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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都幸福吧。他抬头,冷峻白皙的面终於一片肃杀,开口说:“有什麽话,你们出了这座医院再说吧。”杜飞落下笑意,目光森冷而悲哀,看著傅宇一字一顿的说著:“他不会原谅你的,你不明白吗?”“……”男人语气嘶哑而压抑,低吼:“滚。”狭长深邃的眸子似是针扎般猛烈的缩了缩,杜飞注视著像是濒临崩溃的男人,缓缓勾唇,继续说著:“最没资格站在这里的人,是你。”“傅宇,是你啊,你竟不知道吗?”“滚!”逼视著自己的血红的眸死死凌迟著杜飞的心,心痛的似是被手掌一寸寸握紧狠狠捏著,灵魂深处去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爽快,杜飞笑著,笑的猖狂而畅快,心底却悲痛欲绝。这个人的心底,从始至终,真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可悲的是自己从不认输,可悲的是自己因为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在乎的人,一夕失守。灵魂陷入更深的无望跟悲凉,却付出所有都得不到一点点,那个人的……真心。沦陷彻底,伤尽了所有,此刻却连心疼守候的资格都没有。最可悲的人究竟是谁!杜飞酿跄著转身,缓缓踏步离开。第二天早晨傅辛终於被转入了普通的加护病房,那个主治的中年男人终於在看著护士将人安顿好後松了一口气。从医二十余年,却从未有过这次的沈重而紧张的心情,他瞥过几人,在心底叹了口气,朝著院长办公室行去。从窗帘後照映进来的阳光淡而温暖,病房内飘散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已经有了轻微意识却依然昏睡不醒的人呼吸平和,脸色苍白却很安详沈静,却让病床跟前的几人渐渐都红了眼眶。“卓晔,”单啸担忧的看向因高度绷紧的神经一瞬间松懈下来而有些承受不住、身躯猛然间晃了晃的男人,轻声说:“回去歇歇吧,傅辛他已经没事了。”卓晔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的触碰了下傅辛那只没有被绷带缠绕的手,手指在接触到微凉的触感後缓缓退开,男人俊朗坚毅的脸庞上此刻神色疲惫,心底却终於安心了些,半晌,他看了眼傅辛的眉眼,然後静静的转了身。“我晚点再过来。”轻轻说了句,卓晔的语气平静而微微沙哑,缓缓出了病房。单啸看著他的背影,不禁紧了紧握著峰手掌的手指。“你也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晚点过来换我,我在这边跟傅宇看著。”峰侧头对身侧的人低声说,嗓音温柔,目光难掩心疼。“恩。”在男人脸颊边印上一吻,单啸没有看静静站立在一旁的男人一眼,转身离开。单啸在靠近电梯的地方追上了正倚靠在一旁墙壁的卓晔,单啸慌忙上前扶住了男人的肩膀,问:“卓晔,你怎麽了?”“没事。”男人低声说了句,踏步进了电梯,“有些脱力而已。”单啸目光有些不忍,说:“医生说了,已经差不多脱离危险了,你……别太担心了。”男人没有说话,等到出了电梯单啸看著脸色越来越暗黄苍白的男人,有些担忧说著:“你脸色不太好,真的没事吗?”“恩,没事。”“还是打车回去吧,你这样子还是不要开车了。”“好。”拦了辆车子,卓晔先行离开,抱了地方以後他掏出了手机开机,震动不断,全是未接来电和短信,卓晔一条条的翻看完毕,然後按下助理的电话。两秒锺後那天接起,担忧又气急败坏的语气,平日干练而精明的女人此刻暴跳如雷:“老板你没失踪?!搞什麽,大家都要疯了!‘华南国际’的案子您到底还跟不跟?!我们……”“丢给B组接,如果这点案子都要我跟进,要他们有什麽用。”卓晔打断女人未说完的话语,沈声说,语气深沈却带著丝凌厉。“……”女人猛然缄默,缩著脖子咽下了唾沫,不敢再说话。好恐怖,自家老板以前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是,我知道了。”她最後说。卓晔挂断了电话,揉了揉眉心。他太累了,那天遇到傅辛出事前便已经两天未合眼,这几天神经时刻紧绷著,几乎从未睡过,此刻,是真的撑不住了。疲惫不堪的靠著後椅,男人终於在後座渐渐睡去。☆、(六)苏醒傅宇在病床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著傅辛,俊雅优美的面上,神色平和而沈静,却难掩倦色。峰看著一直胶合在傅辛那只被绷带缠起的手腕,轻轻笑了笑,然後淡淡开口问他:“等他醒了以後,你打算怎麽处理?”傅宇沈默了几秒,某一根一直绷紧的因为恐惧而死死压抑在心底的线被拨动,手指不受控制的轻轻抖了抖,男人瞳孔深处暗色一寸寸聚拢,他一点点抚摸著静静躺著的人白皙的手臂,说著:“我不会放手。”怎麽都不会。男人的目光这样说著。峰轻笑了下,靠著墙壁透过窗户看向楼下空无一人的草坪,缓缓冷了眸色。这个男人,又何尝不骄纵。刘其声约了杜飞在上次碰面的酒吧见面,他临行前再次问了刚跟他滚玩床单正靠著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朱希:“希,真的不一起去放松一下?”朱希睁开眼睛看他,然後摇了下头,轻轻笑了:“手底的案子还没有忙完,回去还有几份资料要整理,你去吧。”刘其声於是只能点头,开车送朱希回家。朱希懒懒的再次闭上眼睛,心底浮现男人口中说的要见的学弟。这说辞他不信,可是又有什麽关系,自第一次被男人按在车上了以後自己就决定了只做床伴而已。送了朱希回去刘其声没有立即驾车离去,而且看著朱希走进了楼层,然後点了支烟,缓缓的吸著。他隐约觉察到了朱希有些奇怪的态度,却想不起缘由,只是心底多少有些不安,因为寂寞太久,好不容易心动,便总觉得想要将对方拆吃入肚,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叹了口气将烟碾灭,他驾车离去。不管怎麽样,怀抱跟体温是真实跟温暖的,而男人这两天在床上的反应也很热情。是好现象,不是麽。见到杜飞的时候刘其声吓了一跳,直接皱紧了眉,他记忆里这个学弟一向是慵懒而风流不羁的,彼时被他俘虏到过床上的学弟学妹不下其数,此刻一贯深邃惑人的眸底却全是颓败不堪的暗色。刘其声用那双拿贯手术刀的手指玩笑的暧昧摸上杜飞的脸,然後捏了捏他的下巴,调笑著问他:“怎麽搞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动作其实对他们来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