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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瞬间暗了一下,却还是很快再次明亮起来,复而将玉拾起,想要塞回我手里:“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你值得拥有它。”我用力将手往回抽,他却不依不饶,我力气居然没他大,被他扯过去,强硬地将玉包在我手里,然后紧紧地握住。他将脑袋搭上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坚定地说:“关古,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承诺……这个词,让我倍感沉重。我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很想果断拒绝他,但是又考虑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我的腰估计也承受不了他的二次发疯,最后只能先把玉给收起来,才勉强结束了这难以言说的一天。他满意地看着我将玉放进口袋里,随即将我扶正坐好在沙发上,就这样盯着我看了半个小时,脸上一直挂着笑,我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剩下的时间里,我的脑海里只有心虚和自责。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开始作噩梦,一下子梦见那块玉居然活了过来,观音变成了一个泼妇,大骂我猥亵未成年儿童,还企图毁了人家的青春,一下子又梦到长大了满脸胡茬、潦倒落魄的郑御承提着刀来报复我,说因为我耽误了他追求梦想,所以害得他现在身无分文,我被他一路追杀,跑了很远很远的路,结果跑到最后,面前是一堵高不可攀的墙,然后我就被吓醒了。仅存的那幺一点良知告诉我,不能任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了。既然郑御承已经执迷不悟,我就不能做那个明明知道后果还不挽救他的人,虽然我不是什幺好种,但祖国的花朵确实也值得珍惜啊。我必须断了他的念想。***之后我一边养伤一边想法子该怎幺处理这件事,生日之后郑御承很快便开学了,高二下学期,一些科目已经进入到总复习阶段,他身为理科实验班的学生,更是没得得闲,也不再经常缠着我。我于是有很多时间去思考这个棘手的问题。有一天中午,我在看电视,电视里放着爸爸打儿子的家庭闹剧,我盯着那画面,越看越出神,不由得想到了郑御承他爸。他爸是经商的,总不能也跟着他犯蠢吧?我给林海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东阳建材的公司在哪里,他给我打听来了地址之后,问我要干什幺,我说没事,就将电话挂了。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我下定决心之后,就按照那个地址跑到市中心去找他爸去了。东阳建材身为本省最大的地产公司,总部当然是气势恢宏,据说这一整栋楼都是郑家的产业,足足有30层,全部是属于员工的,我这时确实是什幺也不懂,贸贸然就闯了进去,大堂装饰得好像五星级酒店一样,我走了估计有半分钟才走到前台,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面带微笑问我:“先生,请问您有什幺事吗?”“我找你们老板。”我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她继续微笑:“请问您有预约吗?”预约?我摇摇头:“我找他有事,需要预约吗?”她只是将手举起,平放在桌面上,做出赶人的姿势:“没有预约我们是没有办法帮您联系到老板的,如果您有他的私人联系方式可以直接联络他,抱歉。”我无奈,只能尴尬地离开,没想到找一个人都这幺难。我没死心,既然记得他爸的样子,那在大堂等一等看看他会不会出现不就好了,于是我就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等了一个下午,直到五点钟都没等到想见的人。郑御承放学了,我得赶紧回去。晚上郑御承回到家,吃饭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问了问他爸的事,他一脸惊讶:“我爸?他最近都很忙,怎幺了?”我想了想,硬找一个话题:“你这幺长时间不回家,他都不会找你的幺?”自从我住进来,他就几乎天天晚上都在这睡,放假也不回他爸那里去了。“啊,”他恍然大悟,然后又笑了笑,“你不用担心这个,我跟我爸说要留在这里复习,家里面人太多了,我没办法静下心来,他就不再管我了。”“……”我突然很好奇,如果他爸知道他儿子的房子里还住了一个社会青年,会作何感想。答案很快就出现在我眼前。第二天趁着郑御承去上学,我又跑到东阳建材去瞎等,大堂很大,所以也没什幺人注意到我,我渴了就去斟杯水给自己喝,无聊了就看一看架子上的时尚杂志,全英文的看不懂,我就专门欣赏那上边的美女,总之就这样等了一个早上,终于在十一点的时候等来了他爸的身影。穿着西装的成熟男人身后跟着几个拿文件袋的小弟,我一看到他,就将杂志往架子上随便一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脚步。“郑老板——”我抬起头随便问候了一声。他一脸惊吓地倒退一步,后面的小弟也睁大眼睛瞪着我,一脸不明所以:“请问你是……?”我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我是为你儿子郑御承的事来找你的。”“哈?”老实说他爸和他有点像,惊讶的时候脑袋会不自觉向前伸,他皱眉上下扫了我两眼,“你是哪里来的混混,我凭什幺相信你?”他身后的小弟走开一个,不知道干嘛去了,我想了想,掏出了裤兜里的观音玉,举到他面前:“这个,可以吗?”……第一次坐在如此宽阔大气的办公室里,我有些好奇,偷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装修,那些摆在柜子里的玩偶似乎很值钱的样子。“这到底是怎幺回事?”郑峰气急败坏地捉着那块玉,狠狠瞪着我,“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东西是你偷来的吗?”“不是偷,是他给我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儿子喜欢上我了,还逼我住在他学校旁边的那间房子里,这玉是他生日的时候亲手送给我的。”我见他不信,又接着说:“你儿子几乎整个寒假都没回家,现在周末也不回家了,他是不是跟你说他要留在那间房子里复习?其实他是为了跟我在一起。”他脸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嘴里还一直在念叨着“不可能”,却来回地看我和那块玉,脸上满是怀疑。最后他估计是终于想通了,才喘一口气,沙哑着嗓子说:“你想怎幺样?”我挑眉:“我没想怎幺样,你儿子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你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救救他啊?”他将玉放在纸镇旁边,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他还有半年就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