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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凯撒,没有人知道那些漂亮的鳞片下面,曾经有过怎样的伤。凯撒对孤辰更好了,他不再发脾气,不再让人暗中调查孤辰和那个男孩子每天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再做任何让孤辰讨厌的事情,甚至控制住自己不再去想楚希。可是凯撒偶尔还是会在拔鳞片的时候,难过地想:如果是楚希,一定会立刻发现他受伤了,然后心疼得要死。也许是被凯撒的态度打动了,也许是因为南镜的归来和神域联盟的颠覆,让孤辰心情愉悦,在迎接兰蒂斯和南镜归来的那一天,凯撒偷偷握住孤辰左手的时候,孤辰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拒绝。凯撒欣喜若狂,像是得到奖励的小孩一样。晚宴上,凯撒喝了不少酒,他的酒量一直不够好,他借着撒酒疯缠着孤辰不让他离开皇宫,然后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说对不起。孤辰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抱着他回到寝宫。凯撒亲吻着孤辰的双唇,双手撕扯着他的衣服,用腿夹住他的腰身不让他退开。求欢的意思太浓,以至于气氛太好,孤辰无法拒绝。然而当孤辰看到凯撒的双腿变成一条泛着蓝光的鱼尾之时,所有的欲望全部都迎头浇灭。凯撒也猛然清醒过来,扯过被子盖着自己的尾巴,惊恐地拉着孤辰的手。孤辰毫不保留地用眼神表现他对那条尾巴的厌恶,直接甩开了凯撒的手,离开了皇宫。“他没有发现我受伤了。”凯撒垂着脑袋,眼睛里有液体落下来,砸在枕头上的时候,变成了珍贵的珍珠。凯撒不担心见不到孤辰,因为每天孤辰都会到皇宫里逗他的三个小孙子。有一天,南镜对凯撒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挺神的,也许能找到楚希大帝的魂魄。”海谟柯和楚希的故事,被清清楚楚地记录在楚希大帝的传记上,只要拜读过的人,都清楚这两人之间的爱情有多么轰轰烈烈。不可否认的是,凯撒心动了,他对楚希已经成了一种执念。惊华公子是个看起来宛如谪仙,直到南镜介绍之后,凯撒才知道他是一个真仙。惊华公子说:“我帮你只是为了了却一段因果,南镜于我有恩,造就了因,我自然要回报来消了这段因,这样九韶帝君的最后一魂才能离开南镜的意识海,不过你得给我准备一样东西。”凯撒紧张地问:“你需要什么?”惊华公子说:“楚希曾经用过的东西,或者他身上的什么都行,不过都隔了几百年了,你还能找到吗?”凯撒说:“我能找到。”惊华挑了挑眉毛,玩味地说道:“你可要想好,如果召回他的魂魄,或者找到他的转世,你是和你的楚希在一起,还是和孤辰在一起?”凯撒说:“我答应过楚希要让他活过来。”惊华笑着说:“看来你选了孤辰,真不知道你折腾这一出到底是因为什么,两边都不讨好。”凯撒去档案馆封存已久的一间小隔间,翻翻找找,拿回了一缕已经存放上百年的黑发,那是属于楚希的长发。楚希曾说过,在他的故乡,两个人若是相爱,则会剪下对方的一缕长发,藏在贴心的地方。惊华的确有真本事,他用朱砂以及一根造型奇特的笔在一个小木头人身上写写画画,然后掐指在木人脑袋上滴了一滴血,嘴里念了个法诀,又将楚希的头发烧掉,那小木人便说话了。“尔等何人,敢招我前来?”小木人吼道。凯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玄幻的一幕,对惊华顿生崇拜。惊华悠然说道:“我乃凤九韶之妻,找你来便是为了问我所问之事。”小木人立刻变得谄媚:“原来是惊华大人,您要找的人魂魄已经转生,就在这个小世界中,他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已经找到,您老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惊华挥了挥手,小木人如蒙大赦,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凯撒看到了木人身上的血和朱砂,慢慢扭动起来,形成了竖着的一行字。惊华看了片刻,顿时哈哈笑了起来。凯撒并不认识上面的那种文字,然而惊华的笑容太过诡异,让他有种心惊rou跳的感觉。笑完之后,惊华诡异地看着凯撒,说:“我真不知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你的楚希早已托生,而且就在你身边,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却不自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凯撒懵了:“你在说什么?”“我是说,不过是换了一张皮囊,你竟会认不出,孤辰就是楚希,楚希就是孤辰。”孤辰……他是楚希?凯撒如遭雷击,险些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满脑子都是惊华公子的话,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惊华似笑非笑地说:“你用神力更改楚希的转世命格,本身就已经算是逆天而为,老天再反过来玩弄你一番也是理所应当的,天道有序,即便是我也不可逆天,你不过一个小人鱼,又怎么能和天相争?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天道弄人最多也不过如此。”凯撒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来到了孤辰在宫外的住所。他站在门口,抖着手敲打着屋门。来开门的是那个男孩子,他看到凯撒,戒备地挡在门口,充满敌意地说:“你来这里做什么?辰叔根本不想和你再有瓜葛。”凯撒直接推开了那个没眼色的男孩儿,在推搡中把对方按在地上,立刻冲到了房间里,便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孤辰。孤辰穿着一件睡袍,慵懒优雅。男孩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孤辰身边,委屈地说:“辰叔叔,这个人太讨厌了。”孤辰拍了拍男孩儿的脑袋,说:“你先上楼,我和他有些事情要说。”男孩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将空间留给孤辰和凯撒。孤辰坐在沙发上,看着死死盯着他的凯撒,淡淡道:“你可有找到楚希?”凯撒突然有个念头闪过,他上前两步,问:“你是你让惊华帮我找楚希的?”“是。”孤辰靠在沙发背上,就那么岁月静好地看着眼睛已经发红的凯撒,说:“我过几天就会离开帝星,你也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了。”凯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望过,如果孤辰是楚希,那么他所有的坚持都变成了一个上天愚弄他的笑话——他怎么可以那么愚蠢地忽略楚希和孤辰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