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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看书,武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少爷,那只老鼠抓到了。”“哦?”南宫意放下书,跟着他到了外面,只见外面有一个捕鼠笼子,里面有一只蔫蔫的灰老鼠,头顶中间顶着一撮白毛。“就是这只,啃坏了咱们的衣服和书。”武丘激动地说道。青竹居周围撒了雄黄,挡住了蛇和虫子,却挡不住老鼠,而这边伙房没有什么吃的,老鼠便只啃衣服和书籍,这几天,两人很是烦恼。武丘设了笼子,今天终于抓到这个祸害了。“少爷,你说,怎么处置。”武丘蹲在地上,手舞足蹈,口沫横飞。这下南宫意也皱了眉,杀吧,看着就脏,不杀吧,难道放了?“南宫少爷,在吗?”这时,门外响起了图远的声音,他来送饭了。“来了来了。”听到有吃的,武丘一跃而起,开门接下了饭菜。图远离开后,武丘像往常一样拿出银针,这是琼华门丹修特制的银质长针,能确认有无毒物。他把每样菜都扎一下,到最后一样,他忽然“咦”了一下。南宫意看过来,问道:“怎么了,有问题?”“没有没有,少爷,这不是你之前最想吃的那个竹笋腊rou吗?”“什么我想吃,明明是你想吃。”南宫意脸上不快,眼睛却转了过去,看进了食盒。蛇祖门给他们提供的饭菜向来不错,但有一点,还从没如过主仆两人的愿。乔溪的腊rou天下驰名,尤其是用来炒竹笋,据说吃了之后三月不知rou味。武丘之前和穆兰荫提过,穆兰荫却说现在是夏天,做腊rou容易坏,之前储备的都吃光了,镇上做腊rou最好的老字号老板回家探亲了,还没回来,需要等些日子。现在竹笋腊rou终于来了,而且炒的油光湛亮、香气扑鼻,武丘虽然还在认认真真地验毒,脸上却已是兴奋不已。“这是什么?”南宫意从食盒一个角落里捻出一个小小的三角护符。“南宫少爷!我落东西了,一个符,看是不是在你那。”图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焦急。“在的,来拿吧。”南宫意说道。图远一脚跨进来,欢欢喜喜地接下护符,忽然,他的笑容凝住了,目光落在了武丘手中的银针上。武丘一愣,心虚道:“看什么看,不就验个毒吗?”图远神色变冷,道:“你怀疑我们?”武丘喉头一哽,一咬牙说道:“这有什么?你们那么多毒修,保不齐想找个人试药。”“试药,我们要想害你,会等到现在?”图远腮帮鼓起,瞪着他。南宫意目光流转,似乎想开口,又停住了。武丘依然不依不饶地说着:“你们是魔修,与我们毕竟不同道,万一……”“万一我们真想让两位死得全身烂尽就留一滩血水,会让两位知道吗?”另一个声音响起,聂流尘背着手,走了进来。他今天眼下有一点青黑,目光不善,南宫意基本确定他是个毒修。“大师兄,他们……”图远指着菜,低声说着。聂流尘走上前来,一把夺过武丘的银针,拿到眼前看了看,一声蔑笑,说道:“就这,还验毒?”说完用针从盘子里挑起一块腊rou,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说:“好,咱们今天就来验一验。”他将瓶中液体慢慢顺着银针倒在rou片上,然后,拿着依然发亮的银针,举起来,说道:“如果你们不瞎,应该看得到银针可否有变化。”说完,银针和瓶子放在桌上,rou片扔给笼子里的老鼠。老鼠闻了闻,慢慢吃了起来,须臾之间,双腿一蹬,口中流血,当场毙命。看见南宫意他们看着老鼠发愣,聂流尘冷笑,两颗虎牙熠熠生辉,说道:“看到了没?我们这些心狠手辣的毒修,才不屑于做些银针都能查出来的东西。”又拿起食盒里的筷子,说道:“看看这个。”那双筷子看似普通的雕花木筷,上面有阴刻的上善若水,最前端有白色的花纹,看起来是阴刻之后又用什么填满。聂流尘再次将瓶子拿起,慢慢倒在筷子上,只见筷子上的白色花纹变成了青黑色。“这才配用来验毒,不过我也有本事让它不变色。”聂流尘收了瓶子,冷冷地看着他们,道:“不过请放心,我们还留着你们的小命换我们的千千呢。”说完,大踏步离开了,留下一脸阴郁的南宫意和错愕的武丘。“我们对你们这么好,排长队买来的一点腊rou,先给你们吃了,你们还怀疑我们。”图远依然鼓着脸,想跟聂流尘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拿起那盘腊rou,说道:“这盘腊rou还是大师兄炒的,不给你们了。”端着rou跑了。武丘气呼呼地说道:“不就验个毒吗?”他捉着桌子腿想掀,耳畔却飘来了南宫意不冷不热的声音:“你掀了,咱们中午没饭吃。”武丘放下了桌子,一脚将老鼠笼子踢出门去,恨恨地说道:“不就仗着在自己地盘上吗?他们欺负人。”南宫意抬起眼皮道:“咱们不对在先。”“那少爷你也没拦着我”被武丘咽了进去,他自顾自嘟囔:“魔修里面没一个好人,长得再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南宫意盯着桌上的筷子,若有所思,再没说话。之后一切如故,只是换了一个孩子来拿空食盒。到了晚上,穆兰荫请他们过去一起吃饭。她的房子靠近湖边,凉风习习,装潢很是雅致,厅里放了一面绣着梅兰竹菊的屏风,相当抢眼,绣工极好,栩栩如生。桌上已经放了几个菜,穆兰荫又端了一个菜上来,南宫意听到厨房里传来炒菜声,便问道:“穆姨,做饭的是你家厨子吗?”穆兰荫摇头道:“现在就住了我一个,以前家里两个小的,请了个老嬷嬷,后来大的搬出去了,小的去你们那里了,这两天用不上她,我这几天就放她回家探亲。我不会做饭,平时那几个孩子在一块比较喜欢吃火锅,也不需要怎么准备,怕你们不习惯火锅,便让人来帮忙做几个菜。”南宫意转过脸,看到旁边墙上供奉了几个灵位,青烟袅袅。穆兰荫见他看得出神,便说道:“我的父母,还有师傅,对了,还有一个师姐,也是……”“也是我的干娘。”门打开了,聂流尘端上来最后两个菜,边走边说道。看到饭菜是他做的,主仆两人脸色都变了一下。聂流尘没理他们,径直走过来坐下来,他把头发拢了拢,放到脑后,南宫意看清楚了他脖子上的玉佩,上面刻着竹报平安的图样,色泽青翠,晶莹剔透,确实是一块顶级翡翠。穆兰荫拿起筷子,说道:“吃,我们家流尘手艺相当好。”南宫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