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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一字一顿:“杨欢,我不是非你不可的。”她点头:“嗯。”冷静的问:“所以,你能去喜欢别人吗?”他的目光变得越发的冷:“滚!”她为什么要哭呢?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想要的得不到,当真是过的浑浑噩噩的。.随着胎儿的发育,胎动越来越明显,胎儿在肚子里打滚翻腾,自己玩儿的不亦乐乎,父子俩天天干架,陆清说了一句,他就踹一下,陆清再说一句,他继续踹。小家伙还没出生就拉足了父亲的仇恨值。在孕35周之后,宝宝变得力大无穷,经常一拳一脚把白薇薇踹哭……肚子里塞了个球,这颗球还成天的打她,真的好痛啊。薇薇一哭,陆清就心疼,只能恶狠狠威胁肚子里的孩子,但往往结果是,他一威胁,宝宝就撒欢一样踹得更厉害了。陆清发誓,等小家伙出来,他一定要打死这个混世魔王!“你特么给我闭嘴,痛死我了!”白薇薇疼得满脸是泪,大声吼他。妈的,踹得她肋骨生疼,跟他爹一样是个大混蛋!陆清压低声音,轻柔的帮她擦眼泪:“好好好,小祖宗,我不说话了,你别哭,别哭。”白薇薇一边流泪一边抚摸着大肚子:“乖乖,mama好疼哦……不要乱动啦。”感觉到母亲温柔的抚摸,小家伙终于慢慢安顿下来。“你儿子将来肯定是一个人嫌狗厌的小混蛋!”她含着眼泪无奈笑出声。陆清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但是你还是会爱他的,我也爱他。”因为他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是他们爱的结晶。陆威。陆清白薇薇。☆、惊梦她被埋在一座坟下,四方之地,哪里也去不得,终日无聊透顶。如果不是墓碑上的字提醒着她叫白薇薇,她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去,又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无法.轮回。幸好隔三差五有一个叫做陆清的男人带着美食美酒来看她。他长得还不错,高高瘦瘦,一身黑色的西服,举手投足都很优雅。但那是外表,其实他的话很多,絮絮叨叨的总是说个没完没了。她就靠着自己的墓碑,席地而坐,闻着酒香和rou香,支着下巴听他说话。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妈真的好烦的,天天逼着我相亲。老子是不想娶,老子要是想娶的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排着队都得等着我宠幸。”对于他吹牛逼的话,她也只是撇撇嘴,飘到酒杯前深吸一口气。嗯,香!可惜,喝不到哎!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无奈:“你说她都有军军这个大孙子了,为什么还要逼着我传宗接代?这真的让我好为难啊!”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呀?结婚生子,父母想抱孙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她一个鬼魂都知道。“我妈这个不靠谱的,要我贡献小蝌蚪做试管婴儿留后!气死我了,改明我就结扎去!”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气愤,闷头喝了一口酒。忽然之间他就收敛了锋芒,低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懂事儿啊?”寒风瑟瑟,没有人回答。他笑笑,神色有些荒凉:“只有你才能生我的孩子。其他人我不会碰,也不允许。”在一个磅礴大雨,电闪雷鸣的日子,他浑身湿透了,跪在她的墓前。“她算什么东西啊,以为长的和你一样就能顺利上位,简直是在白日做梦。”她在坟墓中睡得正酣,被男人低低的声音吵醒。“军军这孩子翅膀硬了啊,居然也会跟我玩儿这套。”他就跪在她的面前,暴雨打在他的身上,她甚至都看到了他鬓边的白发。“他以为给我下了药,我就神志不清了吗?长着和你一样的脸,还敢到我面前晃,其心可诛。”“薇薇,我好想你。”她觉得很难过,为他难过。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围在他的身边,企图为他遮挡风雨。但是根本就无济于事,大雨还是穿透她的身体,打在男人身上。那一刻,她忽然发现他的身上居然没什么rou,单薄的几乎只剩下骨架。她不记得他,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但也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生前和这个人是恋人,是夫妻。他很喜欢她,很爱她,即便她死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想着她。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的爱了。再后来,他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来过。她每天坐在自己的墓碑上,等了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他都没有来。她想,也许他还是被家人逼着妥协了吧?他们都已经是阴阳两隔了。这样也好啊。人和鬼本来就没可能。有一天,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墓碑前。他的眉眼精致,浑身散发的生机。这个人和陆清长得有那么几分相像,浑身散发着正气,铁骨铮铮。明明,她已经是一个鬼魂了,但是依旧能感觉到心在怦怦地跳。她知道,这个人和陆清一定有关系。“婶婶,其实有的时候,我挺恨你的。”她围在他身边飘荡。“你说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啊?让他这么多年还想着你念着你。”陆军红着眼。“活着和死了没什么两样,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他才42,癌症晚期,每天疼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吧,没过多久又叫着你的名字从梦里惊醒。如果不是我奶奶以死相逼,估计他早就去陪你了吧。”“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活得跟个苦行僧似的,别人看着都觉得累呀。也许死了,还是个解脱吧。”他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递给身后的人,他们便将骨灰盒和她的放在一起。“如果真的有下辈子,请你一定要好好对他,他这一辈子太苦了。”他站在坟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去。她看着冷冰冰的骨灰盒,心口处撕裂般的疼痛着。他都死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淌下两行血泪,仰头凄厉的惨叫……陆清感觉一阵湿冷,旁边女人小声的抽泣,闭着眼睛摸了摸被褥,凉凉的,黏黏的。他猛地睁开眼,打开床头的灯,掀开小被子,看到了床上一大片鲜血。“薇薇,薇薇……”他赶紧叫她。“啧……疼……陆清,我疼……”她闭着眼急喘着,抓紧他炙热的手,说话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