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周边的一切就是陌生的一切,他再也不想像过去那样了,他老了,时间有限,感情也有限。闻皆倒是没为难他,下午曹译醒来时还跟他喝了下午茶,到了黄昏时才叫司机来接他。谢采是不理自己了,不,应该不是这样说,而是不太想跟自己说话了,只有严明还天天打一个电话来问问他生活……曹译知道他们都还在怪自己,与庄严明通电话时他也挺平心静气地说著他与闻皆的生活。说性生活还是有,闻皆会在他白天睡觉的时候坐一旁看书,有时也会去小花园去种点花,阳阳上本是为他种的花草他自己也打理了。他们没请佣人,没请园丁……小别墅里就住著两个人,不是他打扫房子就是闻皆试著去打扫……曹译不咸不淡地说著闻皆都干了些什麽,又说道今天的事,“中午他在种花,因为不耐烦一棵花树老是种不直,直接拔出来就扔旁边换种了,过了一会,可能怕我看见又多想,盯著那棵不喜欢的花树一会,又慢慢地种了回去了……”当时曹译已经醒来,正好在他们卧室的阳台上看著下面,当时觉得闻皆其实还是顾忌的,这个男人或许不是深爱他,但还是喜欢他的。“他现在这样对我就足够了,”曹译笑著对那边的庄严明说:“世上哪有浓烈程度相宜的爱情,我当初爱他,爱上的也有他这种冷冷淡淡什麽都不太在意的态度,换到自己身上,硬是说他爱得不如我多,倒是自打嘴巴了。”庄严明在那边不吭声,让曹译说了一大堆,到挂电话时总算开了口,“你想这样处著那就处著,只是到时候分手了,别再要死要活就好。”曹译听了直点头,还笑,回道,“不会的了……他哪天要是换了新鲜人,怕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直接刺伤我了,怎麽说他的心也柔软了不少。”心对曹译不只柔软,这段时间对他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的闻皆陪著老爷子吃了饭,父子俩在书房里脸色平静地谈了些见不得光的一些事,出了房门,闻皆见到了来送茶的周泉悦。闻皆看他一眼,下了楼,让司机准备车。刚走到门边要上车,周泉悦就走了出来,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路灯把他修长的身体打得很长,尤其把他苍白的脸更是托衬得一片惨白,看在眼里有些凄凉。泉悦一直是个沈静又生动的人……闻皆对他多年的疼爱不是白疼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的懂事容忍有多难得,要不先前也不在那段有倦意的时间里想著真与他携手而老。“晚上凉,多穿点。”闻皆不冷不淡地嘱咐了他一句,没再多说就让司机开了车,想著到时候有好时机了,自己推一把,不让这人真的下半辈子跟自己那麽耗过去了。他跟自己耗是耗不出赢面来的,他是对他有著怜惜,但怜惜有限,让不了他能靠著过一辈子……毕竟是自己喜爱过的人,没对他坏过,也不想对他太不好。车上他想著曹译身体倒是一直挺好,就是最近工作太忙,吃饭睡觉都不规律,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要是给他找个工作,或者给他建个工作室,依他的脾气肯定是不会接受的,只好在这段时间里说说让他自己另找个工作的事。两人在一起,不能让曹译一直负责他们的开销。换个国内的工作,钱少点倒也无妨了,生活规律了就好。到了家,曹译正拿著电话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窝在躺椅里说个不停,见他上来也只是用眼睛扫了他一眼,单手cao控著电脑的手一直都没有停。闻皆见过曹译工作最忙时的模样,与他最忙的一个部门里的工作狂模式差不多,有时候埋头处理事情来真是六亲不认,尤其是同时忙上二三件事时,如果天此刻塌下来,也不会停下手中的事。他去了厨房去帮曹译热带回来的骨头汤,曹译从不爱燕窝之类的东西,倒是很爱鲜浓的刚熬出来的汤,最近帮他熬汤,剩下的他都自己喝了,有时闻皆不太想喝,这人更是一点劝解也不会有,拿过碗自己一口喝完,闻皆看他,他就理直气壮地说他一点也不想浪费,只是喝下汤时脸上瞬间而过的满足是怎麽样也骗不了人的。闻皆热上汤,觉得热过一遍味道还是很是鲜浓……他端到窗边,还没把碗放到桌上,曹译就抬起头来了,还讶异地微张了下嘴。“家里佣人熬的,手艺不错,带了点回来给你当宵夜。”闻皆放下手中餐盘,还捡了个点心咬了一口,然後弯腰把剩下的放到曹译口里,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打完电话就喝。”曹译咬著口里的点心连点头,与电话那头的交流更是飞快了。PS:我瞅著玫瑰这文让我给越发写得没意思了……其实我觉得还是闻皆性格的问题,他这样的人很难对谁深情,而曹译却是个对他一往情深的人,所以一写他们就我觉得很斯巴达,真的好想不让他们在一起……但其实如果偏向一点现实的话,他们却是能在一起的,唉,不是有句话叫做什麽锅配什麽盖,清浅的配情深的倒是恰到好处。但我内心深处老觉得闻皆不值当曹译这样……呜呜,我快把自己拧巴得想投江了。求安慰!玫瑰,红色,白色。II2121曹译日夜癫倒,终於病倒。那天闻皆下午刚从书房出来想去看看他有没有醒来,发现床上的人像是在不知觉地左右翻滚著,他过去把人抱住,才发现人没醒,但额头guntang得像块烧红了的铁块。闻皆心下一惊,顾不得自己脚上只穿著地板袜,连鞋也没穿,拿著浴袍把曹译一裹,一路抱著下了楼,进了车库,迅速开往医院。他在车上亲自联系好医生,边往一旁曹译脸上看,人恐怕已经烧了糊涂,体温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度了……闻皆在等红灯时凑过头叫了好几声曹译,那个就算伤心也会微笑著的男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红燥guntang的脸上滴著冷汗,而鼻间发出克制住了的几声低沈虚弱的哼哼声……闻皆用嘴唇碰了碰那guntang的肌肤,那温度烫得他眼睛一酸,眼睛差点湿润了起来……红灯明明只有几秒就要亮起,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按了喇叭,似乎这些那几秒都不用等了。一路艰辛地到了医院,医生一按额头,惊了一下,迅速把人推入了病房,而一身家居服,只穿著袜子的闻皆站在被医生夺走了曹译的当地,茫然地看著他们消失的入口,突然有点明白起曹译当初站在他病房前的感觉来了。真的是只要人好好活著,不管他要什麽,自己什麽都会给他,就算要自己的命都心甘情愿给,何况是那颗早就属意了他的心呢?曹译一直高烧不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