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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这小子也不是一个失误也没有嘛。得到击球机会的景亦尘心想着要一口气打到这局结束,他可不想第一局就输。而他也确实做到了。景亦尘没有间断地一直击球,一直打到了最后一个黑球进洞。单杆过百,不错。洛羽安浅笑。景亦尘一脸轻蔑地看向洛羽安。看到景亦尘的表情,洛羽安狂妄却又自信地说:“你看不出来刚才我是在让着你吗?”景亦尘嗤笑:“你觉得我用得着你让我吗?”“我只是怕你一次球都碰不到就要给我掏三个月的早饭钱,多委屈。”景亦尘一听这句话,瞬间就被点燃了斗志,说:“谁输了谁孙子。”“你干嘛这么急着认我做爷爷。”因第一局中景亦尘获胜,第二局由他来开球。他大力出杆,撞开了原本呈三角形聚在一起的那堆红球,一时间,大部分红球都在桌面上四处乱撞,却唯独没有碰到黑球。母球因撞到了目标球而改向撞到了桌边,又再次改向,弹向另一边,并巧妙地避开了其他球,最后紧紧挨着黑球停下,躲在了它后面。看着局势完美地按着自己的计划进展,景亦尘满意地点点头。景亦尘握着球杆站在一旁,挑衅似的看了一眼从椅子上起身的洛羽安,而后者却以不屑的眼神回应了景亦尘。洛羽安伏在桌前,用球杆对准母球,瞄准桌边,出杆。母球按着洛羽安的预想碰在了桌边,沿着景亦尘把球打过来的轨迹原路返回,击中了一个离洞口较近的红球,随着两球间清脆的碰撞声响起,被击中的红球滚了一圈,接而消失在洞口处。景亦尘静静地看着桌面。洛羽安单杆得分132,清掉了桌面上除了母球以外的所有球。看着孤零零地停在桌面上的白色球,景亦尘不免惊诧地挑了挑眉。“看来我能省下这个月的早饭钱了。”洛羽安说,“嗯……能买新出的那个英雄了。”“喂,才一比一,还有一局呢,别高兴得太早。”景亦尘说着,挨个掏出落入六个洞口的球,扔在了桌上,取下挂在球桌下面的三角框,把红球全部圈在框中。洛羽安一边摆放彩球,一边说:“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小辣鸡。”第三局开始。这一局的赛事要比前两局都激烈了不少,这次也没有再出现像前两局那样单杆过百的现象。两个人非常默契,都绞尽脑汁地去给对方制造“斯诺克局面(母球与目标球之间有障碍,不能直接打到目标球的情况)”,又都绞尽脑汁地去解斯诺克。倒还真的是互不相让。直到桌面上只剩下最后两个球——粉球和黑球,两个人的比分还不相上下。照目前状况来看,击中了这最后两个球的人,无疑会是最后的赢家。现在是景亦尘击球。桌面上,母球和最后两个球和洞口呈一个极其微妙的角度,总之,就是一个99.99%打不进去的坑爹角度。果不其然,粉球撞在了洞口边,向着离洞口越来越远的地方滚去。然而景亦尘却并不觉得遗憾——现在在桌面上,粉球、黑球和母球这三个球呈一条直线依次分布,黑球正处于两球之间,而且离母球很近。而这三个球又横在桌子中间,正好对准了球桌的两个中袋。在景亦尘看来,洛羽安的这次击球必定失败,可以通过让母球在桌子边缘反弹来击中粉球,但这样却并不能让粉球落袋。所以只要不出意外,洛羽安应该是不会赢的。倒不是心疼那点饭钱,输了多没面子,想他景亦尘在李皓然面前也没少拿台球嘚瑟。之前的两局和刚刚的对峙,景亦尘都未曾有过紧张,而到了这关键性的一球,景亦尘竟没由来地感到不安,因此,这一刻,景亦尘正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不要发生什么奇怪的意外。墨菲定律第四条: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赛况居然遵循了这个定律——意外真的发生了。洛羽安淡漠地看了看桌上的三个球,拿起手边的巧粉在球杆前擦了擦,而后吹走了那些落在自己手上的蓝色粉末。他抬眼瞥了一下站在一旁啃着指甲看着自己的景亦尘,随即笑出了声:“早饭就拜托你啦!”景亦尘本有些不解,可他在看到了洛羽安持杆的那只手抬起的这一姿势的瞬间,他当即愣住了。他会这个?卧槽怎么能忘了这个!妈的他怎么就小看这小子了呢?洛羽安的这表情一看就是很自信啊。洛羽安举杆对准母球,毫不犹豫地一个扎杆下去,动作干净利落。母球在球杆的冲击下从桌面弹起,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越过黑球,直直向粉球滚去。“叭!”两球相撞,声音清脆,粉球慢吞吞地一点一点地向洞口处移动着,也一点一点地消磨着景亦尘的耐心。拜托!在途中停下吧!粉球落袋,景亦尘挣扎般的小小期待也随之落下。结果毫无悬念,洛羽安击中了最后的那颗黑球,赢了景亦尘。麻烦的女友景亦尘放下球杆,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低下身子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居然输了?怎么会输了呢?明明自己刚刚还信誓旦旦地放了话……洛羽安去买了两瓶矿泉水过来,对景亦尘说:“喏,接着。”景亦尘接过洛羽安扔过来的一瓶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他抬眸,注视着眼前这个正仰头喝着水的少年。扎杆,需要把握得当的力度,更需要精确无比的角度。而这小子却能在仅仅几十秒的观察后分析和掌握局面,并果敢地出杆击球。所以……这小子到底是有多强?那么……这小子在第一局的失误,是失手后为了不丢面子才那样说,还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不想让自己输的太惨?果然还是不应该轻敌啊!“看在你还要给我买三个月早餐的份上,那声爷爷就免了吧。”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景亦尘看了洛羽安半晌,歪头轻笑:“你丫太坏了,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洛羽安但笑不语,拎起和景亦尘的书包放在一起的自己的书包,起身准备离开。“喂,你去哪?”“夜店。”“喂!记住了!我叫景亦尘!”景亦尘冲着洛羽安的背影喊道。洛羽安头也没回地向后挥了挥手,便走了出去。洛羽安前脚刚走,景亦尘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景亦尘!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