧情看需要准备些什么了……她的语气就带着点调笑,和谭允文说话肆无忌惮,谭允文一听就知道她的潜台词,一向稳如泰山的他,居然心里紧了一下,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还会看到他脸上不自觉起了深深的笑意。他打断秘书的话,说是陪孩子去看电影。听了这话,秘书才收起笑正经起来,他以为谭允文是陪女儿看电影,以前谭允文也曾向她讨教如何处理女儿的某些事情,所以,她想歪也很正常,“孩子都喜欢边看边啃点东西,买些吃的零食吧。我陪我家淼淼看电影,少不得要带一大包。”她的女儿才七八岁,每次看电影也是美国出的动画大片之类,她当然也以为谭允文是陪女儿看新出的Harrypotter了,因为她就要陪女儿看。被卫溪简单干脆地拒绝,谭允文僵了一下,因为他是有备而来的,而且还是特地去超市买了卫溪喜欢吃的东西,就放在车中后排座位上,只是卫溪一直坐副座没有往后面看。通往三厅的通道光线很暗,从外面进来开始都不怎么看得清路,迎面一个跑得很快的人差点和卫溪相撞,卫溪闪避及时才阻止了悲剧发生,因为后面其实是好几级台阶。谭允文扶住卫溪站稳,看向跑出去没有道歉的人眼光就很冷。卫溪看了看身后台阶,呼出口气。他此时算是半靠在谭允文胸前,反正这里光线暗,他顺势握住了谭允文的手,谭允文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温暖干燥。卫溪的手掌小很多,只能和谭允文的手交叉相握,谭允文因为刚刚看到卫溪差点被人从楼梯上撞下去,那一瞬间收紧的神经现在在放松了,他握紧了卫溪的手,带着他去电影放映厅。放映厅里此时开了壁灯,光线比外面要亮。“这里不是很有名的电影院,设备环境都可能差一些。”卫溪虽然没有到过这座城市别的电影院,但是看这里的环境,他就觉得应该不好,而且觉得配不上谭允文的身份,所以就向谭允文解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歉意。“找到位置坐下吧。和你一起来看我很开心。”谭允文说着宽慰卫溪的话,找到位置坐下。这是一间小厅,卫溪看了看座位,最多坐百来人,他们进来还算早,里面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不过估计到放映时间,也不会有多少人,这部电影毕竟不是最近的大片。两人坐在右边靠边的位置,周围都没有人。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到中间前排有两个女生在不断小声说着,还有就是另一边有一对男女在说话,卫溪看过去,正好看到别人在甜蜜亲吻,他脸就不自觉红了,不自在地转过头,谭允文斜眼看了卫溪刚刚看的位置一眼,方才卫溪脸红的可爱举动就让他嘴角勾起了个笑意,这和他平时脸上带着的微笑面具本质不同,卫溪看到谭允文嘴角的幅度,就知道他这是在笑自己,卫溪的脸更红了,他正好低下头,放映厅里的壁灯就熄了。想到刚刚谭允文的笑,卫溪就有些不服气,趁着屏幕上正在调试,光线很暗,半起身突袭谭允文,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速度之快在谭允文感觉之前就撤了。谭允文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深黑的眼里带着愕然。而卫溪做坏事从来都要遭报应,坐回去的时候太紧张加太急一下子撞到了座椅的把手,将腰撞了一下,就开始痛起来,那里可是肾的位置。谭允文转头看卫溪,正好屏幕上是雪景,整个放映厅一下子特别明亮,他看到卫溪拧着眉好像很痛苦,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刚刚的愕然变成了关心和担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卫溪还半站着,太痛了不敢坐下,看向谭允文的眼里由于痛带上了水光,抽着气说道,“我,我撞到腰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谭允文站起身,将卫溪半扶着,一手轻轻抚摸卫溪手指着的被撞的地方,一手轻抚着他的背,卫溪靠在谭允文身上,谭允文的抚摸让他的疼痛减轻了很多。电影现在才刚开始,许多人这时候才进来,就着屏幕上的光线找位置。两人虽然站着,但由于是在边上,倒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开始的那阵激痛过去了,卫溪就说自己好了要求坐下。谭允文想也知道卫溪是怎么撞到腰的,又无奈又好笑地回去坐下。嘴上似乎还留着卫溪的双唇碰触过后的感觉,那样的碰触对于谭允文来说和接吻有着本质不同,但是,他脑子里却闪现着卫溪双唇的形状,心跳也乱了:我该拿你怎么办?谭允文黯然了眼神,眼睛虽然盯着电影屏幕,却无法将眼睛的余光从卫溪身上收走。卫溪虽然遭报应受了伤,不过,一会儿也就不痛了,他也就像偷到了腥的猫,嘴角眼角都是笑。两个藤井树的淡淡的爱恋在一封一封回忆的信里一点一点展露出来,小樽的明亮的太阳,干净的天空,冬天里树叶落尽后深褐色的光裸树干,被雪覆盖后雪白的大地,那都是少年的干净纯洁的爱恋。卫溪看着,心里就压抑起来,在午后阳光晒下的窗帘背后少年专注的神情,那用自行车灯光看着考试试卷时的委婉而绮丽,父亲死后开门后是少年瞪大的眼睛,那一句别扭的‘节哀顺变’,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走了,离开了同一间教室抬头便可见到的背影,他走了,甚至离开了同一片蓝天白云……回忆里是年少时期懵懂的情愫,然后淡淡的甜蜜里带上了去不掉的哀伤……卫溪一向被人称为冷血,因为看书,无论多么感伤的情节,他都能用理性的态度分析,看余华的,寝室哥们都掉泪了,他硬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