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9
持在这里做什么?原来是一个在逼婚,一个要卖身啊。”“烦,心烦。我听着难受。”林行远说,“叶少卿要他儿子娶一身怀有孕的女子,该女子腹中孩儿亲父——陆氏一家乃三殿下的得力下属,王尚书不知何等原因,正欲将他清除。叶书良与他父亲关系不和,立场不定,是这样吧?”“是。”方拭非说,“王尚书既然敢递帖子,说明已与御史台那边商定好,陆明与陆仲深这两父子,多半长久不了。即便叶枫刻意相助,也是苟延残喘。所以盈盈姑娘不能嫁给他,否则只是妄受牵连。可她如今既然身怀有孕,耽误不得。所以就推给了无辜未婚的叶郎中。”林行远:“一女人能影响得了多少大事?何况她刚来京城不久。你们聪明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可即便,真照最糟糕选择的做,最后事情也未必会变得那样糟糕。”方拭非说:“女人也还好男人也罢,天下间的朝政,终究是人在谋算。既然是人,总会出些匪夷所思的举措来。人心难以揣测,行差踏错,便玉石俱焚,关键之处,自然不能小看。”林行远:“那换做是你,你娶不娶?”方拭非说:“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况这种诛心事,我为何要去想它,自寻烦恼?”林行远叹道:“我现在才明白,我父不要我入军为将,原来是为我好。”方拭非拍着他的肩膀欣慰道:“我友啊,你终于长大了。”林行远啼笑皆非,直想揍她:“我去你的!”方拭非觉得叶书良自己能行,他肯定行。反正娶不娶,都是后患无穷,就看他要不要牺牲自我出卖清白了。这抉择是有些艰难。方拭非一身孑然,了无牵挂,也可以说她情感寡薄,反正不大懂叶书良这等为亲情所绊的滋味。如果不慎绊住了户部,那就一刀切断。毕竟王尚书宝刀未老,是个狠角色。转眼便到了七月半,中元节,天气一片阴沉。方拭非跟林行远买了一沓纸钱,找人学了叠元宝官帽,在门口和街边,给杜陵烧纸钱。她煮了一锅饭,摆上好酒,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对空空如也的牌位长吁短叹:“师父,我被户部赶出来许久了,这能保佑我不?唉,真是让您失望了。这么久了,还是个主事。我本以为两年之内,怎么也能混个郎中出来的。”林行远说:“你看叶郎中这样的岁数也还是个郎中——如今可能是要拔升——但你这样的背景加上你这张嘴,能做一辈子主事已经是陛下宽仁了。”方拭非:“师父你说得对。官场浮沉,我应该……”忽然大风吹过,扑了方拭非一嘴的纸灰。林行远幸灾乐祸道:“该!”方拭非抹了把脸:“师父您这是赶我走。我真走了啊。”“方主事?”方拭非拎着她的小马扎正要回去,听见声音又转回来,见范悦撑着把伞,从街口快步跑了过来。“范三姑娘!”方拭非说,“今天这日子怎么好乱跑?您应该呆在家里才对。”老规矩是说女人阴气重,鬼门大开之时,不能出门。要被别人看见了,肯定又会被说道。林行远连忙说:“先进去吧。”范悦跟他们进了屋,收起伞道:“听闻叶郎中在何山县受伤有疾,是真的吗?”方拭非:“什么疾?人不好好活着吗?都在京城里蹦达了这么些时日了。别听他们乱说。半时风一时雨的,管他们作甚。来,喝杯酒暖暖身再走。”范悦跟在她身后往大厅里走,一面道:“不能道的暗疾。叶公子请去看的大夫在外喝酒,大醉后神智不清,同人吹嘘,在诱导下不小心就说出来了。”“有什么不能道的暗疾?那大夫又是谁?”方拭非全不在意说,“既然神智不清,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啊……”范悦定住说,“就……不能人道?”方拭非跟林行远顿住了。二人站在门边大眼瞪小眼。范悦问:“是真的吗?”林行远说:“今日说是中元节,不是真见鬼了吧?”“……不举?”方拭非也说,“谁传出来的谣言,太损了吧?”林行远咋舌:“真是一个比一个狠。”“都这样说。传了两三天了,不见人出来澄清。”范悦观察二人表情道,“所以是假的吗?”“这个我……”方拭非也不敢明言,纠结说:“如此私事,也不知道啊。毕竟何山县那时候,遇到了大风,大家都散出去了。我去了城东,林大侠去了城西,叶郎中则留在县衙呢。发生了什么,不好说。何况这种男人之间的病,咳,就可能也是心病,我也不清楚。”林行远点头附和:“对对,我们没有这等烦恼。”方拭非:“何况这种流言,之前没有澄清,现在也毋须澄清吧?无论他怎么说,有心人都能曲解,解释又有何用?所以叶郎中没有出面,或许只是不在意而已。”第87章范悦跨进门槛,方拭非从她手上接过了油伞。范悦心中没底,说道:“无论是谁,如此作为都太过阴损。叶公子是叶伯父长子,尚未成婚,出了这种丑闻,将来恐仕途受阻,怕新婚喜事也会受到波及。他是向来不在意这些事情,可却不能不在意,还是请您去提醒他一下吧。”方拭非:“我?先不说我官职卑微,这是他的私事,我哪来的资格对他指指点点?难以开口啊。”“户部其他官员,我并不熟识,且大多已经成婚,家中人多口杂,又未必可信,我找他们不合适。左右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你。叶公子以前对你大为赞赏,你说的话,他应该是在听的。”范悦说,“方主事?若是因此,再误了他的姻缘,未免太可惜了。你帮忙提醒一句吧。”方拭非看向林行远。林行远立即推拒:“你自己去!”“那,方某就多问一句。”方拭非对范悦抱拳道,“范jiejie,你叫我去问,或者说,你来问我这事,是因为觉得因为此事,叶郎中不愿连累,才与你取消婚约了吗?还是觉得,他此举是不想跟别人成亲,故意吓退?”范悦苦笑一下,垂下视角道:“不重要了。我下月就走了。他若能好,我也安心。”方拭非:“好吧。那我就去探探口风,出了消息再告诉你。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范悦颔首。林行远挥臂:“再会。”方拭非也不确定,这消息是叶书良自己放出去的,还是别人趁机搞事的。反正论损,无事能出其右了。她先前在叶枫府求见,被叶枫毫不留言地回绝,这次估计也不会让叶书良见她。方拭非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