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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憋得太久,一股股热液似乎源源不绝,言衡浇注在柔软的幽xue里,纪梓旻则喷洒在深色的沙发上。言衡从纪梓旻体内退出,拆掉盛满白色jingye的套子,而红肿的xiaoxue流出残留的透明润滑剂,因为受到挤压搅动而产生不少泡沫。纪梓旻瘫在沙发上,刚吃饱就做激烈运动,完全超过他身体的负荷。「好累,不过很有感觉,给你九十二分好了。」纪梓旻撑起身体赖在言衡身上,头枕著他的胸膛,昏昏欲睡。「让我休息一下……」言衡抚摸著纪梓旻汗湿的头发,等到他完全入睡後,才用手指去描绘他的五官,仔细地观察怀里难得安静下来的人。欢爱後的客厅只剩下静谧,还有一片狼籍。「纪梓旻,一辈子对你来说可能太长,但你也只能认命了。」言衡低喃著,眼神已经恢复至平时的沈静无波,他低头在纪梓旻的额角亲一下。「……晚安。」◇◆纪梓旻站在言衡家的浴室里,从镜子里欣赏著某人在他身上留下的艺术作品。「……那家伙真把我当食物啃啊?吃素的狼的果然还是狼,啧啧。」身为一只吃rou的羊,纪梓旻承认自己吃得很开心。他的身体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用艺术角度欣赏或许是一种暴力美学?很明显毛毛虫的艺术天分不怎麽样。青紫的吻痕密布全身,大腿内侧和背部都有牙印,纪梓旻没想到脱掉衣服的言衡竟然这麽的……有情趣。若依照言衡所说,zuoai=认真恋爱,前两任女友都是纯粹打酱油的,算算时间,他起码当了两年多的和尚。纪梓旻无比庆幸言衡是吃素的,理智尚存,没把自己榨成人乾,要不然以他床上的战斗值来说,今天铁定下不了床!千万别小看毛毛虫的毅力!反覆检查身体好几遍,纪梓旻最後只能安慰自己幸好言衡还记得避开脖子,要不然被人追问起来还真不好解释,难道要说「唉呀,我家男人太爱我恨不得把我吞下肚」吗?纪梓旻风流但不下流,和好友互开玩笑还可以,但面对外人还是有自己的矜持,天生害羞内向的他怎麽会把床事拿来分享,好东西当然要自己藏著!「下次我也要在他身上留下十个齿痕!」套上自己的衣服後,纪梓旻终於离开浴室,转往厨房找吃的。厨房收拾得很整齐,纪梓旻没看见烤面包机或咖啡机,只好开冰箱找东西吃,谁知道除了三颗蛋和一把葱之外,就只有两罐矿泉水和一瓶牛奶,其馀什麽都没有。他忿忿地甩上冰箱门,走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今天是星期一,纪梓旻没有排课,但中午要打工。他醒来时已经九点了,身旁的言衡还在睡,两个人都赤裸著身体,躺在同个被窝里。回想起昨晚的性爱过程,腰骨似乎又泛起熟悉的酥麻感,下半身差点就有了反应,纪梓旻在昨晚真实体验到男人之间也能这麽舒服,甚至比想像中更刺激、更有感觉,後xue的肿胀还没消退,双腿也有些发软,但他身心舒畅,容光焕发。不过两人身体太契合才让纪梓旻觉得担忧,他可没忘记言衡说过的话,一旦认真了,等著他的就是一辈子的束缚。想到身上密密麻麻的印子,纪梓旻倏地起身,惊觉那该不会是独占欲的一种表现吧?就跟狗狗撒尿留气味占地盘一样,言衡也想藉此证明什麽。TMD,他又不是电线杆!跟一个男人是有什麽好认真的,男人的屁眼又生不出孩子!……莫非自己无意中带给言衡希望,才让他这麽执著?纪梓旻用力摇头晃掉脑中的臆测,言衡对於「认真」的标准是发生性关系,这完全是个人定力和情人魅力的问题,别跟他说长得帅也有错!管不住自己JJ的人别想管他一辈子!纪梓旻刻意忽略是自己硬要诱惑对方的事实,迅速抓起扔在地上的随身包就要离开,还不忘拿钥匙替言衡锁门。从外锁好门,纪梓旻把钥匙从信箱口扔进门内,背过身倚著冰凉的大门,仰头长叹。隔著一道门,彷佛就能隔绝一室的缱绻。纪梓旻从包里翻出手机,发现有三通未接来电还有LINE的未读讯息,都是来自乔海晴。【不接电话是被冰山镇压?】【我已经泡好菊花茶给你补菊花】【……喂,就算撞冰山翻船也别想不开】【外头还有千万男女等著你普渡】见手机电力只剩下5%,纪梓旻决定先回覆讯息好让乔海晴放心。【精气十足,待报备】传送後纪梓旻就把手机关机,再次扔回包里。「满意归满意,但总觉得事情很不妙啊……」纪梓旻喃喃自语大步走出言衡的公寓,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而房间内,刚醒来的言衡盯著身边早已没了人影的空位发愣,不知是在思索还是没睡醒,没多久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补眠。作家的话:第五章:路边野花不要采(1)既来之,则安之。原本纪梓旻已经准备要和言衡摊牌,跟他明说自己没有和男人白头偕老、断子绝孙的打算。没想到一个期中考,他们再度成了只能在校园里远望、数天说不上半句话的哀怨情侣。谁也怪不了谁,纪梓旻自己也很忙碌,一门理论课要考笔试,其馀都是报告或作品缴交,需要耗费的时间更长,更何况他还要打工。学校安排的期中考周时常是参考用,教授安排的作业期限以此为基准,通常会提前或延後,说是期中考月也不为过。自从奔回本垒那天之後,纪梓旻和言衡只有用电话联系,且大部分都是传讯息,一星期下来还找不到机会碰面。两人各忙各的,原本有些渐涨的情愫似乎又回到原点,曾经点燃的激情像是一场梦境,除去这部分後,他们只是约过一次会的半熟恋人。这种剧情若是演成偶像剧,观众都会在电视机前骂:「靠!要拖戏也不是这种拖法!」之前纪梓旻还会为两星期不联络而感到愤怒,现在无法见面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对於言衡如誓言般的「一辈子」,经过多天的沈淀和思索後,纪梓旻满脑子只想著要躲得远远的,乾脆藉著繁忙的考试和作业来逃避这件事。从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口里说出的一辈子是有多少价值可言?他才不会轻易上那个闷sao律师的当!其实若真不相信言衡说的话,纪梓旻只需要一笑置之就好,根本用不著这麽苦恼,陷入烦恼中的他反而证明了自己对这件事念念不忘。王子殿下不明白,不表示旁人不明白。「我说啊,其实你是想嫁了吧?」乔海晴在纸上涂涂改改,不时以怨恨的目光扫向一旁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