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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动手打人是我不对,回头我会找个机会跟他道歉。但是,他说的那些话依然很欠揍,而且我敢保证如果下一次他再让我听见类似的,我还是会打他。”江心眉头紧锁,对陈嘉树的话不反对也不认同,先转身将言小有扶进屋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然后才回头问:“陈师兄,我师兄他喝这么多酒难道是因为今天这件事?”“不然呢,你是没见他刚才难受那样儿,抱着瓶子不停地灌自己,我抢都抢不下来。”陈嘉树叹气扫了江心一眼,声音往下沉了几分,问道:“江心你跟我说实话,小有这五年来极少跟你联系,你埋怨他吗。”江心摇摇头:“怎么可能。”陈嘉树不肯就此罢休,追问道:“一点都没有?他当时吻了你那事儿应该对你们两个人影响都挺大的,肯定会觉得尴尬,可他一尴尬就尴尬了这么久,你不觉得他反应太过么?”“不觉得。”江心嗓音低沉,回答得斩钉截铁。陈嘉树不禁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目光中多了几许审视,一字一顿地问:“你对他,是不是真的?”江心听到这个问题先微怔了下,可是转瞬他便淡淡地笑了,看着陈嘉树,他神态平和地说:“陈师兄,你早就看出来了不是么,我对师兄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五年来你是看得最清楚的人。”“……你小子承认得倒痛快。”陈嘉树刚才本打算先将他一军再说,却没想到被江心一个太极圆转打了回来,人就有些悻悻的。江心对他笑了笑,又看了眼趴倒在餐桌上的言小有,轻声说:“其实我喜欢他很久了。从初中开始,一直到现在。”陈嘉树不知怎的听他如此淡定地说出这种话脸就有点红,好像窥探到了他人内心深处的秘密,让他有些不自在,可是事关言小有他又不得不去多关心一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陈嘉树道:“上大学的时候我能感觉出来你对小有不一样,但那个时候我也没让自己太往那个方面想,毕竟你除了特别关心照顾他以外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顶多算是他的一个超级脑残粉师弟,好像也说得通。”“不过……”他停了停,继续道:“自从毕业典礼上你俩那档子事儿过后,我感觉就越来越不对了,好像你对他的关注表现得比之前明显好多。”“领导就是领导。”江心忽然无比熟练地拍了句马屁,让陈嘉树愣了一秒后就笑出声来,不过笑声在他目光落在言小有身上时就戛然而止。陈嘉树压低声音,问他:“怎么突然就放飞自我了?难道是被亲之后兴奋得找不着北了?”江心一笑,也沉下嗓子轻轻地说:“忐忑不安地过了那么多年,终于得到确认,当然就不用继续那么压抑了。”看到陈嘉树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江心便接着说道:“我虽然很早就开始喜欢他,但是像同性恋这样的事,我不可能抱着盲目乐观的心态去相信他一定会接受这种感情、接受我。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一直以来也不敢明着去问,直到他毕业那次,我才真正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就因为他亲了你?”陈嘉树问。江心笑着摇摇头,“是在他亲完之后的反应。如果仅仅是接吻本身,那很可能只是酒精作用下的一时冲动,但是我没想到在那之后他会那么尴尬。他会尴尬,就意味着他在意这件事,也因此能证明我对他来说不单单是一个关系好的学弟,不然的话他不至于耿耿于怀那么久。”陈嘉树摸了摸鼻子,表情怪怪的,“我说江心,你该不会是想说他不理你的时间越长你就越高兴吧?这也太抖M了……跟小有在一起时间长了难道都会被调教成这样……”“就算是吧,我是自愿的。”江心扭头无比温柔地看了一眼正伏在桌上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人,轻轻笑了一下,低声说:“其实就是因为他那么在乎,我才敢肯定他心里也是有我的。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察觉而已。”陈嘉树无奈地摊开手:“这我倒是不奇怪,这家伙对这方面就是一根筋,转不过弯儿来的时候能把人急死。江心,你任重而道远啊。”“这么说陈师兄不反对吗?”江心认真看着陈嘉树问。陈嘉树莫名地笑了下:“我干嘛要反对,只要是对我兄弟好的,又是他喜欢的,我都支持。”江心脸上露出略带暖意的笑容,不过这笑容里还多了些其他意味,“陈师兄,你……”椅子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江心瞬间收声。“你们……俩……干嘛呢……”言小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盯着江心和陈嘉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他一把推开椅子喊了声“去厕所”人就已经连摔带跑地闯进卫生间里去了。陈嘉树叹了口气,看见江心正担忧地看着里面,就拍拍他说:“你去看着他吧,我先回去了。”“好。”江心迅速应道。“看你这着急的样儿,交易亏了都没见你急过。”陈嘉树好笑地点了点他,“行我走了,明早上班别迟到。”“知道了。”江心把陈嘉树送出门,等他一走自己就快步走到卫生间想察看言小有的情况,结果刚到门口他就听见一声掏心掏肺般的干呕声。言小有已经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了。第22章“师兄!”江心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就看到言小有单手撑在马桶边上,另一只手拽着身前的衣服,肩胛骨高高耸起,整个人吐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顿时就觉得心脏猛地揪在一起。江心在言小有身边半蹲下来,抱住他后轻轻替他抚着后背,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自己手下剧烈抽搐着,江心眉心紧蹙,压抑着担心轻声对他说:“师兄,以后别再喝这么多了。”言小有这会儿还说不出话来,就摇了摇头,他现在吐得只感觉周身昏天暗地,嘴里发苦胃里泛酸,从喉咙到胸腔那一路都一阵抽一阵的疼,刚刚平缓下来没两秒就又是一股强烈的恶心直冲心头,最后真的是吐到再没东西可吐了他才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师兄。”江心从背后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没有急着扶他起来,而是等他先缓了一会儿之后,看他自己准备撑着往起站时才箍住他的腰把人提了起来。言小有现在浑身无力,抬手指了指洗手台示意自己要过去,江心便把他扶到了水池边上,自己先拧开冷、热水的龙头混出温水来,然后才让言小有凑到跟前,看着他漱了口又胡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