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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的精力,包括殿下、小飞、还有像楼主青原仪雅这些十分重要的角色,也承载了许多我想表达的信念,还有留意这文的各位,希望你们不要抛弃他们啊TvTP.S.这一卷是真正开虐的时刻,嗯,相信写到最后,大家都会不敢相信开卷的这章是小清新画风的……至于虐的是谁,追到现在的你们一定知道的(笑)☆、死棋“是你﹖”“你认得我﹖”那人在月下不掩讶意。冯潆杰微微一笑。“阁下是青原少将麾下的兵士吧﹖当年在下途经金延港,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那人压下竹笠,不著痕迹的避开途人注视,挥下马鞭开始驱车。——他们最初的一面之缘,又岂是金延港那次难堪的场景﹖可是他们更早之前的交集,他忘得一干二净而已。云靖一边默然苦笑,却一边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其实忘了也好……起码如今他记得的,是一个配得上作青原副手的武将,而不是当年在平京城门前郁郁不得志的穷酸小子。马车迅速离开了集贤巷,冯潆杰抓紧风帽边缘,迎风低问:“那时在金延港船程匆匆,还未及问大哥如何称呼﹖”“我叫云靖。”男人顿了一顿,沉声答他:“云海的云,靖乱的靖。”冯潆杰双眸一亮——如此人物,他自然认识。自湘州赤川王府一役后,青原便专注在军中培养新将。於两年的南北战争里,这批新将最受瞩目的当属云靖,既以武状元的光环入伍,又曾得皇太子在阵前赏识,更在天引山、巴蜀等多场战事均立下奇功。这位新星於军中一路扶摇直上,如今已成青原倚重的宠将之一,虽然平京离关中前线甚是遥远,他也不时听闻云靖的骁勇战绩。“原来是云都尉。”男人摇了摇头:“不用叫我都尉,叫云靖。”“那我叫你云大哥吧。”“不,我和你同年。”男人在策马中回头,执拗的重复一次:“叫我云靖。”这个人……真是憨得很啊。冯潆杰不禁一笑,转又敛了表情,试着用名字叫他:“云靖——”他瞄了一下专注策马的男人。云靖自小习武出身,连驱车亦如同出剑一样专注,充满武将的刚毅气质。冯潆杰想到他在军里的显赫战功,心里为之敬佩,轻声的问:“应龙军正在汉水与安帅苦战,你为何会回来平京﹖”“我来看你。”冯潆杰愣了一愣。云靖见他陡然呆住,也是微微笑了。“恭喜你高中状元。”他忍住了笑,眼神炽热的望着冯潆杰。马车此刻转入平天广场,月华映在这年轻武将的脸容,彷似一尊镀了银光的战神雕像,连一向自持的贵族公子,也看得骤然失了神。广场空旷无人,彼此都能在风中听到对方的回音:“谢谢你。”“不用谢我,我心里替你高兴。”这番话太过真诚,他一时间竟不知道答些什么才好。冯潆杰眼神微晃,心里似有一动,云靖却忽然低叹:“可惜我明晚就离京,没法做什么去祝贺你……”武将对他道:“来日再有机会,我请你去喝酒吧。”冯潆杰笑着点头,又问:“你此行怎么如此匆忙﹖”“北方战事吃紧,粮储所余无几。青原少将分/身乏术,这才派我回来协助春日楼,将南方漕运的粮食运上前线。”云靖道。“运粮﹖”冯潆杰皱眉道:“莫非年初从江南征集的军粮还不够用么﹖”“要养活百万大军,岂是这么简单。”月色无垠,两人并肩坐在马车前,一个策马、一个迎风,谈的却是大剎风月之事:“阿那环三番四次从霜英调兵,灵飞少将独排众议,从各军选拔将士暂时调到麾下,以抗黑玄兵愈趋兇猛的攻势。”云靖淡淡向他解释:“光是今年,锋狼军人数已翻了近倍。那批粮食大半都送上了阳安关,荊州的扬州军已挨饿半月有余了。”“南楚军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他正色问。马车拐入了长街最后一个街口,云靖平静的看着他:“缺粮、缺马、缺兵、缺钱。”冯潆杰大吃一惊,这才知道,仪雅口中的“水深火热”,竟已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既然前线艰难至此,何以皇太子还要压住加稅的奏本﹗“而且殿下在军粮和兵将两件事上都优待锋狼军,军里很多人已经开始不满了。”冯潆杰想起近年送入平京的军报,不禁叹道:“……可是唯一能挡住黑玄兵的,确实也只有灵飞少将。”“嘶——”马车嘎然停下,在夜里的深巷份外刺耳。“锋狼军这两年的硬仗,打得一场比一场吃力。即使今年多次扩军,全军也只有六万骑兵,哪怕灵飞少将再高明,熬到现在已是极限。”云靖平静的说道:“阿那环早看不过眼联军猛攻两年、还是奈何不了一个区区的阳安关。十日之后,北汉主力大军便到关中,这次他号称雄兵百万,就是对阳安关志在必得,就算拼尽代价,也要攻下此关,以此打开南下中原的缺口。”冯潆杰听得心直往下沉。——现在北伐军所有的筹码都押在阳安关,万一灵飞少将抵挡不住联军合攻,南楚的战线就会全面崩溃﹗“锋狼军有多少胜算﹖”“很微。”云靖坦然答他。“一旦此战遭败,巴蜀便再无缓冲,殿下花了三年拿下的地方,恐怕要加倍奉还的送回去。”冯潆杰直直看着深巷的尽头,赶路的是骏马,他却是出了一身冷汗——云靖的意思,便是纵有天引山作屏障,战火很快便会烧至江南了。“你到家了。”男人下了马车,看到冯潆杰震惊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於是便简短的作別:“我先回春日楼去,你自己保重。”冯潆杰猛然回神,记起了眼前的是八军重将、是一个在前线保家卫国的英雄。而不久之后,自己将要投身平京的朝野,国家的兴亡,自己再也责无旁贷。许多在为国家拼死的勇士,原本也是与他们同龄的年轻人。月夜之下,武将衣领猎扬飞舞,容颜上是在战场历练过的仆仆风尘——很快,这副脸孔便又在沙场上染血了。冯潆杰凝起眼细望,蓦地轻声说:“云靖。”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喊他的名字。“一定要平安归来……我等你的状元酒。”云靖恍神半晌,然后温柔的笑了。“好,我一定回来。”明启二十九年的春夏之交,北方迎来第一场天降甘露:此时的南楚正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