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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麻烦,既然有人管,就求您为我牵个线。”方拭非还是觉得这人有两分诡异,说:“我要先去问问他的意见才行。”男人鞠躬:“多谢多谢。”方拭非也不进去了,趁着天尚早,赶紧先去问问顾琰的意思。想必顾琰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该明白要怎么做。她刚转身离开,卢戈阳便从她身后的墙角转出。卢戈阳手里提着刚买的东西,在前后房屋都看了一圈,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值得她来的。“方拭非?”卢戈阳皱眉,“他是又想做什么?”难道是来找自己的?应该不会。他本准备离开,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走到墙后小心探出头,对着方拭非方才站的位置进行窥视。那户人家住的是谁?没有印象,以前似乎是一对夫妇。他胡思回忆着,往自己见过的人脸上套身份,想确定方拭非来见的人,忽然就见一道黑影闪进木屋。卢戈阳心跳用力地蹦了一下,油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同时莫名的恐慌席卷心头,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白过来前,已经本能地躲到墙后,屏住呼吸。头靠着墙面,他清楚听到了快速换气的声音。等了许久,直到隔壁再传不出一点声音,他才又一次从墙头探出头。没有看见人,但是他看见了一道血痕,从院里拖行到门口,最终在不远处消失。京城、白天,明目张胆地杀人。谁敢这样做?卢戈阳全身血液都凉了下来,不敢逗留,当即转身,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家里跑去。第116章再现方拭非快步去找了顾琰,将事情告知对方。顾琰听闻很是惊讶,站了起来,说道:“当真?!他真是这么说?”“的确是。”方拭非说,“他神态自然,若不是演得太好,应该是说的真的。可他语焉不详,我也不敢确定。”顾琰两手交叉,绕着桌子缓缓走动。“此事需要同他详谈才可确定。或许,还要他来做个人证。”顾琰毫无征兆地一顿,然后转过身,差点与紧跟在后面的方拭非撞上。“呼——”方拭非后跳一步,问道:“什么人证?他们究竟与什么案子有关?顾侍郎,看您的船厂生意好着呢,也就两年的时间吧,现在漕运大半已掌握在您手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顾琰大声说:“不够!”方拭非看他极其认真的模样,诧异道:“什么不够?”“总之不够。”顾琰皱眉,随后说:“我要亲自去看看。”方拭非惊道:“您亲自去?!”她没有告诉那男人顾琰的身份,就是想让顾琰派个信任的手下过去问话,以免中了对方的圈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顾琰却是直接去里屋抓过外袍,披到身上,就要出去。方拭非:“您急什么呀!”“他可能不安全。”“他既然在京城,有哪里不安全?难道还真是什么非要被杀人灭口的案子?”顾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方拭非抓住他的手臂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与什么案子有关?您这样避讳,究竟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顾琰:“待我确定,再告诉你。你究竟要不要跟过来?”方拭非:“……要啊!”她哪里有不要的机会!顾琰府中有备马车,不带其余人,便由方拭非赶车。她坐在前头,马蹄跑动起来,冷风也迎面灌了过来。浑身打了个寒颤,血液上冲,脑子却清楚了很多。别人向他介绍了自己。若是生死相关的事,肯定不是根据所谓的不明风声为由来介绍的,否则对方也不值得这样被信任。必然是认识她的人,或者是知道她底细的人。是谁?现在在南方的话,难道是叶书良?方拭非抬起头看着长街一侧栽种着的树木,冬天的树叶已经黄了大半,却顽强地没掉下来。可如果是叶书良的话,他与顾琰关系不是更好?看顾琰的态度,这应当是件大事,很是重要,其中可能有什么秘密尚未揭露,缺少人证。即使如此,没理由越过顾琰,反来找她的。他们老爷……方拭非一个激灵。难道是方老爷?不是吧?方老爷还能认识船夫?可除却这两个,她也没旁的厚重交情。哦,也有可能是当初在水东县遇到的那个家中造船的王猛。然王猛一介平民,远在江南,方拭非还没出名到能远扬至江南的地步。恐怕在对方眼中,自己不过是个七八品,五背景资质的小官,在京城中是连话都说不上一句的。虽有一点热血,但这样的大事是不会坚定嘱托给她的。方拭非甩了甩脑袋,发现自己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等见到了那位大哥再说。两地相隔还算远,毕竟男人所住之地比较偏僻简陋,然而天晚了之后,马车一路畅通,去的速度倒是挺快。冬天夜黑得早,方拭非跳下马车之时,已经要点着灯才能看清路。她帮忙将顾琰扶下来,上前敲了下门。静静等了片刻,里面没有动静。方拭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又敲了一声。顾琰侧身上前,方拭非连忙让开位置。“里面何人?”顾琰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速速出来!”依旧没有回应。方拭非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倒是听到了些风吹动不明物体的撞击声。夜深人静的,听错分辨不出来源也是可能的。方拭非把灯给他,说:“我进去看看,您在这里稍候。”她说完后退两步,冲刺助跑。一脚蹬上墙面,另外一脚快速踏上。借着轻盈的动作,直接翻过院墙。反身摸索着开门,放顾琰进来,重新接过他手里的纸灯。二人在院里转了一圈,没发现被打翻的东西,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可人就是不见了。这间屋子还是有生活气息的,日常的用具都放在相应的位置上,桌上没有落灰尘,可见平时有在按时打扫。是他们来晚了?方拭非走到门口,蹲下身摸了摸地面。“太干净了。”她说,“这种地方,显然是被打扫过。”这地方住得大多是普通人,宅子比较便宜,往来的人多,一般门前不会打扫得太干净。方拭非来的时候,这片脚下的黄泥地踩得踏实,眼色发黑,带一点恶臭,地上被丢了菜叶等垃圾。现在都被清理过了。二人沉默地立在门口。顾琰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