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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战士吧。”我喝了口饮料,多希望这杯里的是酒。提起排长,心里的相思就往上翻涌,压都压不住。喜欢,他喜欢我吗?作为他的兵,他是喜欢我的吧。多希望此刻坐在我对面的是排长,我向他倾诉我的思念,感受他的体温,他的身躯,而不是这样隔着遥远的公里数想他……焦阳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指:“嘿,发什么呆,想啥呢?”我回过神来,焦阳呵呵一笑:“想你排长了?”我有点警惕,在这个还不熟悉的人面前,我不能失态,我打了个哈哈:“排长不光待我好,待我们每个人都好,我们连里都喜欢他。”焦阳听了笑笑,说:“杨东辉是吧。”“你认识我排长?”这我真没想到。他说:“不认识,军报上看过他的报道。原来省军区独立营的兵王嘛。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见见本人。”“他就要回来了,你们肯定能见着。”一想到排长要回来了,我就激动。年底地方上组织来慰问,我们警卫连和所在街道是军民共建单位,每到节假日就有双拥慰问,今年街道组织了军民联欢会,就在我们连的俱乐部举行,要军地双方各出一个男女主持,少校亲自担纲了我们军方代表。这场联欢我们真是大开眼界,算是见识了这位副教导员的能耐了,那流利的主持,潇洒的台风,绝逼赶上电视台专业的了,吹拉弹唱样样都来,把我们都看傻眼了。地方上那位美女主持水汪汪的大眼睛,从头到尾就没从少校身上移开过。轮到焦阳表演节目时,他向街道的乐团借了一台手风琴,背上背带,从容地拉了一支曲子,站着自弹自唱了一曲。他表演的时候,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沉浸在了他的琴声和歌声里。少校低沉宛转的嗓音和老苏联风情的手风琴声,把我带进了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正在现场帮忙弄音响的我,甚至停下手,忘记了手里的活。每个人都听入神了,包括我……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来这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听着听着,我的眼角竟然湿润了。听着那句“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想起了我和排长,有多少爱情无法祭奠,是不是只有树上刻的两个名字,才能证明它们曾经的存在。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也永远地分离,我不需要爱情的墓碑,只想做一棵无声的白桦树,永远守着这里,他曾来过的痕迹……焦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平时阳光风趣的样子判若两人。这位英俊的少校身穿笔挺的军装,优雅地拉着手风琴的这一幕,深刻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后来有时想起他,就会想起这个情景,他俊朗的面容和低沉的歌声,在后来的军旅生涯中,我不曾再听过比这一首更动听的……联欢会后,副教导员大出风头,简直像个明星,来文艺表演的女孩好几个暗地里来打听他个人情况,还有来和他交换电话的,把连里的光棍们看得眼热,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焦阳人帅又这么多才多艺,也难怪受欢迎,听说联欢会结束后,那个美女主持人还通过街道干部悄悄打听副教的婚姻家庭状况,也不知道副教是怎么应付的,不过他这年纪,凭他的个人条件,不结婚也肯定早有女朋友了。收拾完桌椅物品音响,我正在打扫地面,副教导员对我一招手:“小高!过来!”他把我喊进了里面的单间,我进去一看,喝,好多零食,还有一大块蛋糕,是刚才一帮战友抢着吃,我忙着干活没吃到的。“一直忙活没顾上吃吧?都是你的。”副教导员把那蛋糕放我面前,“还有这,我给你留了一块。”“谢谢啊!”我挺感动,没想到他会留意到我没吃上,“副教真照顾我。”“你是我通讯员嘛,我不疼你疼谁?”焦阳似笑非笑地说。我一愣,这字眼儿用得我有点别扭,我可不是小陆那种白嫩嫩的小个子,我一东北爷们,焦阳虽然也个高,比我还矮点儿,这说得我不知道接啥了。我说:“副教,今晚上你真出风头,那歌唱得真好,你咋这多才多艺呢?”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看我吃,笑笑说:“好听吗?”我点头,朝他一竖大拇指:“没说的。”他看着我,突然说:“我教你,要不要?”我差点一口呛着:“我?我哪是那块料,打小就跟文艺不沾边!”“你刚才打军体拳,挺帅!”他夸我。晚上他非命令我出个节目,说听连里战友说了我唱歌特棒,我拗不过他的命令,没唱歌,就打了套军体拳应付。排长不在,我唱给谁听?“再帅也没姑娘打听我啊,尽打听你了。”我跟焦阳开玩笑,他哈哈一乐,笑微微地看着我。他眼睛是那种丹凤眼,笑起来有点往上挑,挺好看。按我们老家的说法,这种眼睛的男人桃花多。看来我老家的话还挺准。“不过再打听也没用,可惜了了。”我坏笑。“怎么没用?”他看着我。我嘿嘿一笑:“副教,不怪我啊,每次你女朋友打电话到连队找你,连长都叫我传达了,所以不是我故意要打听啊。”他女朋友盯得挺紧,人没来几天,电话打了好几个了,我都接到几次。“呵呵。”焦阳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我,笑笑:“你小子。”我跟焦阳就这么熟悉起来,他说人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