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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出来。霍烟看到的画面一阵抖动,傅时寒提了提耳麦,说道:“K84机翼中弹。”即便是这般危险的境遇,但他依旧保持淡定,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眉心拧着一股力量。“就算死,我也得带一个走”话音刚落,他cao控着战机突然在空中翻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弯,然后发射流弹,击中了正对面的一艘敌机。这男人狠起来,绝对要命。而这时候,系统提醒,飞机的油耗已经接近临界点,马上就要坠落了。傅时寒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打开了舱门准备跳伞:“距离太近,恐怕会受点伤。”即便是说这样的话,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像是在说今天可能吃不了午饭了。“如果能有幸够活下来,我傅时寒的命,从今往后,只属于一个人”说完之后,他一跃而下。霍烟紧悬的一颗心骤然松懈,全身仿佛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我傅时寒的命,从今往后,只属于一个人。霍烟要紧了牙关,狠声道:“这是你说的,你必须说到做到。”听到霍烟主动提出,要跟队搜寻的事情,傅时寒直系的领导刘立一口拒绝:“这不是胡闹吗!那片原始森林位于边境地带,有多少极端组织和毒贩在那一带活动,你要去,这有多危险。”“如果他真的活着,你们找不到他,可是可是我有办法找到他。”霍烟的坚持,还有周小杭在一旁保证说情,肯定会保护她的安全,组织商议之后,终于决定让她跟队进入原始森林。雨后的森林弥漫着潮湿而又生涩的腐殖质气息,吉普车驶入了森林腹地,围绕着机身坠毁的坐标点辐射式搜寻。因为森林里很有可能会撞上极端组织的成员,因此傅时寒落地之后,肯定会选择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躲起来。当然这样做,极端组织找不到,也给搜救工作增加了难度,尤其是如果他受了伤昏迷过去,偌大的丛林,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周小杭十分好奇地询问霍烟:“嫂子,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啊。”霍烟下了车,四下里仔细寻找,一面解释道:“小时候傅时寒陪我玩捉迷藏,我太笨了总是找不到他,后来他就会故意在宅子里留下线索,有时候是一个钥匙扣,有时候是一只拖鞋,引着我找到他。”周小杭笑了笑:“你俩还真会玩啊。”“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会发出声音,让他知道我已经到附近了,一定要藏好。”果不其然,按照霍烟所说的,一个小时候,搜寻小组在一条蜿蜒的溪流边发现了傅时寒一只带血的鞋。这算得上是一个重要发现了,搜救小组士气大增,沿着小溪溯流而上,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洞窟边发现了半昏迷的傅时寒。“傅时寒!”霍烟连忙冲了过去,剥开他加在身上作为掩护的藤蔓枯草,他身上有不少割裂的伤口,潺潺地流着鲜血。尽管意识有些模糊,他还是能感受到霍烟的拥抱,微微睁了睁眼:“烟烟”霍烟心疼地抱住了他的脑袋,用力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喉咙里像是被一阵酸涩给堵住,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他,默默地掉眼泪。傅时寒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眼睛里酝着温柔之色,声音微微有些虚弱:“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霍烟使劲用袖子擦眼角,擦的眼睛发红,傅时寒拉过了她的手:“不哭。”霍烟扶着他起身:“回去了,我带你回家,以后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再也不分开了。”“嗯,我答应你。”傅时寒再度睁开眼,并非如他所愿,能看到霍烟那张可爱又关心的小脸蛋。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沈遇然那一头卷毛,以及卷毛刘海之下,那双清澈无害的单眼皮,仿佛充满了对世界的期待和憧憬——“醒了耶。”傅时寒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不耐地说:“给你三秒钟,从我面前消失。”许明意眨巴眨巴眼睛,听话地“噢”了一声。霍烟走过来,照顾着傅时寒坐起身,然后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傅时寒身上带了许多擦伤,都是降落的时候被杂乱的树枝和荆棘挂的,左手臂脱臼,现在用木板固定住。“有没有哪里疼?”她关切地问。傅时寒感受了一下,反正全身都疼,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疼的地方。于是他摇了摇头。霍烟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睡了两天,喏,你看,大家都赶过来了。”傅时寒环顾四周,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向南、沈遇然、苏莞几人坐在另一张病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来了。”傅时寒声音还有些虚弱:“都不用上班吗。”许明意指着沈遇然道:“这家伙当着全公司的人,跪下来抱着老板大腿哭说我兄弟命不久矣,再不去见最后一面可能就见不到了。”霍烟连忙“呸呸呸”,说他是乌鸦嘴。沈遇然看着霍烟专注削苹果的模样,笑着说道:“果然还是亲媳妇儿知道疼人啊,人这刚醒过来,便伺候着削水果,寒总真幸福啊。”话音刚落,只听“咯吱”一声,霍烟兀自咬了一口苹果,眨巴眨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哈?”沈遇然轻咳:“当我没说。”向南道:“讲真的,老四这一次也算是逃过一劫,当时的情况我只是听别人说着,都觉得惊险刺激。”苏莞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傅时寒摸着霍烟搭在他肩膀的手,说道:“我的后福就是我们家烟烟的了。”霍烟不愿再去回想这件事,一想到背上都能冒一层冷汗,只说道:“反正以后我会紧紧地看着你,你要是再用自己的性命冒险……我再不原谅你了!”沈遇然道:“霍烟,这就是你小家子气了,寒总这是保家卫国,你能拦着他吗?”“我不管!”霍烟抱着傅时寒的手臂,将咬了一半的苹果塞进他嘴里:“以后谁都不能把他抢走了!”国家也不行。“啧,瞧你着腻歪劲儿。”苏莞笑道:“差不多得了啊。”几人在病房里陪傅时寒说了会儿话,笑笑闹闹,气氛特别好,带着劫后余生的畅谈。傅时寒二十多年以来,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活着真好。知交好友两三,一路相伴,还有青梅竹马的爱人,不离不弃。活着,真痛快。直到护士走进来,说不能打扰病人太长时间,让他们差不多就该离开了。众人让傅时寒好好休息,然后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