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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陈淮慎:……书童:“张公子把刺史家的公子爷给打残了,现在和少爷一起被关在牢里。”陈淮慎跳脚:“你不会是让我去劫狱的吧?”☆、装B高家小书童,哭成了泪人,断断续续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高裶不知道怎么被送到了刺史家公子爷的床上,然后不知道怎么张灵跑去要人了,然后又不知道刺史家那公子爷就被打残了。陈淮慎只想问个他知道问题:“人被打成什么样了?”书童道:“不知道啊。”陈淮慎:……陈淮慎头疼。胡刺史家那个公子爷,人称胡臭。人长得丑,派头也不好,喜欢糟蹋人,男女不忌。仗着自己老爹是一方刺史,不要命地瞎折腾。照理说,高裶是不可能和他扯上关系的。陈淮慎忙叫上杨济一起去官府。把人儿子给打了,指不定去晚了人就给宰了。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熟人。一个白衣书生眼睛一亮,靠了过来:“这不是陈少吗?不告而别,真叫人伤心,想我了吗?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怎么回来也不先来找我呢?”陈淮慎满头冷汗,越推人越粘上来,光天化日的手就摸过来了。陈淮慎吸了口鼻涕,头皮都麻了。好在人看他似乎急急忙忙的样子,娇嗔了几句,就放他走了。陈淮慎几乎是一步并作两步,跑远的。杨济慢悠悠赶上来:“我现在有些好奇。”陈淮慎眯着眼看了看他的神色。杨济风轻云淡道:“你到底有多少个蓝颜知己。”杨济一脸恍然大悟状:“我说你之前看见有人来就这么紧张呢,原来是怕来讨情债的。”陈淮慎膝盖一软,悲伤道:“不会再有了……”小书童眼泪一淌,悲伤道:“两位爷……我家少爷还在等救命呢。”两人求见刺史大人,衙役不予通报,只说大人现在不在衙门。陈淮慎:“那你们大人呢?也不在吗?”衙役道:“也不在。”陈淮慎推开人直接闯了进去,他人高马大,衙役根本阻拦不住,又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主,不敢随意出手,陈淮慎带着杨济一路冲到了地牢。县令闻声走了出来,看见这阵仗,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衙役:“拦不住啊大人,他非要闯进来。”县令以前没见过他,正要开口训斥,胡刺史从后面走了出来。陈淮慎拱手道:“小侄见过胡叔。胡叔多年不见,身体可还硬朗?”胡刺史笑道:“胡叔当然没事,只是贤侄这般前来,是有何事?”陈淮慎:“小侄不是刚回杭州嘛,之前承蒙胡叔照顾,此番回来,自然要亲自上面拜谢。只是前几日一直不得空,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就想去刺史府给您老拜年。门房说您在衙门,小侄就来了衙门,可偏偏衙役说您不在这儿,还说县令大人也不在这儿。小侄就纳闷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啊。”陈淮慎拜了一拜:“小侄这心里一紧,莫不是小侄前些日子没去拜访您,您生我气了,才不愿意见我呢?那我可得向您亲自请罪。小侄心里又想啊,胡叔您一向大度,怎么会和我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计较呢?小侄是担心得紧,怕您出事儿了,这才莽撞了些,胡叔千万别生气。”胡刺史笑道:“你都说了我不会和你计较,我这要是追究了,你不是又得说我小气了?”陈淮慎施礼道:“胡叔爱开玩笑,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想呀。”被冷落的县令开口道:“这位公子是……”胡刺史笑道:“这位是陈老将军之子,都是自己人,叫他们下去吧,别都杵着了。”县令连忙道:“原来是陈将军。”挥手退散跟着的众衙役。胡刺史指指杨济,问道:“这位是你的朋友?”陈淮慎:“杨济,胡叔也许听过。”杨济施礼,胡刺史笑道:“莫非就是状元郎,真是英雄出少年。”杨济谦虚道:“承蒙刺史大人谬赞,草民已经辞官了,现在不过一介布衣。”陈淮慎奇道:“胡叔怎么来牢房了?”胡刺史:“不过是来审个犯人。”陈淮慎:“什么犯人需要刺史大人亲自来审?莫不是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胡刺史笑道:“私事而已,不过是来看看,也没什么。”陈淮慎一脸忿忿:“那就是胆敢得罪胡叔的人?小侄就更要看看了。”胡刺史见他不依不饶,只是笑了两声,没说话。陈淮慎便转向县令道:“大人,能放我进去看一看吧?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县令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胡刺史道:“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相信李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就不劳贤侄插手了。”陈淮慎失望道:“小侄没拿自己当外人,却不想是唐突了,实在失礼。”胡刺史拍拍他的肩,责备道:“这你就见外了,把胡叔想成小人了不是。”陈淮慎眉头紧锁,不悦道:“只是不知道那等刁民到底怎么冲撞了胡叔?”胡刺史敛敛袖子,叹了一口气:“打了你胡二哥。”陈淮慎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咬牙愤恨道:“实在是刁民!小侄一定要见见了。”胡刺史:“还是不见的好。”陈淮慎疑道:“这是为什么?”胡刺史为难道:“唉,那人你也认识,胡叔是怕你为难呐。”陈淮慎拍拍胸脯保证道:“胡叔放心,小侄永远是站在公理这边的。”胡刺史笑了两声,暗道,呸!陈淮慎又担忧道:“不知道胡二哥现在怎么样?”胡刺史脸瞬间黑了下来,摇了摇头。陈淮慎惊道:“这么严重?不如让杨兄给看看吧?杨兄虽然年纪小,但师承过越前辈,见识广,识人多,妙手回春。”胡刺史:“哦?”陈淮慎:“看一看也不打紧,就算杨兄看不好,他也认识许多能人,胡叔不必担忧。”胡刺史惊喜道:“如此最好,那就麻烦杨公子了。”陈淮慎忽悠了半天,总算是把他们放进去了。高裶和张灵脸色都不大好,张灵更是被严刑逼供了一番,身上的囚衣都破得不成样子了,满是血痕。陈淮慎摇了摇头,痛心疾首道:“高兄,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混迹在一起?我本以为你是个文质彬彬的佳公子,我对你太失望了。失望。”陈淮慎:“胡叔,胡二哥伤势如何?”胡刺史叹了一口气,沉吟片刻,道:“手被打断了,倒没什么,被打出了内伤,也没什么,只是这歹人一脚……把小儿的命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