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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开,然后落了满地烟花。-不管发生了什么,短暂的一周过去,大学的生活还是照旧如期而至了。需要先上一段时间适应适应,然后跟着一帮新学年入学的学生们一起入学。新学校里的人形形□□的,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先去面试,之后再分配宿舍。“你住过宿吗?”慎秋问了他一句。江揽云说:“没有。”盛华没有寝室楼,自然没人住宿。这大学临着盛华,却不在盛华。里面有好几栋寝室楼,慎秋一眼看过去,阳台挂着学生们洗好的衣服在风里晃了几下。“我也没有。”感觉和一帮人住一个屋子,会很亲切。但住了近了,距离近了,摩擦也会更多。楼下有人帮他们把东西搬到寝室里去,他们就去面试了。住宿的东西尽早放尽早好,可以挑床位,这个大学里没有老师分床位的习惯。江揽云和慎秋不在一个寝室,全部都是交错开了分的,不过还好在隔壁,不然调寝又要费些功夫,这里不能换寝室,除非有什么特大状况。一个寝室里面什么年龄段的都有,一个四个人,少年班被分进来一个,其余两个都是高三上来的。这些都是慎秋听排队的一个人和他说的。那个人是江揽云寝室的,一看他们俩的号码就过来了。对着江揽云打招呼,说着以后住寝多多关照什么的,是一个很外向热情的人。面试内容倒不是慎秋预想中的那么紧张,几个老师很亲切,几句话问完记了些什么就让他出去了。慎秋不知道他们记了什么,但感觉这几个老师都很厉害,短短几个问题就能知道不少东西。他们的寝室在四楼,江揽云被新同学带到了自己的寝室,慎秋也去了自己的寝室。里面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没来。戴眼镜一人初见慎秋还特惊讶:“长的很帅啊!”头一次在生活看见这么好看的人,他也没什么夸奖的措辞,就说了句:“你应该去当明星,这长相不混娱乐圈可惜了。”这种长相招女孩子喜欢,白白净净的。两个高三生一个戴了眼镜,一个没戴。戴眼镜的那个过来夸了他又拍了把慎秋的肩,自我介绍:“我是裴绍琪,那个人是楚况,我们俩一个学校来的。”楚况正盘腿坐在床上打游戏,连鞋都没脱,听着裴绍琪的介绍随便嗯嗯了两声,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电脑上。这里跟盛华有些区别,盛华是专给一小部分人的学校,各个方面都做得很好,课桌和教学仪器都和普通学校不一样,可这所老牌名牌大学,就没有这种面子工程。他们的寝室很普通,课桌也很普通,可来上学的都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学生,随便抓一个出来都能捞出来各类奖项。“我叫慎秋,谨慎的慎,秋天的秋。”他朝裴绍琪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上床下桌,桌子上的电脑和书都摆整齐了,江揽云提前让人收拾的,各方面都安排好了。只有一个位置空着,但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只等人来了。慎秋看了看那个位置,忽然想起来之前在排队的时候江揽云舍友和他说的,有一个少年班的学生。慎秋不是什么天才,更不是什么神童,他只是比别人努力而已,上课也认真听了。但他很佩服这种人,有种老天爷赏这口饭吃的感觉。裴绍琪见他注意这个位置,就朝他挑挑眉:“这小孩脾气大着呢,别惹到他,凶神恶煞的。”“你们已经见过了?”慎秋问。裴绍琪啧啧感叹,缩了把脖子:“前几天来过一趟,他是从初一挑上来的。那天冲着他家送他来的那个助理好一通发火,我看着都害怕,不好惹不好惹。”楚况也难得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附和了句:“又是个熊孩子,一起住,肯定把我们仨当他保姆待。你俩就看着吧,反正我不准备搭理。”两个人看上去挺严谨的长相,没想到也挺八卦的。裴绍琪脱了鞋从楼梯上爬上床,两手枕在脑后:“烦呐烦呐,我要先睡一觉了,今天最后一天,那小孩肯定得来,我得现在立刻睡着,别和他碰上。”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粗粗粗长(*/ω\*)☆、46晋江文学城他说完就立刻闭眼盖上了被,好像真的在这两秒内就睡着了,鼾声很轻。裴绍琪有鼻炎,睡眠深了之后,那鼾声可以震天。楚况揉了揉肩膀,把电脑从腿上移开。他已经从早玩到现在了,午饭也没吃。就从楼梯上爬下来,拿了钱包准备去食堂。朝慎秋歪了歪头:“你吃没吃饭?”现在饭卡还没到,两个人只能用钱包。“吃过了。”慎秋来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那我自己下楼了。”楚况悠哉悠哉打了个哈欠,趿拉着拖鞋往外走,顺便揉了揉一见光就胀痛的眼睛。对着电脑屏幕久了,阳光倒显得刺眼起来。裴绍琪在睡觉,少年班那人没来,寝室里面安静地像是没了人。慎秋想在这时间里面逛逛校园,毕竟也是首屈一指的旅游学校,一到季节就开放观赏,校园内种满了红枫。路过江揽云寝室的时候,看见他被那个很热情的同学缠着聊天,从天聊到地,反正侃了很久。江揽云透过那人的身躯朝慎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慎秋笑了笑示意理解,然后自己下楼了。现在里面的学生大多还在上课,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带着东西过来住寝室的,来之前阮静打了好几个电话慰问,仍旧没什么时间过来。“我就是要住寝!你能不能别管我了?”枫林里面有一条石子路,里面架了张石桌,上面坐着一个人,腿晃荡着,鞋带也开着。眉头倒是拧得很紧,对着那头的人发火。“我不管,你们要是真这么干,我就再也不回去了!你们不如干脆就让我死在外边儿,陈余莉打得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她想赶我走!”慎秋倒不怎么想听墙角,而且还是这些家长里短的话,好像偷了别人的秘密似的。可那人说话实在是太大声了,声音差点尖起来。“那好啊,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她要我,随你选一个。”声音听起来年纪还挺小,乍一听还分不出男女,仔细一辩才知道是个男孩。似乎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那人从石桌上跳下来,对着电话那头怒吼不止。慎秋尴尬得不行,立刻就绕过这地方赶快走。那人也走了,没呆在一个地方。没走几步就被石子和散开的鞋带绊倒,吧唧一声摔在了石子路上,膝盖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