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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留下了他的牙齿到此一游的记号,有时候甚至都咬出血来了,他这个下嘴的人看了都觉得疼。但偏偏夏池函跟没知觉似得任由他咬,盯着他的目光尤其宠溺,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有时候为了方便他咬人,夏池函还特别为他调整角度让他咬起来更加轻松一些,那任打任骂的温顺态度让他无奈极了。——如果你真的温顺的话倒是把我的话听进去给我留点自由空间啊啊啊!!!其实也并非夏池函想要把人逼得那么紧,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内心总有一种不安,仿佛只要一转眼,他的小兔子就会永远的消失不见。这样的感觉让夏池函惶恐,而越是惶恐就越是胆怯,越是胆怯就越是不敢让季夏离开自己。哪怕他知道这种感觉来的如此突兀又荒谬,但他不敢赌,因为他赌不起。所以,他只能看紧了季夏眼都不敢眨一下,就怕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住在他心上的那只兔子就会彻底的离开自己。“别离开我。”夏池函亲了亲连熟睡都皱着眉头的季夏的唇,喃喃的重复一遍又一遍,“别离开我……”许久,当空气都仿佛变凉后,夏池函才在季夏的身旁躺下,双手紧紧拥抱着季夏、感受着两人肌肤相触的温度入眠。在夏池函入眠后,本该熟睡的季夏却突然睁开了眼,眼中神采清明,没有半丝刚醒之人该有的迷离。他不敢转头,最近的夏池函极其浅眠,哪怕自己只是稍稍呼吸用力些都能将夏池函惊醒,那是情绪处于极度紧绷中的人才有的警觉。他之前并不能够理解这种警觉,直至又一次自己假装熟睡时听见了夏池函的喃喃自语,才恍然明白夏池函会突然如此反常的理由。他在不安,他怕自己会离开。季夏突然用力咬住了下唇,将眼眶上泛起的潮热压了下去。他记得原设定中的‘季夏’因为父母早亡的缘故很缺爱,所以才会在女主递出了善意的橄榄枝后就爱上了女主。而他虽然没爱上女主,但有一点和‘季夏’是一样的,他很缺爱,纵使有大哥和好友在一旁爱着他他还是觉得不够,就好像他的心在失去了最爱他的父母后就开了个无敌的黑洞,再也无法填满。可夏池函却有办法将它填满。这并不是说大哥和好友对他的感情不够深,只是对大哥和好友来说他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这个部分很重要但不是全部,他们还有其他重要的人要关心要去爱。但对夏池函来说,季夏就是他感情的全部。季夏心软了,甚至生出一种如果就这样和夏池函一辈子在一起也不错的想法。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的理智压下,他还有大哥,他还有好友,他不能抛下现实中的他们,在这个虚拟的世界呆一辈子。而且他也知道,从一开始,他的好友答应让他参与这个项目时就已经设置好了结局:他会回到现实,现实才是他的根。[正文第34章我有一个任务]季夏以为他和夏池函之间的僵持还会持续上一段不短的时间,毕竟从原剧情来看,季夏这个配角要一直到女主和男女分分合合最终百年好合结婚大圆满才退场,那时已经是女主大学毕业后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原剧情中,夏池函这个小舅舅对‘季夏’只存着人道义务将季夏好吃好喝的供着而并未生出任何暧昧心思,便也不会去在意和插手季夏的感情生活和朋友圈。而现在,有了季夏这个异数后,夏池函的生活走向歪了,他关注着和季夏有关的一切,包括桃夭这个季夏唯一的朋友。因为桃夭是季夏唯一的朋友,夏池函虽然不满两人的亲近但却不会做出什么隔绝两人交往的事情来让季夏难过和不满,所以他只能从桃夭那边着手。夏池函并不知道季夏的任务,他只是想着只要桃夭交了男朋友,那放在季夏身上的关注自然就少了,而没了桃夭,季夏放在自己的关注自然就多了。于是有了夏池函的暗中插手,桃夭和她初恋便再也不仅仅是一场单方面的暗恋了,他们之间的互动多了起来,桃夭也因此而对自己的暗恋多出了一股勇气和自信,这股勇气和自信支持着她让她决定在她初恋的这个生日当天告白。在一本之中,女主的魅力是不能小觑的,更别说两人相处了那么多年感情基础深厚着呢。所以在‘意外’发现桃夭喜欢自己后,桃夭的初恋便不由自主的改变了自己的兄妹论,开始将桃夭当做一个可以恋爱的女孩子看待,也渐渐的喜欢上了桃夭这个虽然年龄不大但单纯善良的女孩,并决定等桃夭高考结束后自己生日那天对桃夭表白。既然是双向告白,那结局不用想就知道是皆大欢喜了,桃夭和她初恋就在生日那天正式成为了情侣,她的初恋也偏离了原剧情之中成为一座墓碑出场的悲惨结局,迎来了生命中的春暖花开。和原剧中男主的父母对女主身家背景的不满不同,桃夭和她初恋的家庭背景差不多,两家人又是多年往来对对方家庭知根知底,尤其是两家父母对对方的孩子都很满意,早就有了撮合两家孩子的想法。现在两个孩子自己走到了一块儿,那他们还有什么好反对的?自然举着双手双脚赞成了,并决定在桃夭十八周岁的这个暑假中就给两个孩子订婚。桃夭并不是个容易变心的女孩,桃夭的初恋更是那种老实不花心的男人,只要不发生什么大的变故,两人的恋情必定会得到一个圆满的未来。所以,季夏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便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只是系统沉眠中没有提示音,季夏便也不知道这一点了,夏池函更是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为了留下季夏而做出的一系列事情最终竟会一手将季夏的离开时间提前。于是,意外来的突如其来,甚至在死亡来临的那个刹那,季夏都还没有反映过来:为什么他只是去参加桃夭的订婚宴却还会在路上遇到那个早被忘记到不知道哪儿的男主?他更想不明白,夏池函分明比男主更厉害家底更牛逼都没人丧心病狂到大街上对着他开枪,男主这么一个还没完全继承家业的却有歹徒对着他当街开枪,为什么?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明明男主和那个枪手都离他那么远,为什么他还能够被误杀?意识渐渐的远去,季夏开始觉得浑身发冷,耳朵里也已经听不见大街上那惊恐的尖叫声,他甚至连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仅存的一点清醒只够支撑着他回忆起夏池函的面容,心中最后残留的念头一闪而逝后,便倒在再无声息。——夏池函,他会很伤心吧……夏池函已经不仅仅是伤心,他是彻彻底底的疯了,他无法接受仅仅只是将季夏放出去不过半天得到的却是永远失去季夏的噩耗这个事实,但季夏苍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