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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也能要你下一代的命。还好杨夫子医术高超,但也不是次次这么幸运的。”两姐妹愣了。天下拍拍顾安的左肩:“叫你不要乱玩了,虽然你有钱,但是缺命啊。”秋兰:“顾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天下啧了一声,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来了这儿就没过过好日子,今儿晚上我带着你去乐呵乐呵,这次的地方,一定干净!我和那儿的老板是熟识,去吗?”秋兰:“高大哥才不会去呢!”顾安认真道:“去。”秋兰、菊兰惊讶地啊了一声。天下真诚地询问:“你俩也要去吗?”菊兰憋红了脸,冲他喊了一句:“无耻!我们走!”天下在背后冲她们挥挥手:“可惜了美人,走好了美人!”顾安继续劈柴,天下蹲到旁边:“顾大哥,喝水吗?累吗?能教我点诀窍吗?”顾安斜了他一眼。天下再接再厉:“顾大哥,你来白云山是找媳妇儿的吗?你爹也同意你来找男媳妇儿吗?”顾安把斧头塞到他手里,转身走了。天下:“诶……”许文琪接口道:“你别提他父亲。”赵瑾:“为什么?”何勤奋虎躯一震:“莫非是有什么离家出走的段子?莫非是为了爱人,和家人决裂……”许文琪:“他是顾老爷的养子。”天下:“然后呢?”许文琪拍拍双手,也站起来走了。顾安六岁的时候,是个瘦弱的小毛孩儿,那时候他只知道自己叫小白。父母他从不记得了,跟着一个老乞丐相依为命。那时候启国贫乱,不知多少人冻死在路边。老乞丐打着寒颤,神志不清,这样的天里,注定是被划进阎王殿了。小白抱着他,只听他嘴里含糊地说:“包子,rou馅儿的。我儿先吃吧,你喜欢吃的。”小白垂眸,缩缩脖子,揣着袖子出去找吃的。小白哈着热气,伸手偷了一个包子。他已经许久没吃饭了,脚下无力,人又小,没跑出多远就被抓住了。店家抓着他一顿打,小白护着包子在怀里没吭声。路人已然司空见惯,没去搭理。店家抓着他的双臂,往上一提,从他怀里拿了出来。包子已经被压扁了。小白挣脱出来,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咬了下去。店家吃痛,揪着他的头发又是一顿恶打。小白的头被打得头破血流,仍旧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嘴,店家捏着他的下巴抽回手臂,竟被狠狠咬出一大块疤来。店家将包子丢到地上,踩上去又撵了几脚,捂着手怒道:“你这狗杂种,你rou包子打狗也不会送给你!爷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一粒银子丢到他的头上。店家转头一看,路边一辆华丽的马车,帘幕内传来一个声音:“钱我给付了,你走吧。”店家捡起银子,看这那辆马车,揣进怀里赶紧走了。小白捡起包子,朝着吹了吹,又收进怀里,揣着袖子回去了。走出没多远,一人就追了上来,手上端着一个碗:“我们老爷说请你的。”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小白伸出手抖了一下,接了过来。那双手已经红肿不堪,满是血痕。想来已经没什么知觉,guntang的粥端着也不觉得疼。☆、两个人老乞丐还蜷在墙角念叨着。小白放下碗,将包子递到他的嘴巴:“吃吗?”老乞丐睁开眼皮子看了下,笑道:“哦,是小白。”小白:“是包子。”老乞丐闭上眼睛:“给我儿吃。他最喜欢吃了。”小白又将粥递过去:“喝吗?烫的。”老乞丐没说话了。小白将碗放到旁边,抱着手臂哆嗦着睡了过去。早晨醒来以后,就蹲在他旁边,守着已然僵硬的尸体。他就变成一个人了。顾淮来找他。官差把老乞丐的尸体搬到了乱葬岗。小白看着他被送走,伸手在他去世的地方刨了一个坑,将包子放了进去。然后就这样蹲着。顾淮问:“你不哭吗?”小白端起那半碗粥,捧在手上,然后一口一口喝起来。顾淮看他喝得很认真,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也没留下。然后又将碗也放进去,仔仔细细地埋平。顾淮拍拍他的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顾安了。”小白抬起头:“嗯?”顾淮将他抱起来,稳步走了出去:“安天知命。且看看你的是什么。”顾淮收养顾安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说是父子,更像兄弟。顾淮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一盏琉璃杯,一曲风波涟。浪荡风月,纵情犬马。家财万贯却无子无女,为人低调却狂放不羁。顾安行事作风颇肖顾淮。成人之后,京城公子哥儿里混得风生水起,要说谁不知道,也只有常年闭门不出的许文琪了。陈淮慎打着灯笼,领着一群小的上山。何勤奋睡眼朦胧,很是不满:“夫子,大半夜的呢。”陈淮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今天上山的路上,看见一处果园。问过院长,他说不是我们的。”何勤奋:“……夫子你该不会是……”陈淮慎:“啧,什么都别说!”顾安看了眼许文琪:“明天还要跟着别的夫子见习,要是熬夜,可挺不过来。”陈淮慎掐着手指头比了比:“我给你们算过了,就你们挣的一点银子,根本不够众美人吃的,更别说你们自己吃的了。”何勤奋忿忿道:“她们什么时候走啊。”天下也是长叹一口气:“我已经没有初见他们的喜悦感了。果然人还是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陈淮慎握起了拳头,鼓励道:“要么你们回去继续吃你们的白菜,要么随本夫子上山一探!”众人面面相觑,顾安先上前一步:“那就去吧,也不能再坏了。”天下舔舔嘴唇:“可不是嘛,还能有比纯白菜更坏的事情了吗?”陈淮慎举着灯笼冲她一点:“你搭档呢?”天下咋舌:“睡得和猪一样的,菊花被爆恐怕都发现不了。”陈淮慎对她贴切的形容敬佩道:“你真是有无上的文学造诣啊。”一来是为了突发事况好跑路,二来是为了效率偷水果,陈淮慎给他们分了个组。天下和陈淮慎蹲后门给他们放哨,关键时刻还能协助他们脱困。两人正百无聊赖啃着苹果,身后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天下含糊问道:“是风吗?”陈淮慎:“人吧?”两人转头看了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