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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曹mama的儿子丁勇,只当是丁勇心虚出门躲风头去了。此时见韩清茹分明意有所指,韩清澜心中微微一沉。莫不是就那么巧?韩清茹依旧不话,从袖中摸出一把折扇,扇起了风。而且,有意无意地,摇扇子的动作极慢,且将扇面对着曹mama和丁大有。今日四月二十七,蜀中已进入仲夏,这会儿太阳出来了,用扇子散热本是寻常,但是韩清澜却微眯了眼。那把扇子是竹子做的骨架,扇面是普通的纸张,扇坠是一颗轻飘飘、看不出材质的木珠子——也太过俭寒了。韩清茹喜欢华丽、繁复、精致的东西,绝不会用这么粗糙的扇子。只怕,这扇子原本是丁勇的。曹mama霎时脸色惨白,丁大有也完全委顿下来,屋子里寂静了片刻,曹mama终于先开了口:“大姐,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往日偷了您屋里很多物件儿,怕被您发现,所以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想放火烧您。”韩清茹神情明显一松,直到这时才拿帕子擦拭额头的汗水。韩清澜心头微微有些失望,看来是扯不出韩清茹母女两个了,但是也并不气馁,以前世的经验来看,这对母女城府极深、而且谋划已久,她本来也没有奢望能一蹴而就。如今一举拔出两个最大的钉子,已是达到了预定的目标。……接下来,韩清澜不再逼问曹、丁二人,由韩怀远出面向官府报备以及负责最后的处置,韩老夫人则下令查抄了二人在下人院的屋子。这期间,韩清澜想去探探韩清茹遇到这么大的挫折,到底有没有怄气,想来想去带着韩怀远的姨娘叶氏,以让二人熟悉为由,一同去了扶云居。韩清茹也是好功夫,礼数周到不,面上丝毫不显出异样,不过韩清澜仔细打量,还是看出来她眼下青黑一片,想是夜里辗转难眠之故。于这种时刻,韩清澜当然要再添一把柴,笑意盈盈地拉着叶姨娘介绍:“meimei,以后你就是姨娘的女儿了,不如搬到姨娘的院子里去?”纵使是韩清茹,脸上也差点没绷住。韩清澜都疑心她要当场呕血。……同预料之中一样,在曹mama的院子里找到了许多原本属于清荷院的贵重物品,有屏风、花瓶这类摆件儿,也有韩清澜的首饰、衣料,甚至还有陈氏留下的嫁妆,这些东西自然都一一送回清荷院来。韩清澜仔细看过查抄出来的物品明细,再对比陈氏留下的两家店铺的收益,便知大头应该是在韩清茹母女的手里捏着,曹mama一家不过是个出力的。另有一桩意外收获,曹mama家抄检出来的部分物品,竟然是之前被诬在刘mama身上的,于是韩清澜顺势提出要重查刘mama偷盗一事。没想到不过一天,便有人来检举揭发,当年刘mama偷盗案的人证吴婆子,实则是收了曹mama的钱栽赃诬陷,这还是吴婆子酒醉之后自己出来的。于是,韩府的主子们决定,刘mama既是被冤枉的,便还是回来做清荷院的掌事。“姐,刘mama让奴婢帮忙告假。”碧月还在家中,红杏已经回了韩府,道:“奴婢去刘mama家中看过,她并非是拿着委屈做张做致,确然是病了。”重回清荷院这么大的事都不进府,想来刘mama病得很重,韩清澜诧异道:“怎么病得这么突然?”“刘mama家的儿媳妇跑了,刘mama一下子气急了。”红杏欲言又止,见韩清澜非要问个彻底,才道:“听是家里日子实在过得艰难,受不住才跑的。”刘mama的儿媳妇便是柳萍,韩清澜想起那日柳萍跪求她救江旺时的情真意切,又想起柳萍初到韩府时刘家便已被赶出府,但她却执意要入奴籍嫁给江旺,心中觉得柳萍并不是那样的人。“姐,这是刘mama托我带给您的。”红杏指着桌面上一尺见方的木匣子,见窗外无人,声道:“刘mama这是夫人去世之前,怕老爷再娶一房,到时候姐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所以夫人把嫁妆、田地和铺子的明细都抄了一份。”“原是等您出嫁的时候再给的,但是刘mama看您此番处理曹mama的事,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所以让奴婢先带进来,好方便对照从曹mama家抄检回来的物品。”陈氏不但温柔聪慧,而且事事都以儿女为先,韩清澜眼睛酸涩,若是母亲还在,她也愿意靠在母亲膝头,做个娇憨的姑娘,不必为死生大事担忧。她打开木匣子,里头是一摞棕红色的线装册子,一想到里头一笔一划都是陈氏亲手所书,韩清澜不由自主放慢了动作,十分轻柔地将册子取出来。陈氏很细心,册子的封皮上均写有册子的类别,有记录财产明细的,有书明各处人事关系的,也有梳理常见问题应对方式的……韩清澜粗粗翻了三本,拿起第四本时却愣住了。这一本册子乍看起来和其他几本别无二致,但封皮上没有任何字迹,书脊上还有几点暗红的污渍,似乎是干涸的血迹。韩清澜皱眉翻开,里头的内容很匪夷所思——页码是乱的,有数字,但无序;似乎是一本诗集,但既不是按流派、也不是按时代、更不是按诗人……完全看不出选诗的标准,有些是名家大作,有些却又极为粗浅。韩清澜合上册子,盯着它的封面只觉眼熟,忽而想起那一日在云裳馆,那个被唤作沈平的男人拿出来骗秦湛的册子,虽则颜色不同,但一样是封皮无字。前世,韩清澜接连遭遇毁容和退亲的打击,整个人一直状态不好,所以并没有拿到这些册子。及至后来,韩家举家回京,那时候刘mama身上担着偷盗的罪名,自然没能跟着回京。再后来……韩清澜努力回忆前世,她回京之后最后一回听到刘mama的消息是——留在蜀中的刘mama一家,一门几口,都死在同一天。这一日,韩清澜正在仙木堂陪韩老夫人话,韩文宣吵吵闹闹没个停歇,韩清澜便道:“我瞧着别家的孩子并不总是这样,是不是应当请大夫来瞧瞧?”兰嬷嬷立时接道:“公主时候就是个活泼性子,少爷这是孙子肖祖母,哪里用看大夫。”“你如今老了也不要脸皮了,连我都敢编排。”韩老夫人笑骂兰嬷嬷一句,又道:“你这性子呀,若是如今有儿子孙子,倒是应当极稳重的。”兰嬷嬷脸色一僵,转过身咬紧了牙梆,避开韩老夫人和韩清澜的目光,去给韩文宣兑玫瑰卤。依旧拿出那副专用的碗和勺子,舀两勺卤子,兑些水,用那细长柄的金属勺子一圈一圈地反复搅拌。银霜打了帘子进屋,垂眉禀道:“老夫人,二房的夫人和公子姐们到了。”韩老夫人原本和韩清澜笑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