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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见了费斯顿的所有表情,在他占有他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如他所想的那样,令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极致体验,因为对手是费斯顿,所以情绪格外高涨,事实证明体位和姿势并不是重点,现在和他一起的人才是最能刺激感官的。“费……”嗓音不稳,他的声音因为极度兴奋而颤动,火热的鼻息喷涌在费斯顿的脸上。回答他的是费斯顿那低沉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响声,紧紧陷入他肩膀的手臂,在他过分激烈的时候猛烈的收紧,像是个警告。仿佛连脑浆都沸腾起来,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发烫的,就像发了一场高热,而热度还在直线上升,推开枕头,床垫在他们的重压下深深凹陷。费斯顿那古铜色的皮肤在他深吻过后泛出暗红色的斑点,在他眼前是隆起的肌rou,随着他的节奏紧绷,床单在他们身下纠缠在一起,就像他们的肢体,饱含汗水的,犹如即将脱水而死的最后挣扎,而对方是唯一的救赎。风展诺从来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欲望,这次却不能。彼此的双手交握着,发烫的嘴唇亲吻费斯顿结实的胸肌,房间外面的冷气继续吹拂,房间里却热力十足,灵魂都要一起焚烧的热度,愈演愈烈。抱着费斯顿的肩头在上面留下吻印,他很乐意看到他忍耐着露出那种矛盾的表情,似乎是辛苦又似乎是享受,几乎就要被汗水融化的皮肤仿佛要和对方的融合在一起。他人眼中的凯撒,这个曾经和他枪口相对的最大的对手,这头浓密的短发,这双犀利有力的灰色眸子……不光是rou体的结合,更像是灵魂的碰撞,汗水从风展诺的额头滴下,落在费斯顿的皮肤上,冲破了压抑的满足呻吟从彼此口中宣泄而出。整个过程中他无法思考,就好像眼前的费斯顿是唯一的存在,一切都离他远去,像是临近死亡,那极致到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感受,令他在放开费斯顿之后的几分钟后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呼吸声是重归宁静的房间里唯一的声响,过了一会儿,费斯顿靠着床头坐起来,香烟的味道很快在房间里缭绕,在充满雄性气味的空气中弥漫。他靠过去拿走他的烟,吸了一口,顺手摸了下他的背后,“还好吗?”费斯顿背后的伤口没有崩开,以他的体质,这还不算是太严重的伤,“还不错。”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风展诺发现自己也一样。“去不去洗澡?”吐出一口烟,他把它还给费斯顿,放进他嘴里,“顺便看看外面冷气机是不是坏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灰色的眸子里似乎还有没烧完的灰烬余火,“一起洗?除非你今天晚上不想睡了。”这话里含义深刻,看费斯顿的表情,风展诺决定还是保持体力,勾了勾嘴角,“那我先去了。”尽管他的体力不错,但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而且每次都那么激烈,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考虑纵欲过度的可能性。说是两次,究竟是几次他也不太确定,他和费斯顿都不是新手,在上位的时候都会极力将过程延长,而处于下方的时候,他们都被那陌生的感觉震撼了,这能从费斯顿当时瞬间僵硬的反应里看的出来,尽管他的身体随后就放松了。将弱点暴露给对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他们而言,对此他深有体会。浴室里传出水流声,费斯顿还在床上抽烟,冷气机当然没有坏,卧室里很快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下地去拨了通电话,他灭了烟头走到浴室。花洒的水流朝他冲淋过来,“刚好我洗完了,要帮忙吗?”视线从费斯顿的臀上掠过。费斯顿扔给他一条浴巾,“希望你喜欢披萨,我刚叫了外卖。”接过花洒,雾气迷萦中事物都变得模糊,幸好变得模糊。“太及时了。”风展诺的声音在水汽里发出回声,“这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他的脸上,胸前有情事留下的痕迹,几个吻痕,那修长精悍的躯体在雾气中裸露。费斯顿移开目光,但隔着水雾,所见的景象已经印在他的脑中,这是台精密的杀人机器,身上的每一块肌rou似乎都是为了将体能维持在最好的状态,光滑的皮肤紧紧贴着肌rou和骨骼,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化,如同猎豹的体格,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把风展诺拥在怀里的感觉,那记忆还深刻的没有退下……费斯顿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这条街上全天营业的店不多,这家披萨还不错。”放下花洒,他突然接近,“如果那些人是你以前的旧识,你打算怎么办?”风展诺准备出去的脚步停了,费斯顿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逐渐收紧,“你说他们很危险,那你呢?假如要你对他们开枪……”“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幽灵。”转过身,面对费斯顿眸底的深沉,风展诺的眼睛在笑,浴室里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不过是以前认识的人而已。”“如果他们是你的同伴,我不希望你为我杀了他们,说的明白点,我不要你为我杀人。”抓起他的手,费斯顿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联邦警察,你要在我面前杀人?”“一个停职的警察。”风展诺提醒他,接着眼神一转,“我不杀人,他们就会杀你,自卫反击总可以吧?”绕过法律的边界,他永远有借口,费斯顿感到头疼,“看来我只能尽快抓住幕后主使,不给你动手的机会了。”放开手,视线中的重量让人感到压迫。“我想这很难。”迎着压迫感,微笑的目光划过冰刺的亮度,风展诺很清楚,要职业杀手供出幕后主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门铃声响起,送披萨的来了,对视一眼,费斯顿继续洗澡,而他套上衣裤去开门,从沙发坐垫下摸出随身的枪,走到门口。他先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然后打开门,付了钱,把热腾腾的披萨放在桌上,“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它们都吃光了——”他冲着浴室喊。“多少给我留点,否则我就要去冰箱找材料。”显然他们都没有在半夜煮东西吃的兴致,太饿,而且有些懒,这也许是接连的激烈到极致的欢爱之后的后遗症。费斯顿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从他的步伐上看,他已经适应了那种感觉,风展诺观察了他好几眼,确定他没事,然后准备打开盒盖去撕披萨,手刚按上披萨盒,忽然升起异样的危机感,有什么不对劲,脑中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