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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的确不适合太过扩张,如果到了一定规模,不用多说,帝国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光是现在的规模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南镜驾轻就熟地走过曲折蜿蜒的选手专用通道,当他转过一个弯之后,前方是一条大约十米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挺上档次的门。走廊口站了两个带枪的男人,见到南镜之后,语气中不由自主带了恭敬,道:“语少爷?”羽少爷?兰蒂斯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过没开口。南镜道:“方少在里面吗?”“在,我帮您通报一声。”其中一个男人说着,便转身朝门口走去,敲了敲门,不知和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等他回来之后,对南镜道:“方少在里面,您现在可以进去了。”顺便,他拦住了兰蒂斯,打量着他道:“这位我似乎从来没见过,就得罪他在外面等着了。”兰蒂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低声说:“你进去吧。”南镜点了点头,进了方敬之的办公室。方敬之从小到大都是个含着金汤匙的人,一路顺风顺水,不过手腕也非常狠厉果决。一个能够在十几岁的年纪就接受生死明轮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好欺负的绵羊。“羽少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敬之将嘴里的烟掐了,给南镜仍过去一罐酒,同时自己也拿了一罐。南镜打开后喝了两口,坐在沙发上散漫地说道:“今天早上。”方敬之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其他人可是寂寞的要死,尤其是银龙和翠鸟他们,成天打完就得感慨一句,羽少为什么又不在,恨不得把我给拆了,搞得像是我把你金屋藏娇似的。”南镜歪着脑袋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是找虐找习惯了,一天不被虐就浑身上下不舒坦,改日我让他们再感受一下,直接两个人下不了床就安生了。”方敬之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说:“两个月的时间不够他们冷静下来,只要不弄死,随便你怎么玩儿。”喝完一罐酒,南镜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儿的。”方敬之:“废话,哪次你不是有正事儿才来找我?”也许来这里当职业打手的人,除了上场的时间都很闲,但绝对不包括南镜。他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尤其当他的对手们知道,他还有个年龄很小的儿子之后。“很久都没见到亚瑟了,这小子,将来是个人才。”方敬之每次想到南镜的宝贝儿子,就恨不得那是自己生的。别的孩子先学会走路,而亚瑟跟着南镜先学会的则是拿匕首,别的孩子三四岁的时候还在父母怀里撒娇,亚瑟就跟着南镜来到生死明轮——南镜在下面打比赛,亚瑟在上面看着,然后跟随南镜或者其他人的动作自己比划。甚至亚瑟还经过特别批准,下场打过一次比赛,并直接将对手给虐菜了——不排除对手轻敌给亚瑟提供了极好的机会,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亚瑟自己的实力太过惊人。南镜微微一笑,道:“亚瑟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孩子,我想要不了几年,他就能成为你第二个招财猫了。”“你舍得让他来我这儿打比赛?”方敬之感到意外极了,虽然南镜是他这里的职业选手,但可以看得出,他很抗拒让亚瑟接触这些黑暗混乱的场合。以前南镜带他过来,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的。“不舍得也没什么用,亚瑟有自己的想法,他喜欢这样来磨练自己的实力,我这个做爸爸的,总是要支持他。”南镜淡淡说道。方敬之心里嘀咕了一会儿,道:“你来这儿不会是单纯地想要通知我这个好消息吧?”南镜抬了下手,精准地将空罐子扔到对角线墙角里的垃圾桶中。“我没那么无聊,当然有重要的事情。”南镜道。“是什么?”方敬之有了些预感。南镜说:“我和生死明轮的合约还有一年,我要提前毁约。”方敬之有些意外。从最开始屡次受重伤甚至几乎要死在赛场上,再到现在让人闻之变色的单挑王,南镜需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每个月下去打上一场,然后三七开坐收大笔别人一辈子都别想梦到的收入。很是有人能够急流勇退,更不会有人放任大笔钱从眼前溜走。“你是认真的?”方敬之皱眉。南镜道:“当然是认真的,我会把违约金如数给你打到账上,现在就可以付款。”方敬之定定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儿,在发现对方虽然口吻随意但态度完全不随意之后,只能说道:“如果你下定决心的话,那么我当然不会对你进行过多的刁难,而且这些年你帮我赚的钱早就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违约金我给你打个对折,希望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还能帮我来罩罩场子。”“对折倒不用,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南镜说着,便打开终端当即给方敬之的帐号转了钱。方敬之说不出是心酸还是不舍或者是欣慰,叹了口气仰靠在转椅上,道:“和我还算的这么清楚,你可真会伤我的心,我一直觉得一下我能够算得上是你的朋友。”“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做朋友?”南镜乐了一下。方敬之对南镜的基本信息并不算了解,他也不像很多老板一样,喜欢刨根问底。能来生死明轮打黑拳的,不是缺钱缺的厉害,就是背后有势力支持,或者身上背负着各种不能见到阳光的故事,方敬之对这些一概没有兴趣,也并不想知道。所以,当南镜告诉他,你叫我羽少就好之时,方敬之便只认识一个带着羽毛状黑色镶金边面具的羽少。当然,羽少还有一个漂亮的儿子。方敬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从你第一次到我这里来,我就觉得你根本不适合生死明轮这种地方,甚至根本不适合犯罪者天堂。我想你很快就会离开。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你非但没有走,反而和我签了个长达六年的合约,该有的比赛一场不拉,这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南镜有些缅怀地说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被揍的可真惨啊,现在想想,如果再让我那样来一次,恐怕从最开始我就退缩了。”方敬之笑了起来,同时陷入短暂的回忆之中。他还记得那个夏日炎热令人心情烦躁脾气难以抑制的夜晚,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来到生死明轮,用平静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