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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冉瑶叫了他的名字,陆嘉阳点点头走去了父亲的墓前。只剩下褚瓷和薛眠。褚瓷忽然说:“那封信……”薛眠摆摆手:“都过去了,你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么洒脱,从另一方面也说明薛眠是真的不在乎。不在乎她、不在乎苏衍之,甚至连卫熙都不在乎。可他看陆嘉阳的眼神明明那么热烈纯粹,薄情又多情,在薛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褚瓷道:“对不起。”薛眠笑了笑,陆嘉阳回头看他,看样子是在催促他过去。薛眠说:“没关系。”陆亦旭的坟前摆着几株娇艳欲滴的风信子,是冉瑶自己养的,早晨才从花园里剪下来。冉瑶把薛眠拉过来:“这个是小眠,很好看很好看的男孩子,是你儿子的男朋友哦。”薛眠盯着风信子微微笑。冉瑶说:“你担心的事情都在慢慢变好,听说国外已经研究出了解除AO标记的药剂,药物检测后就会正式作用在人身上了。你以前开玩笑说小阳会光棍一辈子,他现在也找到了对象。不过你肯定没想到,你儿子去当演员了,你要是知道他没跟你一样做个老学究,会不会生气?”陆嘉阳:“妈。”冉瑶:“你看,他不让我说。”冉瑶又在陆亦旭的墓前说了一会儿话,天空落下了雨,他们已经来了很长时间。该离开了。雨越下越大,上车前,薛眠无意通过车窗看见了墓园里白色的影子。褚瓷还没离开,也没有躲雨的意思。看她的样子就没带伞,薛眠对司机说:“等一会儿。”陆嘉阳会意,将车内一把伞递给他。薛眠撑着伞进了雨中,冉瑶看着他走向穿白裙的女人有些惊讶:“小眠和她认识?”陆嘉阳:“以前的经纪人。”冉瑶:“啊?那你们怎么把人家一个人留在那儿?”陆嘉阳:“她喜欢薛眠。”冉瑶看了看陆嘉阳,又看向将伞递给褚瓷的薛眠,忽而露出了佩服的表情:“你心真大。”陆嘉阳:“……”从薛眠手里接过伞,褚瓷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薛眠被她的态度弄得不自在,他说:“那我先走了,你也别在雨里站太久。”褚瓷不说话,薛眠转头就想冲进雨中。“等一下,”在薛眠的脚刚抬起时,褚瓷问:“你讨厌玫瑰吗?”“不讨厌。”“可不管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都比不过太阳对不对?”看他的表情褚瓷就知道了答案,她自嘲地笑笑,撑着薛眠递过来的黑伞:“你回去吧。”薛眠说了句再见,他向前走,将褚瓷留在了原地。秋季的尾巴接着寒风的影子,冬初,即将在各大城市上映。正式上映前,主创方邀请了电影团队、主演和电影人参与首映式。原本薛眠跟陆嘉阳之间隔了一个陈导,落座以前,薛眠问陈导能不能换个座位。虽没大范围公开,但不少合作过的圈内人都知晓了薛眠跟陆嘉阳的关系,陈导也不例外。听薛眠这么说,陈导欣然同意。换了座位,电影很快就要开播了。大银幕亮起来,其上出现了一身戎装的身影。音响里放出低沉的男声独白:“自我记事以来,爹便教导我,既为利刃,便应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画面切换,乌发白衣的状元郎迈入大殿。他抬头,展露出同将军一模一样的容颜。再一切换。贫民窟,乞讨的少年坐在雨巷角落,好心的妇人在他碗里扔下一个馒头。待妇人走远,少年仰起脸,手里多出来的东西赫然是那妇人刚才挂在腰间的钱串。他抛起手里偷来的钱财,听见钱币碰撞时的叮当声响,有几分灰尘的脸上勾出个略显痞气的笑来。【1月1日——】看完这支极具叶千树风格的宣传片,薛眠低声问:“已经定档了?”原计划十一月进影院,却因为后期问题迟迟没有出成片,好不容易剪好了,早就拿下的放映许可又出了些意外。陆嘉阳:“前几天订下的,忘了告诉你。”薛眠戳了他一下,陆嘉阳说:“痛。”薛眠:“你怎么不把痛也忘了?”不等陆嘉阳还击,电影开始了。口哨混杂着歌声,镜头从天际俯冲,海洋中的阿喀琉斯岛展露在观众眼前。唱歌的是个年轻Omega,他是个死囚犯,被挑选参加生死游戏对他来说是重获自由的机会。【导演:陈诀】“喂,你是什么颜色?”那个Omega扭头询问和他同样站在甲板上的人。一下在大银幕上看见自己的脸,薛眠怔了怔。银幕上的人露出笑容,他背后有大片大片起飞的白鸟:“我是红色。”【主演:薛眠】“那你呢?”Omega又问在甲板上打瞌睡的青年:“你是A还是O?”青年没理他,吹口哨的Omega又问了一次。船已经靠近了海岛,青年率先跳了下去。Omega愣了愣:“这人有病吧?三米高,就这么直接跳下去了?”红朝Omega道:“他是蓝色,Alpha。”【主演:陆嘉阳】【片名:落水鸟】……薛眠对这部电影的情节再熟悉不过,陈导不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商业导演,上至情节把控、下至配乐色彩,这部电影如同光怪陆离的雪花球,精雕细琢的同时又不乏大胆尝试。等放到他和陆嘉阳在树林中那场床戏时,听着音响里传来自己的呻-吟和喘息声,薛眠的脸一下就红了。他忍不住转头看陆嘉阳,对方神情专注地看着屏幕,像是一点也没受影响。薛眠旁边坐着的就是陈导,他怕说话被陈导听见更尴尬,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这是艺术这是艺术……靠了。镜头拉近,看见自己脸上高-潮的神情,薛眠低头,彻底看不下去了。就在这时,有人用冰凉的饮料碰了碰他的脸。薛眠抬头,陆嘉阳手里拿着冷饮,像是觉得薛眠的窘状很有趣,陆嘉阳漆黑的眸里散落着零星笑意。薛眠有些懊恼地看回去,陆嘉阳却放下饮料,伸出手覆盖上他的眼睛。没有嘲笑、也没有捉弄。“小眠乖,”陆嘉阳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不想看就不看了。”看是看不见,薛眠脸上却烧得更厉害了。等到床戏结束陆嘉阳才收回手。也亏陆嘉阳旁边坐的是叶千树,电影院又黑,不然被其他人看见指不定要怎么传。影片的最末,红一步步走向了广场的中心。当他说完那句模棱两可的宣誓后。镜头一转,切回了阿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