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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喊了尹翰墨一声,“看什么呢?回魂了。”这回眸一笑的功力,真当是美而不自知的。尹翰墨为他第一次着粉,衬出的绝世美色被冲击得头晕目眩。他盯着那半边唇角微弯的侧脸,轻声道。“南尘……”☆、第三十九章一桌麻将齐活儿了他被这一声叫得有些不自在,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垂下了眼睑。好半天,影卫都要在他家主上的身后急死了,尹翰墨才回过神来。他干咳了两声,道,“冒昧打扰南公子……”南尘听得浑身不舒服,便道,“直接唤我名字便可。”尹翰墨一愣,便顺从地改了,道,“昨日听闻南尘要去郊外严嘉途的那方外宅……实不相瞒,我有些担心,随后便派人也去那处看了看。”哪里是派人,分明就是自己听说了,急不可耐,马不停蹄,就追着人家去了好么……真是屋檐上的影卫听了都想吐槽。“没想到南尘你……真的带走了那书生。”尹翰墨道。南尘低头,轻抿了一口茶,让被烫到手的小孩去冲凉水,才淡淡道,“嗯。”反应好冷淡,深深感觉聊不起来,真是为自家主上感到担忧……“那……你没事吧?”尹翰墨磨蹭许久,见南尘一点没有接话的意思,咬咬牙还是接道。南尘抬颚,淡淡瞥了对面仍紧张站着的尹翰墨一眼,点头道,“坐吧。”尹翰墨这才将屁股放到了凳子上,坐到了南尘对面。他摩擦了一会儿扇柄,低声道,“因城郊偏僻,昨晚那事还未传出来,听闻那严公子已面目全非,还断了一只手,现在还未醒来,梦中胡言乱语……但大夫说当不得真,诊断下来说是伤到了脑袋,怕是已神志不清了。”南尘表面平稳地端着茶,心中却暗暗诧异,要说当时那藤蔓也就割破了他全身上下的衣服而已,面上是有些划痕,可也不至于到面目全非的地步啊……还有脑袋,怎么伤的?已经神志不清了?难道是昨晚临走前妖孽依旧十分不爽,上去给严公子迎头补了一脚?南尘一边用茶盖轻刮开茶叶,一边走神地想到,妖孽又不见人影,每月也就月圆之日前后会突然出现……咦,等等,为何他每次月圆之夜必定出现?“咯。”白皙的指节松开,茶盖脱离手指,盖回了茶杯上。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但是怎么可能?会在每月满月之日出现,无非是想看自己那时候脆弱的姿态,抱着逗弄的心态,施舍给自己一点灵气罢了……“南尘……南尘?”他回神,抬起头,眼中带着询问看向对面之人。“因为昨晚那场大火,那个宅子中的一切都被烧毁了,这事瞒不住的,不久后全城都会知道。严家从此应当会对那严公子严加管教,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你救出来的那个书生。”什么!大火?昨晚的大火,烧了一整个宅子?南尘心下猛地一惊,问道,“你说,大火……焚宅?”“对啊,”尹翰墨点点头,见南尘眼中透出诧异,顿时面色亦变,“怎么,难道你不知?……那火,并非你放的?”大火……确实是掩盖那一切的最好办法,只是……“那些孩子呢?”南尘的语气有些急。尹翰墨道,“你放心,那些孩子在大火焚宅之前便尽数被放走了。大火被下人们扑灭,真正烧伤的只有早昏过去的严嘉途罢了。”他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既然你说你只救了人,那应该其他的高人帮忙善后的吧。”尹翰墨摇着折扇道,“这也正常,那严公子早已恶名在外,这宅子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一把火烧了痛快。”一把火烧了……这个思维方式……他好像知道是谁放的火了……南尘嘴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抽了抽,变态还真是说到做到,说烧就烧,还好烧之前将那些孩子都放出来了。这时,敲门声今天第三次响起,依旧是整齐规律的“噔噔噔”三声。今天是怎么了,是打算都来自己房里凑一桌麻将吗?“谁?”“那个,我……”少年的声音颤抖着在门外响起,这一声开口,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南尘起身,“路元翟?”门被从里打开,外头站着的赫然是路元翟本人。可怜的小伙子还没能从昨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低着头,一眼都不敢看南尘,嘴唇发白地道,“我、我是来向你道,道谢的……”这哪里像是道谢,像是来道别的啊,就差没哭出来了。南尘有些无语,随即又升起怒火:看给人吓的,好好一个秀才给吓成这样!话都不会说了!路元翟道完谢,颤颤巍巍地鞠了个躬,低着道,“客房的银子,我现下,实是囊中羞涩,颇为拮据……但是,我可以先立个借据给你,日后我一定……”南尘摇了摇头,路元翟却依然低着头,压根没看见,说完话转身便要走,像是身后的南尘是什么猛鬼凶兽。他无奈地直接抓住了路元翟的胳膊,道,“我是人。”不信你感受一下这个温度啊。被抓住的地方,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的布料传来,路元翟低头看了看,确定那只爪子跟自己一样,是有温度的、且温度正常的(还有温度不正常的,比如那个赤衣咧嘴男)手,这才转过身来。他刚抬起头,便经历了跟尹翰墨一样的剧烈的冲击,粉红的美人撞入眼眶中,似乎比昨晚身着黑衣时更要来得惊艳。南尘一回生二回熟,对于今天第二次收获这样的反应,他已经淡然了。等人适应得差不多了,便让人落座。他还有阮娘的那件事没完呢。他给路元翟倒了一杯茶,看了两眼尹翰墨,见人又开始跟小鲛套近乎,装作丝毫没看见自己眼色的样子,内心翻了个白眼。罢了,不出去便不出去吧,路元翟好像也不是非常介意的样子。实际上路元翟还是有几分害怕的。而尹翰墨在他眼里像是个正常人,若他出去了,就只留自己跟南尘独处,他是不愿意的。尹翰墨如此,倒正中了他的心意。路元翟自然早看到了安静地坐在南尘身边的小鲛。“所以,我救你是应当,你无需道谢。”南尘道,“另外,我找你,还有一事。”路元翟喝了口茶压压惊,道,“请问何事?当说无妨。”南尘拿出那个带了一路的铁盒子,将之打开摆在路元翟面前。“你可认得一歌女,名阮娘的?”“阮娘?”路元翟眯眼回忆了一阵,“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