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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齐于杰开门见山,“我问过掌门了,这种先例之前没有,但我们既然请的是压寨军师,那也不是不可以开这个先例,掌门发话了,说您可以和他同辈,但是要经过一个考验。”“什么考验?”谢无渊笑问道,不甚在意的模样。齐于杰拉开椅子一拂衣袖,坐了下去,“南巡钦差这次来南淮,其实是为了查盐政。”谢无渊“哦”了一声,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不少盐商的账单罪证什么的,都落在了他手里,”齐于杰疲惫的叹了口气,“明天他就开船了,我们用了不少法子,全都拿不出来。”“如果你能拿回来,我们就认你这个师祖。”齐于杰说完最后一句。谢无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问道,“东西长什么样,大概放在哪里,知道吗?”“在一个紫檀木的机关匣里,制作十分精良,”齐于杰说,“至于具体位置,就没有确切消息了。”“好啊,我接了。”谢无渊眨眨眼,看着齐于杰不可置信的模样,理所应当的来了句,“帮我安排个身份,我要上船。”“好!”齐于杰生怕谢无渊反悔似的,立刻出门给谢无渊伪造船工身份去了。谢无渊接下这个,不是想要那个劳什子的身份,当然,做这么多商人的头脑,他的确很高兴,但主要原因还是他觉得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好好冷静冷静。他对何贺,似乎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无动于衷,毫不在意。☆、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宿主谢府。谢无渊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坐在桌前。“你打算怎么做?”系统仍是谢无渊小时候的模样,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很,“还是像之前一样,一环扣一环吗?”“我闲的啊,”谢无渊又扔了一次骰子,“你以为耍心眼不累啊?”“那你要怎么做?”“第一步,——”谢无渊故意停顿一下,引的系统好奇的看他,“——拿起玲珑骰子。”“然后呢?”“——掷骰子。”“就这样?”“就这样。”“宿主,你太让我失望了。”系统不满的抱怨,“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宿主。”“偷偷进去,”谢无渊笑道,“拿出来,不就成了,哪有那么费事。”“那你之前那么大费周章,还步步为营的。”系统就像一个被大人允诺带出去玩,忽然被告诉项目取消的孩子,正在用目光控诉谢无渊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那不是因为我没有特异功能么?”谢无渊耸了耸肩,“显而易见,如果我能隐身,我就隐身进去,把茅皋掐死,或者把他的咳咳弄残,就可以完事交工了。”系统托着他的小胖脸,从谢无渊的脑海里,噔噔噔的跑到了丹田,不理谢无渊了。皇宫承乾宫“怎么样?人找到了吗?”皇后娘娘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竟觉察不到丝毫,“六哥怎么说?”底下,一个太监打扮的人细声细气的回道:“回娘娘的话,刘大人已经带着人在路上了。”“好好!”皇后娘娘这才松了口气。景仁宫太子妃盯着刚刚膳食女官递上来的纸条,上面熟悉的字迹,少有耐心的写着两条建议,干巴巴的。只有寥寥数行,可她却看明白了,看的明明白白,不能再清楚了,半晌,她叹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去殉情呢,我爱的,又不是他。”祥和宫洒扫太监“不小心”撞到了祥和宫的大宫女祥月,被拖出去打了好一顿板子,片刻后,祥悦转入后殿,进了贤妃的内寝。“娘娘。”祥悦将手里的信件递上。贤妃看着这信,脸上表情变了数遍,最后归于平静,她将手里的信仔细叠了,凑到内寝一直燃着的烛火前,慢慢烧了,须臾,笑了。南淮画舫谢无渊一身仆役打扮,光明正大的上了船。反正每艘船都会有这种船工,他一点儿都不害怕露馅。谢无渊跟在船上这几天,一有空就掷骰子,反正这船要走半个月,他就不信这十五天,他一个4都扔不出来。系统一听谢无渊要掷骰子,立马又从丹田蹭蹭蹭的跑上来,指责他“我以为你会继续四两拨千斤的使坏呢。”“我没那么闲。”终于有一天,谢无渊扔到了一个4.“恭喜宿主获得隐身卡一张,”系统一本正经,“使用时限为一天,请宿主合理利用。”谢无渊这几天也没闲着,凭着他多年混迹在赌坊的经验,立刻和船上大大小小的船工们打成一片,三两下的就套了不少消息出来。趁着他轮值的日子,上上下下的把钦差船上能去的屋子都摸了个遍。想也知道,丫鬟仆役可以随便进的屋子,不可能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剩下的就只有二层的几个房间。他跟系统兑换了隐身卡,切换到隐身模式,立刻去了钦差大人的屋里。谢无渊觉得,东西在钦差大人手里的概率很大,如果他手里有这么一份证据,他一定会贴身保管,所以谢无渊一隐身,就来了钦差大人的屋子。镜子,床板,书橱,桌底。只要有条缝儿的地方,谢无渊都探头瞅瞅,他连烛台都没放过。可惜的是,没有。啧,谢无渊摇了摇头,想想自己老爹藏东西的习惯,心道,难不成在书房?谢无渊一转身又去了书房。二楼一共就六个房间,钦差大人的屋子在船头,书房在船尾。谢无渊晃晃悠悠的翻遍了整个书房,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奇了怪了,难道在钦差夫人那儿?谢无渊陆陆续续找了五间房子,都没有。直到最后一间,谢无渊推门进去。之前几个屋里,都没人,现在蓦地看到一个人,谢无渊下意识的吓了一跳。“怕什么?”他脑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小板凳,系统正翘着小短腿腿坐在那上面,“他又看不见你。”“咳,”谢无渊尴尬的咳了一声,“习惯了。”那是一个九岁大的男孩儿,一手托着头,另一只手在翻小人书,都是图片的那种。谢无渊推门的时候,他朝门口瞅了一眼,谢无渊把门关上后,男孩儿很快又收回了视线。谢无渊心下奇怪,没听说刘钦差家有孩子啊?年前刘夫人还去送子观音庙特意拜过,怎么这儿有个这么大的公子哥儿?谁家的?总不至于是刘钦差的私生子吧?谢无渊越想越觉得挺奇怪的,就盯着那个男孩儿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