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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你在我这也要留着点话了?”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自从两人确定合作,或者说两人大婚之后,除非顾云悰只字不提的,其他的还真的没有瞒着陈笒什么。“把你安排的人拉下水,可有什么影响?”顾云悰说的是那个皇五子,淮南王被抓,是有顾云悰的cao作在里面,一是他没想到京城的行动和陈笒回来的时间有那么长的时间差,二是,他没想到郑国公在其中掺和,甚至如果不将他们一网打尽,郑国公很有可能顺着那个皇五子一直追查到陈笒,乃至于济源庄。“多少会有些影响,但是没有大碍,事急从权,我把京城的事交给你,自然一切由你决定。”陈笒的笑容中包含了太多意思,顾云悰只希望自己一个都看不出来,但是偏偏他又看的清楚。“前两天宫中线人传来消息,说皇后薨了,但是这几日宫中始终没有动静,我怀疑消息有误,但是现在任明泽控制着大内,消息的进出十分不方便。”顾云悰靠在车厢壁上,马车行驶的平稳,也算是给他们大战之前的一个缓和的机会。“宫中消息有误实属正常,要是任明泽控制着大内,宫中传来的任何消息都要反复求证。”陈笒自己其实甚少从宫中线人那拿到消息,事实上宫中的那个人,他是能少动就少动,毕竟宫内不比他燕王府,有的都是自己人。“是我疏忽了。”顾云悰知道自己这次是失误了,声音有些恹恹。陈笒看见顾云悰的表现,心中有些欣喜,却很快被压制下去。“无碍,这次的事,你尽力了。”“这次回京,你可有见到任明泽?”陈笒转到他关心的问题上,京中之事已成定局,在做如何都不是他能改变的,不如观察一下对手的近况。“任明泽一直在宫中,并不出来,但是季大人在朝堂上见了他几次,在朝上很多世家都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了任明泽身上。”顾云悰回想着自己得来的消息,还有那几次去郑国公府的时候看见的人,有不少,都是以前的熟面孔啊。“现在顾启渊在京中协助,郑国公家又只剩下他一个,所以曾经属于郑家的资源和党羽现在都已经归到了顾启渊手下。”听见这个情况,陈笒有些警惕,若是顾启渊在背后全力支持任明泽,就不会任由他们将皇五子弄下水,毕竟,皇五子可以拉拢一批不站队的野心家,转念,陈笒明白,那个皇五子的支持者,这段时间只怕是被消灭殆尽了。比如淮南王。而顾启渊剩下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朝堂,至少,在顾启渊的手中,干干净净。到了宫门,顾云悰起身下车,抬眼,他看见了一个绝对不会认错的身影,凤梧竟然从宫内出来。来不及细想,陈笒随后下车,而此时凤梧的身影已经消失。“奴才见过燕王,燕王君。”周成吉在宫门相迎,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陈笒从周成吉的行动中感受到了陈煜的情绪,不得不说,这个从前朝留下的老奴才真的是精明。“周公公请起,不知父皇此时在何处?”陈笒仿佛毫不知情的样子让周成吉一阵胆寒,他此时才突然想起来,京中这桩桩件件可以说没有一件正经的和燕王有关,人家这之前在消息被封锁的江南查案。“皇上在勤政殿,王爷,王君随老奴来就是。”周成吉此时有些后悔,还不如当时接了燕王的拉拢,现在至少还能有点把握,现下的情形,两边都有可能,却唯独是皇上这边不能站了。勤政殿,陈煜无声的翻阅着陈笒呈上的奏折,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这上面的一字一句,无不周全,周全到就连候补的人他都没有第二人选。殿下,陈笒无意识的捻着袖口,顾云悰这才知道原来陈笒此时也在担心。嘴角轻抿,顾云悰伸手将陈笒的袖口从他的手指间抽出,在袖内的手背上轻点。陈笒手臂放松,肩膀微动,顾云悰收回手指,嘴角微微上扬。“很好。”陈煜脸色铁青,从牙缝中挤出的夸奖,陈笒欣然接受。“不辱皇恩。”陈煜将折子摔在龙案上,“皇恩,你何时把朕当做皇上!”若是眼中还有他这个皇上,又怎会做出这个事来。“儿臣时时都把您当做皇上。”因为把你当做皇上,所有有些事,从你起事之前,我就开始准备了。而之所以成事,也是因为时时将你当做皇上,从没当做父亲。陈笒语气诚惶诚恐,但是依旧长身而立,身形丝毫未动。“臣子上奏,何不下跪?”陈煜仿佛一下子被陈笒激起怒气,从龙案后直身,此时殿内只有他们三人,气氛却好比百人承压。“我汉邦有典,郡公之上,奏事可不必跪呈。”陈笒冷笑,臣子,果然啊,自己在皇上心中终究不过是个臣子。顾云悰脸色微变,陈笒这是打算在这和皇上达成条件吗?为何不等到明日朝会?“朕倒是忘了,你还是个读书人出身。”陈煜面带讽刺,陈笒如今的行为,当得上是有辱斯文,何况,他还坐下犯上!动乱朝纲!但是陈煜也清楚,这些话,说给朝上的人听,或许还有些作用,现在却只能咽在肚子里。“读书终是文风清骨,不如当下自在。”陈笒嘴角扯起微笑,陈煜想要用清流之事给自己施压,真真可笑。他若还控制不住清流仕族,当年就不会弃笔从戎。“儿臣此去江南,遇到往年的同窗,说起当年之事,还甚为唏嘘。”顾云悰知道,陈笒说的是他中了三元之后被前朝遣返,而不出半年就在军中效命之事。也点出,如今他和仕子清流的关系,依旧不错。“朕当然知道你和同窗关系斐然,不然也不会帮着你,弄出这么大的事来!”终究是陈煜失了先手,陈笒嘴角扬起,拱手上前一步“儿臣以为不然,江南此次行事,是因为看见了新朝的希望,这是对新朝极大的信任,否则江南之地,天高皇帝远,皇上也鞭长莫及不是。”“你也用不到你替朕管!”看看外面的传言吧,江南王,金陵主,他若是再不制止,只怕离裂土分封不晚了。“儿臣身为臣子,为皇上分忧是分内之事,为百姓做事也是体表之责,儿臣不以为不妥。”陈笒义正言辞,倒显得陈煜理亏词穷。“照你说来,朕还要好好奖赏于你啊。”陈煜气极反笑,到底是何时,自己这个毫不在意的儿子已经从良臣贤王,成了谋逆之人。“儿臣但听皇上安排。”此时陈笒显得委屈已经是惺惺作态,偏偏这副样子,更能激怒陈煜。“听朕的安排,听朕的安排你就应该好好的和你的男妻过日子,不该妄图这许多!”陈煜气喘不匀,呛咳起来,陈笒听着咳嗽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