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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又对他道:“若您有空,替老夫问候一下他吧,我一直都甚惦念这位入室徒弟啊。”景言欣然微笑:“他也很惦记洪老,这半年若非您跟我们暗通朝里消息,赤川王与夏军南北夹击之时,南楚军亦不能取下两场漂亮的胜仗。”“那是老夫应做之事﹗痛快一生、但求无悔﹗”洪达朗声长笑,终于跟景言告辞了。当夜,侍女都看见皇太子书房灯火彻夜不灭。“唉,再这么下去,南楚恐怕不会有太子妃啊……”“別乱说﹗”另一个侍女悄声道:“殿下英明神武、智勇无双,何患无妻﹗”“我是说,打完仗后殿下说不定就要改口做陛下嘛,到时候娶的就叫皇后啦﹗”“別乱做你的春梦,殿下是人中之龙,怎会看得上我们﹖”“我也就是作一下梦嘛……”两个侍女满脸崇慕看着灯下的剪影,一边打骂一边低笑的走了。在书房的皇太子对着地图沉思整夜,眼看已过五更、将要早朝,便拿过桌上纸笺修了一封密函。“火速送到赤坂城灵飞和青原少将手上。”换上朝服的皇太子递出密信,对亲兵低道:“一切务要保密。”“喏﹗”三日后,明怀玉的大典请简送到平京皇城中,早朝时分,请简再次激起一阵巨浪,经朝臣议定,皇太子默许、帝君点头首肯下,特派安庆王景泰率使臣团与礼车队共三百人,不日北上洛阳向新任郑帝道贺。同日下午,景言皇太子在东宫蓦地昏厥,整个皇城都陷於慌乱之中。经太医诊断后,确认景言为过度cao劳、现已极度虚弱,而多年沙场的新伤旧患亦需立即调理,否则将对身体造成永久损伤。朝廷上下均极力游说景言留京休养,鉴於北方战局仍在胶著状态,下一场大战应至少等至明年春暖花开之时,皇太子亦不推拒众臣热切之意,表明今冬将在皇宫中静养。远在汉中赤坂的两位少将在拆家书。“楼主说什么了﹖”白灵飞在信里抬眸问。青原眼现笑意,却装作不屑的将信朝下搁在桌面:“不就是那几道板斧的臭屁。倒是殿下那边有何消息﹖”“不也就是那副老样子。”青原为之愕然,却见白灵飞很大方的将信纸盖在他脸上,摇头感慨道:“真是总用生命去胡来的家伙。”青原飞快将信阅毕,然后看着白灵飞,只见白衣银甲的少将微微点头,拍拍他的肩膊:“我又要走了,你跟了他这个主帅,我真是爱莫能助。”青原几乎拿着信纸炸毛——喂﹗每次都将他一个人拋在这里真的好吗﹗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此刻是充满了光环的主角,从此以后,皇太子就和皇帝没甚分别了(其实光环也没太多……作者君觉得大多待遇还是殿下自己打拼回来的),而这个光环也会依作者君的定律——给得愈多、失得愈狠啊楼主是真.傲娇,所以说其实殿下X楼主这对互攻也有看头啊小叶小洪表示:你们年轻的都在卖萌、就不许人家朝中老臣卖了﹗﹖大家不必担心太子妃什么的,殿下不就早早立了吗﹖☆、轮回一瞥明怀玉登基大典的请帖一发下来,中原立时炸开了锅。长孙晟在桃夭平原之战受重创,仍在长安养伤;而景言亦忽於平京昏厥,整个冬季将在皇城休养,连早朝也不会现身——一时之间,在风云中尽佔上风的,竟是未从洛阳发过一兵的明怀玉。这场大典相当於天下群豪的盛会,纵然夏、楚两位战神已确定不会前往洛阳,但这座千年古都里将会发生的风浪,仍然吸引了域外南北的注意力:雪季将临,为免於雪中行军,楚夏交战会僵持至少三个月,而今冬在洛阳的每件大事、随时会对春暖花开后的战局大有影响。整个中原未来的走向、说不定就将在洛阳被悄然定下。十月初八,安庆王带三百使臣从平京出发,以南楚特使的身份北上洛阳,并携东海夜明珠等上百件珍宝、向郑帝明怀玉表达恭贺之情。挟了南楚於汉中之战的声威,安庆王的使节队在汾离水沿运河北上,脱离南楚国界后进入郑境,沿途亦没遭甚阻挠。使节队取境洛水高津渡,至此改行陆路,只需再过四、五天,便可以直入洛阳范围。安庆王使节队将抵高津渡的消息,不到半天便於这个小小的渡口传开了。如经水道出入洛阳城,无非是取道伊、洛两水,当中洛水与南方运河紧密相连,是商船路线的较佳选择,高津渡便是洛水往洛阳的必经之地。三都绝艷并於世,平京风月无边,长安堂皇庄穆,而洛阳的繁华却胜盖人间。即使在高津镇,也仿佛能感受到洛阳的绝世风采一二。“说时迟,那时快,锋狼兵每个都是少林罗汉,一刀一个夏兵,简直就像砍瓜切菜﹗”际此天下混战的世道,说书人便最能赚钱。那些百姓仰慕的传奇,被他们加以想像、加盐加醋的道来:“御剑门主更是厉害﹗不不不﹗岂止厉害,简直是再世的战神剑圣﹗‘嚓’的一剑﹗”坐镇食店的说书人随手拿起筷子,胡乱划了几下,满堂顿即哄声叫好——“长孙晟就给砍掉了半边膀子,那血啊……哗啦啦流了一地,吓得他屁滚尿流,立即就昏过去……”食馆太过拥挤,一名白衣少年与十数个大汉混坐一桌,见说书人在比划,他也跟住拿筷子比划,他那桌的大汉更是提刀拿剑去比划,一时间,整间店都在讨论御剑门主的剑招如何使,你来我往得不亦乐乎。“……其实不是这一招啊。”他暗暗嘀咕,恰巧被旁边的大汉听见了,铜铃大眼立时往他瞪来。“小子说什么﹖”他无辜的眨眨眼,瞬即绽出了一个纯真无害的笑容:“我在其他食店听过这一段,斩了长孙晟一只手的好像不是御剑门主、而是景言皇太子吧﹖”“管他娘的臭屁太子﹗”大汉怒叱一声,将一柄长剑横搁在他眼前,“老子是用剑的﹗自然是挺御剑门主﹗”少年忍不住笑了出声,旋又知机的双手捂嘴,不让自己笑得太过份。“臭小子敢笑你老爷﹗﹖”他点一点头,然后又拼命摇头,接着便被那大汉连著衣领拎起来。他骨架本就纤瘦,眼看就像小鸡被老虎拎高一样弱不禁打,那大汉的同伴怕他真被打死,立时便上前分开他们两个。大汉怒气未消,戳著少年鼻子继续骂道:“老子告诉你﹗我多年苦练剑法,也是希望有天碰著御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