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衡,手臂一揽将它的腰抱住,一只手倒提起两只鸡爪,一只手抓住两只翅膀,将它制服。“你放我下来!跟一只鸡斗你算什么?”公鸡叫嚷道。胡不成朝他眨眼挑眉:“现在是鸡了,刚刚还是凤凰的呀。”公鸡气结,干脆不说话了。胡不成叹气:“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助。玉神造孽,但你是无辜的,都是从天庭落难下来的,能帮一把我就帮一把了。你要是能变回凤凰,我也没有坏处不是吗?”“多管闲事。”公鸡朝他翻了个白眼。胡不成说:“我师父以前是药师阿栎,他和药神关系很好。要不要请神仙帮你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好端端的凤凰怎么会变成一只鸡?”公鸡心里一动,如果是药神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办法。胡不成见它犹豫,加了一把柴火:“春天还很冷吧?公园里够暖和吗?现在流感那么严重不怕被传染吗?医馆虽然别的东西不一定有,甜玉米和暖气还是很足够的。怎么样?”公鸡昂首一啼,雄赳赳气昂昂地说:“好!”**阿弥的医术虽不敢说能与他的师父相比,但也代表了三界的一流水准。这位药神大人平时在天庭怯懦小心惯了,时不时就要旷工逃到人间去休假两天,这也是众人都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当胡不成给他打电话请他来一趟的时候,阿弥高高兴兴地第二天下午便到了。“嗯,让我瞧瞧。”阿弥见了公鸡,严肃地朝它脖子上搭脉。胡不成坐在一旁:“我师父昨天看过,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他说他很少给动物看病,对于动物的体征不熟悉,所以才让我请你来的。”“他也没说错,兽医和医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看他给田大爷看病看得挺好的。”公鸡插嘴道:“吵死了,你就不能把嘴巴闭上一会儿吗?”胡不成撇撇嘴,懒得和它计较。阿弥撤回手,又仔细查看了公鸡的舌头和眼睛,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认为这恐怕不是什么病症。”阿弥说:“要说这个世界上的病症,都是引起不正常反应的,要么是身体原本的物质性被破坏,要么是原本的精神和心智被破坏。但是像它这样已经改变了物种性质的,我认为已经不是一种单纯的病症了。就好比妖怪变成了人,人变成了神仙。凤凰变成了鸡,这不是病,不是病。”公鸡差点一爪子拍在这药神脸上:“从没有听说过凤凰涅槃会变成鸡的,一定是有哪里不对!你这庸医,快如实招来,等我变回了凤凰,少不了你的好处!”胡不成眼疾手快捂住它的嘴,朝阿弥呵呵一笑:“阿弥先生,它嘴巴不老实,你听听就算了。我和师父都不理它的。那照你这样说,既然不是病,就是说问题不出在它的身体上。”“是的,就一只鸡的标准来说,它的身体非常健康。”“那是不是有可能在涅槃的过程中出问题呢?又或者,有没有可能因为主人被抓了,它的心理受到打击太大,才涅槃失败了呢?”阿弥沉吟:“你说的倒也不无可能。我可以回去查查古书,看看是否有类似的案例。”**连药神也觉得棘手,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公鸡颓丧地坐在桌子上,背影寞落。它虽然嘴巴坏,但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是张口骂人能解决的。胡不成看它可怜又不忍心劝它,怕伤了它的自尊心,干脆腾出房间来让它清静清静。贺亭林从诊室出来,见到胡不成失落的神情也猜到了八九分。“阿弥也没有办法吗?”“阿弥先生说,这不是病,可能是变性。”“那看来我们帮不上什么了。”胡不成皱着眉头说:“虽然我很厌恶玉神,但玉神是玉神,凤凰是凤凰。他们都说凤凰是非常高傲的动物,现在它变成了鸡,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这是不是所谓的兔死狐悲的心情?”贺亭林微笑着拍拍他的发顶:“你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不成。”胡不成牵着他的小指头玩:“其实我是不安,这世界上变数太多了,我有点怕。”贺亭林知道他在想什么:“昨日是你从神仙变成人,今天是它从凤凰变成鸡,也许明天还会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又不知道变成个什么东西。你会感觉到不安,也是人之常情。”“就连我对你的感情,也许有一天也可能会消失,会变质,谁知道呢?”胡不成低喃:“连我也不能保证。我不想这样,至少在我爱你这一点上,我希望我永远也不要变。”贺亭林将他搂进怀里:“我们可以努力,努力不被改变。”胡不成抬头亲吻他,这是个浅浅的吻,只停留在唇瓣的相互吮吸,他们像互相磨蹭的两只动物,用浅尝即止的方式来尽可能延续背后的深情。在贺亭林温暖干净的气息里,胡不成总算觉得稍微安心。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到底是谁告发了玉神?”按照天将曾经的说法,是有个匿名的神仙收集了材料举报了玉神,而且在材料被压下来的时候,又有个不知名的神仙把材料偷了出来直接交到了判官手上。这个神通广大的神仙到底是谁?他和玉神有多大的仇恨准备得如此周详,又能逃过玉神的天罗地网?对这个问题,贺亭林心里也有疑问:“玉神这么多年树敌很多,在天庭,讨厌他甚至和他有血仇的神仙也不在少数,他们每个神仙都有告发玉神的可能。我曾经听师父说,以前也有神仙企图匿名告发他,但是被玉神事先察觉了,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命丧天兵之手。所以后来神仙们都不敢举报了。这次这位神仙能一举拿下,说明他应该有把握玉神抓不到他,玉神不会想到是他告发的。那就是说,这个神仙应该表面上看和玉神没有多大瓜葛。”胡不成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对,他应该平时非常低调、不引人注意,根本没有人觉得会是他可能去举报。不过这样的神仙也很多吧,地方上的小神仙、游历九州的散仙、天庭里退休了每天种花钓鱼的闲杂神仙……太多了。”“地方上的小神仙和散仙我倒是觉得不太可能,这件事必然不可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要能收罗玉神的切实犯罪证据,总要有提供消息和证据的人,那么这位神仙的交际面恐怕很广,人缘应该很好,这才会能有这么多消息渠道。要能把材料偷出来,必然熟悉天庭的运作和部署,地方上的小神仙和散仙长期不呆在天庭,很难做出这种事情。”“他应该私自也和玉神有点仇怨,只是大家看不出来而已。”“是。”“这样说,天庭居然能有这么一位厉害的神仙,能忍气吞声蛰伏这么久,我们没能注意到实在是可惜了。有一天要是能认识认识他也好。”贺亭林露出神秘的笑容:“说不定也认识,只是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