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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因昨夜未得休息的原因,如此看去却是病容了,便连忙去太医院请和太医。待领着和太医再回到庆宁宫时,却见徐贵人来了,正坐着与程容华说话。徐贵人见和太医到了,便道:“和太医来了,快给程jiejie请脉吧。”程容华道:“方才正在与徐贵人说呢,原来这些什么不思饮食、身子懒、反酸的症状她也有,和太医过会儿也给她瞧瞧罢。”和太医道声“是”,便给程容华请了脉,切诊一番,连忙起身行礼,却说程容华有喜了,一时殿内个个喜出望外,连连向程容华道喜,程容华却不忘令和太医给徐贵人请脉,谁料和太医却道徐贵人也有喜了。众人一时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琼烟忙叫君合去禀告皇上,又命人给和太医封赏银。君合连忙出了庆宁宫直奔康乾宫而去,到了门口却得知皇帝并不在宫中,自上午去了春秀宫后一直没回来,便又到春秀宫去打听,方知皇帝离了春秀宫后便到御书房去了。君合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御书房,果然见左星汉在门口立着,忙上前说明来意,左星汉笑道:“原来竟有这样的喜事,你快随我进去罢,六王爷也在里头呢。”君合听到六王爷三个字,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忙道:“王爷在里面,奴才还是等王爷走了再去回话罢!”左星汉却道:“不妨事,王爷不过在里头看书,陪皇上批折子偶尔说两句话,并没什么要紧,别的大人也都进去回话的,不必回避。”说罢径自朝里去了。君合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进去,偷偷的一抬眼,远远地就看着建元王手捧着书已歪着头盯着他了,未知建元王又待如何,且看下回:谋远虑王爷施小计,含巨冤宫女受大刑。☆、谋远虑王爷施小计,含巨冤宫女受大刑话说君合进了御书房,也不敢瞧建元王,直向皇帝禀明了程容华与徐贵人一同有孕的事,皇帝又惊又喜,连忙下令打赏,并叫拟旨晋徐贵人与程容华的宫位,然而话一说完,左星汉却并不动弹,只拱手道:“皇上,赏赐倒也罢了,只是这晋封……”皇帝听言,沉吟片刻道:“贤妃刚刚薨了,如此大张旗鼓反不好,也罢,待两位爱妃生产之后再说罢。”说罢又叹了一口,将手中的笔重重撂下,道:“竟在朕的宫中生出这样的事,禁军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查也查不出个究竟!”君合听这话已说到别处,便行礼告退。皇帝嗯了一声,又叫嘱咐他回庆宁宫叫徐贵人多坐一会儿,他晚些过去看望两人。君合连声答应,便俯身向外退去,却听建元王开口道:“等等。”君合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忙刹住脚,不知建元王又要做甚,只得低头听命。却听建元王开口道:“你抬起头来我看看。”君合不明何意,战战兢兢的抬头迎上建元王探询的目光,顺势一瞟,见皇帝也好奇的看向自己,忙又低下头。建元王玩味的笑了一声,又问:“你家乡是哪里的?”君合更觉摸不着头脑,便答道:“奴才是允州人。”建元王沉吟片刻,然后又笑了一下,道:“你去罢。”君合抬头看了看皇帝,皇帝微皱了皱眉,颔首命他去了,君合方退了出去,心中还在后怕,不明白建元王此举究竟意欲为何,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只得回宫复命。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皇帝果然来了庆宁宫,对徐贵人与程容华嘘寒问暖一番,又叮嘱宫人尽心照顾,而后又说因贤妃之事多有不便,徐贵人与程容华连连作出些善解人意的样子。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皇帝与徐贵人皆留在庆宁宫用膳,君合跟着服侍上菜,总隐隐的感觉皇帝的眼睛往自己身上转,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用过晚膳,皇帝起身道要去外面走走,嘱咐程容华与徐贵人早点休息,又叫徐贵人快些回宫,因刺客尚未落网,实在令人担心,徐贵人道了声是,也起身告辞了。众人走后,程容华更了衣,倚在榻上看书,殿内外个个静默不语,因方才的热闹更衬得安静非常,只听得宫外来来回回巡视的脚步声,想是因昨夜之事宫中不免加强了守卫戒备。君合心中又想起暗格失窃之事,不免留神打量着宫里的各色人等,却都觉着无一人可疑,亦没有人主动与他说起此事,心下更觉得疑神疑鬼,却又无可奈何,恍恍惚惚过了一夜。如是过了半月有余,贤妃遇害一案迟迟难破,宫内个个人心惶惶,一入了夜便都闭了宫门,全都拣些身强力壮的太监守着宫门殿门,战战兢兢的听着宫外来来往往的巡逻,生怕下一个枉死鬼就是自己。与此同时,谣言也渐渐传播开来,有的说是宫内有赤氐的细作,为了报复忠慧王才杀了贤妃,有的说是贤妃母子风光太盛惹人妒忌,话头直指兰妃一派,更有甚者将当初李淑嫔一案翻出来,道是贤妃是谋害李淑嫔的主使,被李淑嫔索命去了。话自然是越传越离谱,然而人们却都是宁可信其有,个个皆自危起来。君合则一心为失窃之事烦恼,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烦恼之余,却又心心念念着炜衡,只是程容华有孕,宫内上下都十分紧张仔细的侍候,生怕出一点纰漏,他也少不得忙前忙后,没空得见炜衡。每每终于侍候程容华就寝后辗转难眠,想溜出去寻炜衡,却只听得外头尽是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更觉心焦难耐。然忽有一日,消息传来,道是刺客抓到了,君合一惊,却又听道刺客竟是春秀宫的宫女,就是当夜给贤妃守夜的那一个。原来那宫女的生母便是赤氐人,隐瞒了身份嫁了安朝的一位小官做妾生下的她,而后小官犯事被斩,她便被罚没入宫为奴,因忠慧王大败赤氐,为报国仇而杀害贤妃,事后还佯作被人敲昏的样子,却是一出贼喊捉贼。宫内人听了消息,大多松了一口气,都道此案有理,刺客行刺岂有只杀正主不管旁人的道理,也不怕她醒来败露,想来定是她自己作案无疑了。君合心中却十分歉疚,只觉这宫女却实在冤枉可怜,当夜炜衡手下留情只敲晕了她,没想到反害她如此冤死,越想越觉得心中忧闷,便以探听消息为名禀了程容华,自出门去散心。未走多远,却隐隐听到哀乐之声,便循声而去,看时原来是为贤妃发丧的队伍,又见那牌上书着“贤贵妃容氏”几个字,便知是皇帝追封贤妃为贵妃了,心中喟叹:人都已经死了,封这些什么虚名儿又有何用?转念又一想,倒也并非无用了,将来忠慧王的生母是贵妃,前程倒也更平坦些。想到这里,君合又绕到那队列前头,果见忠慧王在最前,一步一步彳亍着,身上着一身孝服,头发一丝不苟的在脑后绾成髻,面庞瘦削,唇角下颌皆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