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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生了一场大病。下旨将边城的沈建宾、安云响调回京,任刑部左右侍郎。而刑部尚书,则由许行书出任。沈建宾此次回来,却将许飞带了回来。许行书去见许飞,故意让孝真公主的人发现。可是,这一次,她是说什么也不敢去谋害许飞了。经过差不多一年的努力,景元四十四年的八月十五,孝真公主将许飞从沈家接回公主府。孝真公主说服了自己的母后,将许飞瞒下三岁,以孝真公主亲子上了皇家宗亲谱续。许行书不发一言。孝真跪地上发誓,会对许飞如亲生子一样。并保证许飞的安全。许行书却是笑了,很是平静地说:“你也生一个吧,这样我才能放下心来。”那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明晃晃地告诉孝真公主,她生下孩子,在许行书眼里,不过是质子一样的存在。即使这样,孝真公主也已经高兴了。经过这么多年,孝真公主大概也是知道,她是捂不热许行书了。后悔吗?她不知道。更多的,或许是不甘心。她长得如花似玉,又尊贵为公主。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程氏?可是不甘心又怎样?程氏在许行书心里,如盘石一般。景元四十五年的六月十九,孝真生下一女,取名许染衣。就像上次一样,许行书将下人遣走,过去看孩子。他不是没有看出孝真公主的惊惧。许行书抱起孩子,伸手。孝真公主的心都要停跳了,一样的事,若是再来一回,她真的会疯的。不过这一次,许行书倒是没做什么。他只是伸手摸了摸许梁衣的小脸,然后便就若无其事的,将孩子放到了孝真公主的身边。又对孝真公主笑了笑,转身,一样的扬长而去。孝真公主知道,那是来自于许行书无声的警告。若是许飞有半分差池,那么,他会像掐死第一个孩子那样,将这个也掐死。在许行书眼里,只有程氏为他生的许飞,才是他的儿子。孝真公主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一般,搂着小小的许梁衣,无声的流着泪。正文30表妹孝真公主将自己满腔对许行书的爱,全部移到了许染衣的身上。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如此宠爱许染衣。但对于成为太子妃这件事,已经成为无上长公主,但她却始终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太子乐意娶她才行。终是自己的婚姻,太过伤人。她嘴上不承认,可到底还是后悔了。值得吗?许行书从来都会睡在她的身边。可除了解决身体需要之外,却是碰也不会碰她一下。别说搂着她睡觉。便就是她翻个身,碰到了许行书,许行书都会像是沾到了什么恶心东西一般,极快的闪来。那种看似温柔的冷漠,最伤人。无上长公主自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重再受一回自己受过的罪。也正是这个原因,梁太后想着,既然自己的外孙女儿喜欢,就直接下懿旨赐婚。却被无上长公主给拦住了。任着许染衣如何的哭求,只这一件事,无上长公主决不松口。京城令随着魏远志一进到院子,看到太子的侍卫,着点儿吓坐地上。本以为承平伯对上文昌侯。若早知道这里有这几尊大神,打死他也不敢来啊。现在不来也来了。京城令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进,跪地上先给太子行礼。六品在老百姓眼里或许了不得。但太子眼里,跟平头百姓,也没什么区别。所以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是轻声说了句:“免礼吧,魏姑娘被人冤枉的事,你可要好好查,仔细地查。孤不管,孤就在边上看着。”京城令……你都已经判定魏姑娘是被冤枉的了,我还查啥啊?京城令心里这样想着,从地上爬起来,嘴上却连声地说:“小人知道,小人知道。”花嬷嬷说:“太子爷这话就差了,到底不是不冤枉,总是要查了才知道。”说完,转过头对京城令说道:“大人,今日成亲的许姑娘,可是驸马爷的侄女儿,大人可要仔细的查,别让人冤枉了许姑娘。”京城令的汗都下来了。这回是彻底地不敢接话。京城令都快哭了。你们都是被冤枉的,我才是那最坏的。呜……我好想回家去啊。现在辞官行不行啊?京城令一抬眼,对上了太子和善的笑脸。再笑,人家也是太子。京城令转头,便就撞上了花嬷嬷那沉着的脸,和警告意味十足,凌厉的眼神。无上长公主的臭脾气,是京上出了名的。魏芳凝却是不急了。除非无上长公主,或是太后来了,或许事情有些难办。但这点子小事,肯定是请不到这两个人的。花嬷嬷除非疯了。京城令顶着一头的汗,不来也来了。案子也只得审下去,他是不敢拿南厅当成他的衙门正厅,审案子的。躬着身子与文昌侯说,让搬个桌案来,放到南厅院中,勉强做个衙门。由于有太子坐镇。就是指着花嬷嬷,文昌侯倒也不敢太过拂逆。只得支使家里的下人,听京城令的使唤。京城领也不敢背北朝南。而是背南朝北的安了座椅。还冲着太子,讨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