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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或许依然没有放弃。便如此恍惚,如此心绪复杂,几乎满腔杂念。哥……傅辛悲哀笑著,无力叹息。顶著现在的情绪就这样将车开走,他真的都不能保证不会出事,於是只是这样像是逃避般,躲在车内平复心情近一个小时。终於不太熟练的将车子开走,像是很久以前的画面,却那样清晰而明确,某个少年撒著娇大叫著不会不会太难学了,而身边温雅俊美的男人低低笑著,温柔纵宠,轻声说著不如不要学了吧,反正,哥哥会载你一辈子。傅辛踩下油门,任心底一时间混乱而酸胀的感受缓缓侵袭全身。不是都忘了吗,傅辛苦涩笑著,下一秒,紧急刺耳的煞车声响起,傅辛一惊,连忙打了方向盘刹了车。抬眸望去,十字路口,一片混乱。单啸终於将事情办好,领著垂头丧气的傅辛上了自己的车子,看著他的样子,直接气乐了。“真牛。”单啸夸他,翻著白眼。“……”傅辛捂著老脸,只觉得没脸见人了。他妈的太丢人了,这都多久了,竟然还因为那个人而搞出这样的乱子。傅辛抚额脸色青白不定,真的恨不得将这丢尽了人的自己埋起。“幸亏你没昏头到打电话给卓晔啊,”单啸便驾车便讽刺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傅辛,昂著脑袋恨不得再给他一脚,“多大点事情啊,我还以为这一年你真的修炼成仙了呢,敢情还是一遇到你哥的事情就慌神的草包。”傅辛揉著眉心苦笑,无力瘫在座椅上,不停的长长叹气:“一时糊涂,意外而已。”单啸低哼了声,满脸的不以为然,瞥过他一副衰败的模样,却也没再挖苦他。“这事情不要让卓晔知道,他明天出差。”慢悠悠的将车子停稳,单啸转头扫视了傅辛两眼,神色似笑非笑,然後开了口嘲笑他:“呦,你这是知道体贴人了?”“……走了。”傅辛脸一僵,别扭的打开车门飞奔而去。单啸看著他背影,半晌才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驾车离去。傅辛快速奔上了楼,去了自己的卧室将脑袋埋起,半晌,左右打滚了几圈又爬起去了卫生间对著镜子苦著脸,然後万分无语的低骂了句:“白痴。”看著镜子自己的模样,脸色渐渐爬满苦涩,勾唇想要自嘲轻笑嘴角却僵硬,傅辛目光复杂,这一刻,万般滋味在心头。~~~~~~~~~~~~~~~~~~~~~~~~谢谢飞雪,繁华,弦,杳,飞们滴礼物┌(┘3└)┐┌(┘3└)┐☆、(二十九)不该傅辛淡淡注视著坐在会议室一端正严肃主持著会议的男人,默默咽下自心底升腾而起的涩意。他是真的没想到会这麽快,自与陈明想见至今才不到一个星期而已,这一日便坐在了这里,听著那个似是清瘦不少的俊雅男人一丝不苟的对著满座的股东例行汇报著这一季的业绩,男人的面容依然优美温雅,眸子清透而湿润,目光扫视全场,却……从未与他对视。时隔一年,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想见,之前每一次都是默默对视,淡淡招呼,转眼间便擦肩而过,明明不是情人还是兄弟,却怎麽也不想面对。以为的释怀跟忘却,在真正如此近距离的想见时,几乎化为一道拙劣的笑话。垂在桌底的手中攥起又绽开,傅辛缓缓敛了眸。会议结束,各股东纷纷离去,傅辛站立起身,跟著朝著大门走去。“辛。”男人对他轻笑了下,淡淡打著招呼,他止不住停顿了脚步。勉强牵起嘴角维持著镇定跟坦然,傅辛定定看著他,轻声开口:“哥。”男人的目光,瞬间柔和起来。太过自然也太过水到渠成的相见跟相处,傅辛恍惚了许久,直到上了男人的车子,男人疑惑抚摸他的发,唤他:“怎麽了?”回神之际,男人正注视著他,目光似月夜般幽深而温柔,只几秒锺,男人敛去一切情绪,轻轻一笑,恍若一片云淡风轻:“发什麽呆。”“……”傅辛定神朝他笑了笑,“没事。”“到了叫我。”神色有些复杂,几乎是叹息,傅辛不再多想,闭目寻了个最舒适的姿态假寐起来。傅宇轻声笑了下,清瘦的面上重新爬满眷恋,然後侧了面,发动了车子。本市一家五星酒店的顶层餐厅,熟悉却陌生的环境,重新装修过的格调越加优雅华贵,身处此处也让人更觉舒适自在。依然是靠窗的老位置,座椅跟餐桌,一旁摆设的大型花木,口气中的味道,却都不再一样。傅辛一路情绪已经调试完美,此刻漫不经心的抿了口杯中的果酒抬头,状若关心的扫视著男人的模样,淡笑问候:“工作很辛苦?好像瘦了。”傅宇对他纵宠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最近休息不太好而已。”傅辛挑眉,“恩”了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还好吗?”傅辛一笑,脸上是和暖的留恋神色,然後,似是满目的回味,嗓音低柔,缓缓说道:“卓晔他,人很好。”傅宇目光一暗,接著敛眸轻笑起来。“额头那里,怎麽了?”傅宇突然问。“啊,”不自然的摸了摸之前被刘海半遮掩住的青紫,傅辛傻笑,“小车祸。”傅宇目光瞬间冰冷,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脸色一时间忽明忽暗。傅辛又“呵呵”讪笑了两声,说道:“哥,我考到驾照了,就是……那什麽,还不太熟练。”“我知道。”傅宇语气淡淡,微笑著瞥过他,眸底意味不明。傅辛眨巴了两下眼睛,没再说话。余下的气氛到底是冷淡了下来,两人几乎没有再对话,偶尔视线相对,气氛都僵持的诡异。餐毕,傅宇的神色已经全部冰冷了下来,傅辛神情却意外的平淡,两人下楼上了车,傅未问傅辛现在住处的地址,车子却正确的朝著目的地行驶而去,而傅辛也没有一丝一缕的意外。一路无言。车子安全驶到地点,两人继续双双沈默著,车内气氛已经降为零度以下,半晌,傅辛垂头低笑,然後淡淡说了句:“我下了。”刚拉开车门一脚跨了出去,手腕便被拉住,傅辛心一紧,回去望去,男人的面容沈静而莫测。“哥?”傅辛皱眉,烦躁应运而生,连语气都不耐烦起来。傅宇楞了楞,半垂下睫,有些自嘲的笑了。心猛然间针扎般的疼,傅辛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手腕处的衣袖被男人微凉的手指朝上挽起,傅辛手臂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