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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黑色的破烂斗篷,沉郁的死气从袍子底下溢出来……鬼使,怎么会在这里?议政殿里真的死人了?还是他又要被带去冥域一日游了?一瞬间无数猜想滑过心头,震惊过大又变成了空白,直到脑袋被一敲。“就吓成这样了?再仔细看看。”男人好笑地掰着他的脑袋,灵识共享,周围所有事物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细枝末节,分毫可见,比自己的不知道清晰多少倍。这样看起来,那个挂着破烂黑袍的鬼使,便有一些说不出的怪异感了。首先是气息,与鬼使纯粹的死气不同,它的气息腐朽近妖。再者,是样子,虽然与南尘记忆中的模样相差无几,但有一点不同的是,它没有露出一点白骨来,一身宽大的黑袍严密地将所有覆盖。只是相较于传统的鬼使,这只鬼使看起来,似乎更加……狰狞?凶残?堕落?总之是更丑了。细看之下,简直要被丑哭了,南尘复杂地移开了视线。倒是男人看着看着感兴趣了。被南尘收回的鬼火又重新从他指尖窜了出来,他吓了一跳,才发现不是自己在cao控。另一股灵力熟练地钻进身体,催动他体内的鬼火,指尖连弹,幽蓝的火焰便被拨到“鬼使”袍子上,一点点烧起来。“鬼使”感受到实质性伤害,并没有抽出它标志性的白骨镰刀,在惊吓中连指头都没有甩掉,只是嚎叫着,在议政殿中发了疯一样地乱窜。南尘的腰侧又被捏了捏,“别发呆,阻止它。去试试。”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推上前,下一秒鬼使便直冲冲朝他撞过来!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来不及咒骂变态了,灵识疯狂地被从体内涌出,阴阳瞳却毫无动静。他无法催动阴阳瞳,阴阳之刃便出不来,更别提噬空漩洞了。唯一能用的只有灵识。放弃了阴阳瞳,第一次,在直面的压力下,灵识神奇地在自己面前竖立起一道透明的灵墙。鬼使发疯地撞上去,甚至能听见哐的声音。南尘惊呆了,原来灵识实体化真的能做到,而且还能哐哐的!很快他哐不出来了,因为灵识凝墙被直接撞击,受到的冲击是直接往灵魂去的。几次下来,他只觉有人在用棒子敲打他的脑袋,头疼欲裂,灵墙出现了裂痕。在他以为灵墙就要变成碎片时,另一股灵识将它包裹起来,甚至出现在他周围,顷刻间竖起了八面高墙!……这绝对是在炫耀吧!男人见他看过来,勾唇嚣张地一笑,“继续努力。”好想把这只妖孽揍一顿!他每天都在想,可是揍又凑不过,这憋屈的感觉……男人的手握了过来,接着,熟悉的灵力流进身体,温顺地拂过再次受伤的经脉。南尘假装不知道,也任由对方像这段时间结束修炼后一样温养经脉。暖暖的感觉流经全身,他舒服得想要叹气,“鬼使”却先一步厉声惨叫起来,给他猛地一口气堵在了嘴里。他重新连接上灵识,只见鬼使身上的袍子被烧得脱落,本就破烂的斗篷变成灰烬,露出来的不是白骨架子,也不是要掉不掉的手指头,不是两个黑洞洞的骷髅头,而是一张完整的人脸!人类的肤色,人类的脸庞——一张完整的人皮,披在骨头架子上,血rou已经没有了,那张人皮歪歪曲曲地耷拉在白骨架子上。眼眶凹陷,只有一只血红的眼珠,另一边被剜去了,只有黑洞洞的眼眶。人皮披得不甚服帖,有些地方甚至还空荡荡的,被风一吹,能听见皮质晃动的声音……南尘看着那张扭曲的脸,有些熟悉,似乎在不久之前,有一张相似的人皮,披在西域王宫里的那个由黄金浇筑而成的王座上。西域王的脸扭曲成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让宫人惊吓万分的呜咽声从他嘴里传出。南尘低着头,想不通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上一任西域王被心魔附身,在自己见到他之前就浑浑噩噩,之后心魔被灭,他理所当然地消失了——那为什么这个“鬼使”的脸,与他有那么几分,相似呢?男人见到那张撑在架子上的人皮,眉头也皱了起来,“奇怪。”他还没说完,脸色忽而一变。“鬼使”开始发出不一样的尖叫声,以它为中心,透明的音波飞速扩散。那尖锐的厉叫很容易让人产生负面情绪,像一只黑暗中的巨兽,张开它的獠牙,令人猝不及防地撕咬而上。南尘因为有了经验,没有那么容易被这种情绪攻击,他正努力摆脱出被影响的状态,突然腰被什么东西勒住,力气大到让他顿时喘不上气。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男人的手臂在自己腰上,从未有过的失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腰勒断。“你……”☆、第一百章超凶地亲你!“咳!”音波再一次冲击过来,他用灵识封住了耳朵,却仍抵不住一丝鲜血溢出嘴角。南尘压根没管自己嘴角的血迹,他腰间的手指攥紧到指节青白,怎么用力都掰不开。男人的眉锋紧蹙,眼角微微有些发红,嘴唇抿成僵直的一条线。“喂,你发什么疯?”没反应。“咳……喂,幽冥……”那只手臂力道越来越重,他已经难以喘息了,男人却还皱着眉头,显然是受到音波的影响,唤醒了不好的记忆。他不是天地灵物吗,应天地灵气而生,自己过奈何桥的那次才被唤醒,能有什么不好的回忆以至于种下心魔?难不成跟自己一起过日子还让他十分不爽怎么的,心魔都给不爽出来了?!这么想着南尘顿时就愤怒了,转过头见妖孽一副凝重深刻痛苦的模样,眼睛已经全红了,整个人梦靥了一般,只知道死死揽着他。他气愤地用灵识堵住对方的耳朵,有比自己强大七八百倍的灵识不知道用,还要他来堵耳朵,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尖锐的音波再次袭来,灵识却堵在另外一双耳朵上,他被这一次冲击撞得脑袋嗡嗡作响,双手却捂在对方耳朵上。等他一醒,自己绝壁要抽他两耳光,有个强大的灵识管屁用!耳朵都给你捂住了,还醒不过来!眼睛红成这样,瞪谁呢!南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啃上对方嘴角。再不醒老子的腰真要断了!血腥味碰撞在唇齿间,通红的眼珠动了动。恍惚间,一点柔软的湿漉扫在嘴角,生涩又笨拙,还带着点凶凶的味道,狠狠撬开自己牙关。猛地一下,或许是勾住自己的舌尖,或许是捂住耳朵的手掌,他在深深nongnong的黑暗里,在层层叠叠的血雾中,被拉了出来。紧闭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