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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是这一刻当我说出谁骗了谁谁耍了谁时我竟不再似从前那般怨恨,我不禁握紧了拳,深吸了口气。“杜飞,对不起对方的人,从来就不是我。”他短促的笑了笑,然後轻轻叹:“傅辛,我真的小瞧你了。”我抿紧了唇,沈默了下。“叫你爸妈不要再找我哥,这件事情,简直就可笑。”冷硬了心肠,我轻轻说著,语气冷淡而平缓。他终於沈默,过了几秒便直接挂掉了电话。终於……结束了。我将残破的手机摔到了一边,然後静静转身朝著床走去。我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前,我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我平静著看著他,跟他对视著。他轻轻走了过来,吻住了我。温柔而缠绵,他微微拉开了距离,低低说:“我只爱你。”心底滋味万般复杂,我闭上了眼睛,轻轻应了:“恩。”☆、(五十六)陈森的话一个人在商场里看手机,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各个专柜看著,自那天起我跟我哥之间便萦绕著一股若有如无的疏离,确切的说,是我依然调整不好心绪。杜飞的事情,单啸的酒店监控录像,还有杜叔叔跟袁阿姨找我哥的原因,想起这些事情,心情便不由自主的低落著。跟我哥还能有今日我真的该知足,只是我还是纷乱不安著,我知道,我还是让我哥失望了,只是,我真的情不自禁。我自小直觉就很准,这一次,每件事情每个疑惑都指向的他们的曾经,三年前,那实在是一个太过敏感的时间,我每想起一点,就焦躁难耐,恨不得撕碎所以去探寻一切直到我心安。“傅辛哥?”少年清澈的嗓音,惊讶而欣喜的唤著我,我回头,是张敬那个小孩,此刻正红润著脸蛋看著我,柔软的黑发服帖在额前,乖巧而可爱。我不禁一笑,他走了过来,干净的眼睛大大的瞪著,说:“傅辛哥,你心情不好?”我抿了抿唇,苦笑:“没有啊,”转移了话题:“你怎麽在这?”“我跟陈森出来买衣服,”他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晃了晃,“看见傅辛哥就过来打招呼了啊。”我失笑:“这样。”视线瞥过一款黑色超薄的苹果手机,我示意店员拿出来给我看。“是你?”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我挑眉看去,是陈森,正一手搭在小孩的肩上,轻蔑微笑的看我。我皱眉,说实话对这个人我不讨厌,只是他对待我的态度,好像自一开始就很恶劣。我不是善人,又何必对他太客气,於是淡淡瞥过他,点了下头继续cao作掌中的手机。“傅辛哥,一起吃饭吗?”张敬看了我一眼,又不解的看向陈森,期待的对我说著。我瞥过陈森:“不了,我还……”话还没说完便被陈森打断,他笑了笑:“一起吃饭吧,算作谢谢那几天你对这家夥的照顾。”我笑了笑,看过白净清秀的小孩,最後点头。付完帐三人一起出了商场,到底是十几岁的小孩,我看著陈森抽著嘴角无奈的被张敬拉到了一家KFC,无奈坐下看著小孩询问过我跟他吃什麽然後去点餐。我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玩著新手机,没说话。“你跟杜飞分了吧?”他却先开了口,语气挺难辨意味的,靠著椅背边无聊看著某小孩点餐的背影边问我。我没什麽好隐瞒,於是点头承认。他却冷了神色,然後笑了笑,目光嘲弄,叹息:“上次杜飞父母回国的酒会上我才知道你跟傅宇是兄弟,那一次在酒吧,抱歉。”我抬眸瞥过他,轻轻笑了笑,没说话,继续低头查看新手机的性能。“那你应该知道傅宇之前对‘飞意’一系列行动的真正原因了吧?”他放松了语气,轻笑。我手指顿住,将手机放下,轻声问他:“怎麽说?”“恩?”他有一瞬间的惊讶,看了看我,最後挑眉,语气有些玩味:“杜飞当初先行回国了一次,再回澳洲时将行程提前,只因为他对我们这帮朋友说他在国内邂逅了一个美人。”我抿唇,抬眸看他,重复著:“美人?”他眸子带著恶意的轻笑:“是傅宇哦,杜飞他,曾经喜欢的是你哥,或者说,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哥。”“你跟傅宇既然只是兄弟关系,那麽你觉得他为什麽那样火大的对付杜飞?”凉意沁心,我缓缓咀嚼著他的话。他继续说著:“你们兄弟真是可笑,竟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只是你没你哥有种,当初那般惺惺作态,後来为了挽回杜飞就连你这个亲弟弟都算计了进去,拿你说事,简直是恶心人。”“只不过,谁叫你是他的情敌。”他嘴角笑意越来越浓郁,目光不屑。这话恍如晴天霹雳,我脑中一阵闷响,努力平静著语气,我冷了话语,对他笑了笑:“陈森,你是女人吧?这样乱嚼舌根,岂不是更可笑。”“呵呵,当初杜飞每天早早下班说是要去追求他口中的美人,我们可是都看著的,那时候我们还在想到底是谁有这麽大的魅力,还真没想到,竟然是傅氏的总裁,而你,你以为当初在医院我看到你为什麽那样震惊?”“你以为他一直说的是我?”我压抑著语气,问道。陈森笑了笑:“当初这样以为而已,不久前才知道你不是当初他嘴中的那个美人,只是那个人竟然是你哥,很有意思,你觉得呢?”我绷紧了唇线。“你说你哥为什麽阻碍你们在一起?我看,是後悔了吧?杜飞遇到了你,然後你哥,被甩了?”他淡淡又撂下一句,满脸轻笑的看著我的脸色,嘴角笑意越来越浓郁,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不过你爸妈如果知道了生出的两个儿子竟然都是同性恋,还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应该会气死吧?”“你很开心?”我握紧了拳头,怒极反笑。他大方点头:“的确,我当然开心,我为什麽不开心,‘飞意’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却因为你们两兄弟而差点被毁掉,要不是我给消息给袁阿姨,没他们回国坐镇,会被你哥给逼死吧?我只是让你知道你哥的嘴脸,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说起来你该感激我,不是吗?”“还有,那宗案子,你以为杜飞不知道是你从中作梗?你这家夥简直是冷血冷心,背後插了杜飞一刀,他可以原谅,不代表我也可以。”他厌恶的看著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沈默了下,然後冷笑:“杜飞他骗了我跟我哥的事情,你觉得我不该恨他?我已经够仁慈,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陈森嗤笑:“果然是养不熟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