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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大智大仁大勇之所化,亦即中国列祖列宗所遗天下为公大道大德之所感。今革命基础大立,革命主义大行,而内忧外患,与革命之进展,同时加重。凡我同志,应知吾党上对亿万世之祖宗,下对亿万世之后代,中对全国国民与世界人类,所负之责任,更千百倍于往昔。我总理深知国者人之积,人者心之器,国家之治乱,系于社会之隆污,社会之隆污,系于人心之振靡。又知往古圣人诚正修齐治平之一贯大道,与修身为本之唯一至德,为救国救民救济全世界人类之无上要义,故不惮于遗教中,再四谆谆告诫。本大会懔于遗教之伟大深切,与国难之严重,更鉴于世界人类祸患之方兴未已,确信自立为立人之基,自救为救人之始。特制为全党党员守则十二条,通令全体同志,一致遵行。务期父以教子,师以教弟,长官以教属僚,将帅以教士兵,共信共行,互切互磋,亲爱精诚,始终无间。人人能成为世界上顶天立地之人,斯中华民国成为世界上富强康乐之国,然后三民主义能实行于全国,弘扬于世界,千年万世,永垂无疆之休。惟我负革命建国大责重任之全党同志共守之。一、忠勇为爱国之本;二、孝顺为齐家之本;三、仁爱为接物之本;四、信义为立业之本;五、和平为处世之本;六、礼节为治事之本;七、服从为负责之本;八、勤俭为服务之本;九、整洁为强身之本;十、助人为快乐之本;十一、学问为济世之本;十二、有恒为成功之本。”宣誓完毕后,杨诚高兴的握着郭笑天的手,说:“安之,以后大家都是同志了!”久违的“同志”两个字从杨诚口里说出来,郭笑天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的瑞金,李然也是这么热切的看着自己,高兴的称呼自己“同志”,郭笑天心里一阵刺痛,差点要落下泪来。杨诚看着郭笑天,以为他又想到了兄长郭雨农,于是趁着政务次的人不注意,悄悄在郭笑天耳畔说:“安之,别着急,总有一天我们会与日军对决的!”郭笑天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两个人从政务次出来之后,杨诚诚挚的对郭笑天说:“安之,我今天跟你说的,不要外传。虎子哥得到了精确消息,共匪虽然在湘江突破了第四道封锁线,但是损失惨重。红第八军团在我军的全力追剿下,全军覆没!”杨诚说:“最新战报,共匪红军现在已经不足三万人。按照委员长的计划,慢则明年年底,快则今年年底,我们一定能全面歼灭共匪!”杨诚笑着说:“我去庐山训练的时候,委员长的代表亲自在毕业典礼上承诺的,只要剿灭了共匪,就同日本开战!”杨诚的眼睛里闪耀着喜悦的光芒,说:“我知道你着急,说句不见外的话,我的心不比你定多少。我是从东北军出来的,故土沦丧,我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把日本人赶走。以前,我没能理解委员长的心情,对他常常有抱怨之词,庐山回来后,我知道了,管理这么大一个中国,不容易啊!”杨诚站直了身子,坚定的对郭笑天说:“‘攘外必先安内’,早一天剿灭共匪,我们就能早一天与日军对决!”郭笑天的心里如台风过境,面色却依然未变。郭笑天抬眼看着杨诚,用同样坚定的语气说:“团座,希望我军能早日剿灭共匪,你我好早日共赴疆场!”“好!”郭笑天忍着翻涌的情绪,静静的跟着杨诚回了月牙湖。回到月牙湖之后,郭笑天惊讶的发现一屋子人等着自己,邹东、陈哲奇携了妻子都在,孟七把曹逸昀也带来了。老太太第一个走过来,拉着郭笑天的手说:“小郭啊,今天你入党了,以后回了北平,要跟着诚儿好好干啊!”老太太一手拉着郭笑天,另外一手指着陈哲奇和邹东,说:“虎子和哲奇当年,就跟你们一样,两个人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你看哲奇现在多有出息!赶明儿个,我托人也给你们俩介绍一对姐妹啊,一家人,多好!”老太太嗔怪着看着邹东的妻子,说:“让你帮我留意着,可你一天到晚不是惦记着自己丈夫儿子,就是惦记着麻将,诚儿都多大了!我跟你讲啊,见不到诚儿给我抱孙子,佛祖接我走我都不走!”邹东妻子笑着走过去,伸手环着老太太肩膀,半撒娇的说:“妈,您老寿比彭祖,活到九百九!有您在呢,我cao什么心啊,我嫁给你儿子,就是因为知道他有个好妈,我只知道偷懒享福!”老太太放开了郭笑天,轻轻摸着媳妇才烫好的卷发,说:“虎子,你瞧瞧、你瞧瞧,你都给我娶了什么人回来了,这懒丫头,还懒得理直气壮呢!”邹东笑着说:“妈,反正这懒女人孙子孙女都给你生了,要不我休了她,给您讨个听话的回来?”老太太两眼一瞪:“你敢!”说完笑了起来。大家都笑成一团。陈妈在一旁开口说:“老太太,你们就顾着说笑了。那个爬地还搞不搞了?”郭笑天疑惑的看着陈妈,爬地?孟七第一个忍不住,笑得毫无形象,他断断续续的说:“哎呦,我的陈妈,您真是,老有才了!是party!不是爬地!”大家又一次笑成一团,郭笑天也忍不住笑了。大家热热闹闹的到了餐厅,陈妈虽然说不好“爬地”到底是什么,但是安排得十分专业,整个餐厅按照自助餐的样式布置了起来,陈妈还从西餐厅请来了乐队手。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郭笑天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些人,是自己有朝一日必须要清算掉的“反动派”,他们的生活都是压榨贫苦人民血汗的“资产阶级生活”。可是,近一个月相处下来,郭笑天发现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可亲可爱之处。一家人母慈子孝,老太太对孩子管教也严格,就连杨诚,明明知道他手上沾满了红军的鲜血,可是他的风趣他的自信,郭笑天发现自己似乎很难把这样一家人,和脑海中的“反动派”画上等号。难怪李然一直对自己强调,长期潜伏是个极其艰难的任务。红军在哪里,中共中央在哪里?如果自己一直和这些人朝夕相处,等到决战的那一日,自己还有勇气举起枪对着这些人么?郭笑天正在神游,忽然发现周围安静了下来。乐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换了两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人上来,两个男人一个抱着一把琵琶、一个抱着一把小三弦。杨诚站了起来,看着郭笑天,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郭笑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