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书迷正在阅读:地球恶霸路吉的外星生活、叔叔,我们不约、情敌爱上猫[娱乐圈]、我可能谈了假男友、死而后生、对对、快穿之打脸狂魔、[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穿书]白莲花黑化成‘攻’全记录、白月照流光
朽化,不堪任何冲击。假若没有改革为它多加一根支架,倒下是早晚的事。“不是我不想活命,而是在自己与南楚之间,我根本没有选择。”夜色里扬眉迎风的男子,竟是无声的笑了出来。而那笑中的苦凉,听得少年久不能语。原来他对自己的国家,是如此的不看好、却又如此的执意要拯救。在白灵飞心内,竟有种早知如此的恍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那皇太子的骄傲,也是随他入骨的血性。“此番离京,回去之后又是百般变量,你打算怎办﹖”景言眼底有些波澜。刻下在平京,自己看似权倾朝野,然而他在朝中有的,只是因利益而投诚的“盟友”,他朝自己大权旁落,便会一致倒戈相向——自己真正牢掌的力量,依然只是八军统领之兵权,真正可信赖的,亦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而眼前,正是架空自己于朝内权力的绝佳机会,他这回前去金延,本就是不要命的赌博,跟当时抛下一抛去寻白灵飞一样。然而,金延是除平京外南楚的另一命脉,若要守住南楚基石,非要守住此城不可。即使明知是绝路,他也要将金延翻天覆地来一次变革——在一切来得太迟之前。“听天由命。”景言对他深意的一笑,“等我们能活着离开金延才说吧。”在青原收到景言的飞鸽传书后,两湖之地的局势已经急转直下了。在景言下令修缮江南运河后,一批役工逃脱监工的管控,投奔以往曾在洞庭湖流域一带肆虐的河盗。这股河盗势力一夜壮大,立刻重整武船,分成小队对北上运河的商队进行劫掠缠扰。他立刻从平京赶至两湖之地,然而此事之复杂却出乎他意料——此地的运河控制权名义上虽属水军,但湘州为赤川王封地,他甫抵洞庭湖便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无兵可用。湘州水军的指挥权在赤川王手上,他立刻登府求见,但却吃了闭门羹——日前景焕康因皇太子而失落武状元宝座,更被投闲置散放于军里,赤川王如此反应亦是合理。他本亦没打算能向赤川王借上水兵,故在离开平京的同时,已连下三道军令,纠集湘州附近的应龙水军。偏偏八月是军中整备换防的时候,此时要调度水军,所费时间远比平日更久。青原对金延的熟知,简直比自己平京的府邸还深。城内夏季最大规模的商船队将在不日内抵达洞庭湖,而这队商旅,肯定是河盗发大财的天赐良机——他们绝不会放着船队在湘州不劫。而河盗此次倾巢而出,更是将其一网打尽的黄金时刻。奈何河盗已有多年劫掠船队的经验,非应龙军不能对付,他这光棍少将只能静待一切布置完成,在此之前,唯有对着运河干瞪眼。他站在湘州府外、在两旁紧扼运河关口的箭楼上,想得脑袋都快炸掉——真想借走那家伙的削玉情,一举劈开江面,以泄心头怨恨。自己只想要一群能抄家伙、打水战的手下而已,真有这么难吗﹗青原扶额苦思,见运河江面上帆影重重,看来是一队外表风光体面的商船。对此他只得心里悲叹——又多一队小羔羊送进虎口了么﹖然而一瞥之下,他瞬又挑起眼角——商船有没有经改装、武器规格如何,行内人一看便知。眼前十多艘商船虽用以载货,却是暗藏玄机:船上厢房暗开掣棹孔、弩口、矛xue,船帆更应另有机关,可因应风向调转角度,使船只任何时候皆能顺借风势增速。这种改装非是军队所为,却必是南楚境内精锐的水战部队﹗连番思量,他忽然从箭楼上飞身而下,在当先那船经过水闸的剎那,俯身下冲,安然踏足船里指挥台上。足踏实地后,青原终于舒了一口气。指挥台上虽没那袭烈红披风,但白画扇、削玉情却是妥妥的健在,眼前这人除欧阳少名外还能是谁﹖——自己当然没想错,在南楚内除应龙军外,能有这等精锐船队的,自然是统领江湖七十二道的春日楼主。“我刚才还在想,河盗难道不是从江上来、而是平白从天掉下来的﹖仔细一看,原来是青原少将,失敬失敬。”这一刻,青原又觉得是自己想得不对了——要是真有削玉情在手,他绝对是先削了这家伙才去劈江面啊﹗旗舰船上,春日楼帮众都握着兵刃、在指挥台下等着侍候他了,其他船只自然亦提高戒备,准备应付任何江面的异动。幸好欧阳少名的强横无人不知,即使见楼主独自在望台与不速之客对峙,帮众仍是沉得住气、只等候欧阳少名发施号令。他本想损欧阳少名几句,然而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下身段,用足江湖礼数向他抱拳笑道:“欧阳楼主说笑了,在下冒昧闯船,实有一事相求,希望楼主可以考虑。”欧阳少名收起白画扇,用扇骨虚指着他,只一句便使青原的客套假象粉碎得一干二净——“你说话别文绉绉的,我听着刺耳,还是用回一介武夫的粗言重复一遍吧。”“老子就是想来借船借手下,他妈的你借还是不借﹗﹖”这是南楚军历史上最直接大胆的勾搭(结盟)。青原就只差抄起袖子去干架了,见船里帮众的下巴快掉到甲板上,他本打算收敛言辞装回客套,又见欧阳少名双肩抖动,显是在极力忍着笑。“借的给我滚下去﹗不借的,你……你好歹也告诉我一句。”——好端端一个应龙军统领,竟然沦为流氓去要挟另一个流氓,真是世风日下啊。“首先,你现在手里无兵,就是一个光棍司令,谁的拳头更硬谁主事的道理你懂吧﹖”终于止住了脸容肌rou的抽搐,欧阳少名一转扇骨,指向底下等他命令冲上来的帮众,续道:“其次,在这船上我是主你是客,谁使唤谁你没可能不懂。”所以说,要我这个水军统领在你手下做小兵么﹖想都没门儿﹗然而现实里,人不可能只靠骨气吃饭,正如骨气也没可能为他变出一队水兵。青原心中虽气,却也是知道分寸,他强捺咆哮的冲动,尽量淡然的道:“我懂,那你是不是答应了﹖”“既然你都奋不顾身跳下来了,现在也上不了岸,我勉强也可答应你——而且看在你本来统领千军的份上,也勉强可以让你作主。”青原简直听得连家伙都忘了削——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欧阳少名会是这么易与﹗﹖“春日楼弟子听令﹗”欧阳少名目顾全场,冷定下达命令:“从这一刻起,你们便以青原少将作最高指挥,直至把河盗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