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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被拧了胳膊,仍愤然大骂,“你这禽兽!那只是个十来岁的孩童,你也下得手去!”“啪!”纨绔看着那只烫伤的手突然簌簌地笑了,反手一个耳光扇过去,咬牙切齿地道,“好啊,你有种!”他一拳打向青衣少年柔软的腹部,后者顿时痛得倦腰,嘴边挂着细细的血丝,倔强地大喊,“你欺压贫民,凌辱孩童,终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报应?哈哈哈哈哈……”纨绔猖狂地大笑,怜悯地看着被架住的青衣少年,“我这就让你看看惹到本少爷的报应!”说着又是两拳,那人已面色发青,双脚难以站稳,他垂着头,声音仍从嘴中惊人地传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这种人渣就该天打五雷轰……咳……”只打到“咔嚓”一声,青衣少年的肋骨被生生打断,鲜血淋满他的下巴,愤怒的声音才算停歇。“呵,跟本少爷倔!”纨绔一勾嘴角,解气地拍拍手,又补了两脚,“叫啊,怎么不接着叫了?还什么报应不爽,哼,穷酸书生!”两个驾着人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权当什么都没看见。纨绔掐着书生下颚,抬起了那张惨白的染血的脸,还交错着深色的掌印,看起来使施虐者快感倍增。于是他打破了一向只要十四岁以下孩童的规矩,一挥手。“带走!”※※※※※※※“南尘哥哥……南尘哥哥……!”他漫无目的地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上奔跑,焦急地大声叫着南尘的名字,紧咬着嘴唇,不让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懦弱地流下。等他找到南尘时,衣衫已经凌乱了,下唇也几乎咬出了血。南尘反复呕了七八回,好不容易疲倦地合上了眼,男人将他打横抱起,又将之前南尘订的中房换成了上房。刚准备将人安置在床上,耳朵一动,就听见人群中小孩焦急的呐喊声。“嘘。”床上的南尘突然微皱了眉头,不安稳地动了动。男人用手掌遮住了他的双眼,世界重归安静,他又再次沉沉睡去。“南……”小鲛刚还在街道上跑着,下一刻便瞬间出现在了客栈的房间。“出了何事?”炙热的气息充盈不大的空间,让他有些难以喘息,低头攥住了自己的领子,小鲛艰难地开口。“求你,救救他……”☆、第三十章抱着我不撒手,一走你就哭!南尘睡得不安稳极了,这么长时间来来第一回做梦。梦里他被绑在木棍搭成的简陋十字架上,脚下铺着干草,一个马头人身模样的人拿着一根火把,在他的注视下点燃了干草。火势瞬间燎人,热气熏腾,从脚烧到头的感觉让他不停地挣扎,却怎么逃脱不开绑缚自己的十字架。“唔!”猛地一下,他睁开双眼。全身都是汗湿的粘腻,他扭头一看,瞬间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会做那样的梦!伸脚一踹,紧搂着自己躺在床上的男人睁眼,大头从自己肩窝挪出来。他无语地发现两人纠缠的四肢与亲密之极的姿势,变态趁自己睡觉又做了什么?男人这次倒是很爽快地脱身出来,手臂侧撑着脑袋看着他,声线慵懒,“醒了?”他坐起来,后背汗湿了一片,嘴唇好歹恢复了些血色。窗外已是天黑,环视了一圈陌生的环境,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仍有些嘶哑,“这是哪?”“客栈。”看布置应该是自己订的那家客栈,只是空间莫名大了许多,南尘看了看天色也没多想,“什么时辰了?”他只记得自己吐得一塌糊涂,胃里又没什么东西,难受极了。后来男人出现,自己又不知怎的睡了过去。醒时四肢酸软,身上还全是汗。“寅时吧,还能再睡一会儿。”男人撑着头道,修长的身子随意地横陈在不大的床铺上。南尘见了眉头一皱,“你为何在此?”男人挑眉,盯着他笑得诡异,反问道,“你说呢?”他被盯得莫名其妙,脱口而出,“又饿了?”那真是太烦了,隔断时间要出来喂一次,一次只能顶半个月,他岂不是要每个月都见到这张妖孽的脸?男人被这个“饿”字取悦了,看着人因汗湿而透rou的亵.衣,唇线弯起,“我倒是被喂饱了,饿的是你。”???南尘刚醒,思维还有些混沌,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等他浑身一僵,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男人就差捶床笑了。他恼羞成怒地一拳冲那张笑脸打过去,理所当然地没中,还被吃了豆腐。男人的大掌裹着那只拳头捏了捏,“热刚退下去就折腾。”南尘这一动才觉背上洇湿的部分凉飕飕的,哑着嗓子,“我病了?”男人点头,“昨天你一下车就发热,吐完了就直接睡着了,抱着我胳膊不松手,非要我跟你一起睡,我一走你就直哭!”南尘:“……”病了可能是真的,后面都是你编的吧。窗外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了,粼粼的乳白抹在东方。他盯着男人看了良久,见对方撑着脑袋跟自己对视,丝毫没有避让的自觉,青筋在额角跳动,他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换衣裳了。”“哦,”男人了然,“要我帮你吗?”帮……我帮你个大头鬼!南尘虽说对吃穿并无太大讲究,只求舒适整洁,现在亵.衣在身上湿冷,十分不适,只想尽快换掉,没空跟男人打嘴炮耗时间。他想了想,之前都是因为自己太在意了,才给对方调侃自己很好玩的错觉,其实想想都是两个大老爷们的,也没太多好避讳。说不定自己放开了,对方反而变得不好玩了所以不关注了呢。他越想越觉得甚是有理,再加上实在难受得紧,便直接转身,胳膊一动便脱去了上衣。拉高的亵.衣露出了青年流畅的腰线,那块焰色的灼痕在一片白.皙中无比醒目。男人眯眼,近距离观察这罕见的美色,恰逢浅金的朝阳撒进来,金粉填在青年笔挺的脊梁骨上,背后薄薄的肌rou舒展,腰线随动作稍弯,两块突出的蝴蝶骨因动作高高耸起、涌动,像蝴蝶的两翅一般蹁跹欲飞。可惜,昙花一现,很快便被一件新的里衣遮住了。男人内心遗憾地啧声,坐起来突然开口道,“昨天那个小孩儿来找过你了。”小鲛?对了,昨天自己半路从酒楼出来,本以为走走透透气会好些,没想到最后居然被男人带到了客栈,小鲛那桌还没付钱呢!他转身急忙问道,“小鲛怎么了?”男人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南尘便披上外衣匆匆推开了隔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