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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小心,你我也算主仆一场,我也没什么可赏你的,”说着扭头道,“琼烟。”琼烟忙转身取了个包袱递与君合,程德嫔道:“这是我派人叫宫外的打得的一面护心镜,那日来时,刀剑无眼,望能护你些许周全。”君合接过包袱,红了眼圈,连连磕头谢恩。辞别程德嫔,君合携了包袱,又与各个上来道喜的宫女太监们客套一番,心中有些黯然的出了宫门,却听得背后有人叫,回头看时原是琼烟跟了出来。琼烟拉着他到了路旁避人处,取出一只匕首,道:“这是当日搜宫时我从你那里拿了藏起来的,一直不得机会还给你,我不懂功夫,但想着这些兵器还是用久的顺手些,你若还有用便拿着吧。”君合接过,拱手道:“姑姑费心了。这回出宫去,姑姑有什么打算?可是要回建元王府?”琼烟苦笑两声:“回?我并不是建元王府的人,何谈回?”君合一怔,琼烟又道:“小主待我不薄,只要她肯收留我,我便跟着她就是了。”君合想了一想,道:“纵然姑姑不是王府的人,在宫中为王爷如此尽心竭力,王爷怎会弃你不顾?姑姑也该为自己的终身想想才是。”琼烟又笑了笑,道:“为王爷尽心的又何止我一个?王爷是王爷,我不过是个奴才,能为王爷分忧已是幸事,说什么终身?我们做奴才的,若论终身,不过是终身为奴,便是配个小厮管家也逃不出奴才的命,若在这宫中,连小厮管家也无的,只能指望配个太监对食,若我说,倒不如安心做个奴才,有口饭吃,有张被盖,便是了。”君合听了,心中发涩,却也无话可说,只得拱一拱手道:“君合妄言了,既然姑姑如此想得通透,此别后,往姑姑保重。”“保重。”君合终于搬进了康乾宫。左星汉领了他安排了房间,令他意外的是,竟也有他的一间单房,且比庆宁宫的大了许多。放下包袱,左星汉一一嘱咐了些康乾宫的规矩,君合老老实实的听罢,见左星汉却没别的吩咐,便问道:“左公公,我却是该做什么活的?”左星汉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君合,道:“你可知皇上为何要你来康乾宫?”君合想起当日在北竹苑时左星汉也在现场,便道:“我听皇上那话……是我与什么旧人长得有些像罢?”左星汉摇头叹道:“不是有些像,你这张脸,却有七八分是同他一样的。”君合连忙颔首,不敢多问,左星汉道:“所谓造化弄人,你长着这样一张脸,若非是太监之身,此刻早被带到歆玉宫去了。”君合思忖片刻,道:“歆玉宫……是什么地方?”左星汉看了看君合,道:“你真不知也好,装糊涂也罢,总之你来康乾宫,我也不敢给你安排什么粗活重活,只一样,时时跟在皇上身边,端茶递水、研墨捧数、布菜试毒、跑腿传话,事无巨细,可明白?”君合道:“这……这不是公公您的事吗?”左星汉叹道:“我也得时时在,但你来了,这些事便是你做,我只在旁了。”君合迟疑着点了点头,左星汉道:“快些把铺盖收拾了,伺候午膳午休。”君合颔首应了,左星汉转身欲走,忽又止住脚步,回头道:“再多嘱咐你一句,不该问的不要乱问,不该说的不要乱说,不该隐瞒的,也绝对不能隐瞒,记下了?”君合连忙称是,左星汉方抬脚去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苦奴才奉事无巨细,辛皇帝镇日理万机。☆、苦奴才奉事无巨细,辛皇帝镇日理万机待君合收拾妥当赶至偏殿时,午膳已一道道的传了上来,左星汉朝君合努了努嘴,他点点头,连忙上前摆膳布菜试毒。皇帝捧着奏折蹙眉看了一会儿,做了朱批,君合看了一眼左星汉,左星汉微微颔首,君合方对皇帝道:“皇上,用膳罢。”皇帝听言,抬头看了一眼君合,撂下了奏折,君合正要上前将奏折收起来,左星汉却抢先一步抱了起来,直送到正殿上去了。君合无法,只得继续给皇帝布菜。皇帝吃得慢条斯理,君合在一旁却不免有些紧张,左星汉已经给他讲明白了各种规矩,也说了皇帝用膳的习惯,但是偌大的偏殿只有他们二人,难免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忽然,皇帝轻笑了一声,道:“你很怕朕?”君合身形一僵,忙恢复从容状态,一边布菜一边道:“奴才怕伺候得不周,皇上责罚。”皇帝笑道:“朕脾气有这么差吗?”君合忙道:“奴才不会说话,皇上最是仁厚的。”皇帝笑着摇了摇头,持箸夹菜。左星汉理好了奏折又折返回来,进殿后在一旁垂首立着。皇帝又吃了一会儿,撂下了筷子,左星汉忙转身招呼人进来撤膳奉茶,君合将热茶奉到皇帝面前,皇帝接过饮了一口,放下茶杯起身,君合忙又跟着亦步亦趋的行至寝殿,伺候皇帝宽衣脱鞋掩被放幔,而后缓缓退到门口候着。皇帝在床上翻了几回身,全然没有入睡的迹象,左星汉却早在门外立着打起了盹。君合站了许久,也开始忍不住犯瞌睡,从前在庆宁宫的时候,做的都是跑腿出力的活,却鲜少像这样事无巨细的伺候主子,竟觉得比那些粗活还累些。君合悄悄地挪了挪位置,倚在门边上,阖上眼也开始偷懒,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的时候,忽听得皇帝一声“君合”,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上前应道:“皇上。”皇帝打了个哈欠,道:“睡不着,讲个故事儿来听听。”君合一怔,怎的没听左星汉讲过皇帝还有这等毛病,要人哄着睡觉的?一时脑中一片空白,也搜罗不出什么故事儿来讲,不免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皇帝动了动身子,道:“就说说你出宫这几个月的事罢。”君合一惊,强笑道:“皇上竟也知奴才出宫了几个月?”皇帝侧卧着身体,背对君合,道:“当日才向斓儿开口要了你,没过一月就上报了你出宫不回,我能不知?”君合连忙跪下道:“皇上赎罪,奴才并非刻意流连,只是出宫办事耽搁,才晚回了数月。”皇帝“嗯”了一声,道:“正是了,讲一讲这耽搁的故事儿罢。”君合转了转眼珠,道:“奴才这回出宫,原是到金陵去查云姑娘的事……”说着,将晴云的身世半真半假的讲了,说忠慧王对晴云有意,程德嫔也打算为她做主,但她却放心不下失散的堂哥,因此程德嫔派他到金陵去打听她堂哥的线索,却未料走山路时遇到了山贼,还给劫到了寨子中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