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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些了,瞧着水灵得很,那脸胖乎乎的又白又嫩,哪里还像刚生下来那样?宣宝可算信了家里人说的,meimei是好看的,就跟娘一样好看。怀这胎的时候姜蜜没怎么胖,生下来之后坐月子在冬天倒是长了一点rou,照镜子的时候姜蜜又问她是不是胖了?卫成说很好,乡下姑娘一个比一个瘦那是条件不好,给饿的。富贵人家都不喜欢过分干瘦,面寡则福薄,如今这样不叫胖,非要安个词是比从前稍显丰腴,这样更好看些。姜蜜听着噗嗤就笑了。半嗔半怒道:“净会哄我!咱们刚成亲的时候你夸我跟夸天仙似的,总怕人家惦记我打坏主意,还怕护不住我,我真以为我是仙女,结果呢?”卫成坚持认为他媳妇儿就是天仙下凡,反正以前在小地方是绝对的美女,现在到京城来了,可能不是最好看的,那也是非常好看的。他还说什么看人不能那么肤浅,要结合方方面面。姜蜜揪揪他脸皮。“我就想问卫大人脸多厚,你要不肤浅能见我一面就死活要上门提亲?”“主要是合眼缘,天底下称得上美女的也不少,我还是独独中意你。脸皮厚也没说错,要是脸皮不厚,能排除万难娶你进门吗?”☆、第154章154过完年卫成又去忙他衙门里的事,当着通政使和当初做右通政的时候不同,当初他更多的是管事,不太管人。升任衙门一把手后除了跟进大小事之外,还得要调/教下属,让他们明白通政司存在的意义,踏踏实实做好分内的事情。管人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非常难,卫成也还在摸索之中。他衙门里忙,家里其实也不清闲,砚台在学经文,宣宝在学认字,最热闹还是福妞跟前,她奶或者娘总有一个在……大人爱拍手让她爬过来,或者坐起来。福妞是女孩子,身上劲儿没她两个哥哥大,包括翻身这些学得都要慢些。她三个月的时候能翻身了,坐还不行,姜蜜试过把娃抱起来,给放成盘腿儿坐着的姿势,她往前压低身子拿双手撑着能稍稍坚持一下,但坚持不长。坐还能尝试,距离爬就有些远,你拍手让她想办法挪过来,她不,她只会委屈巴巴伸出手,要你抱她。之前砚台自己就能玩得很高兴,宣宝一睡就是大半天,这俩都离得开人,福妞有些离不开,醒着的时候爱找人抱她,你抱着她四处走一走她高兴,将她扔那儿不管她要闹脾气的。这么小的娃娃没得说逮着讲大道理的,能怎么样?宠着呗。左右她跟前总有个张嬷嬷,张嬷嬷在宫里是给人教规矩的,从前没带过奶娃,福妞是她带的第一个,并且刚出生没多久就看着,看久了能没感情?这姑娘是个福气包,同时也是娇气包,离说话都还早就知道怎么利用自身优势让人心软,那小脸儿委屈巴巴对着你,真没法子……全家上下最有抵抗力的是姜蜜,福妞眉眼都很肖似姜蜜,因为这,衙门里人见人怕的卫大人根本奈何不了自家闺女,闺女一闹,他立刻举手投降。姜蜜笑话过他:“让同僚知道卫大人回家就让闺女骑头上,指东往东,指西往西,人不笑话你?”“夫人使了大力气生下来的姑娘,不得多疼疼?”“他们三个谁不是我使了大力气生的?最初只有砚台的时候,爹娘偏疼一些,卫大人你怎么说的?你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儿子就没有自己乖的,百般娇惯养大的能有几个好?现在呢?脸疼不?”跟前伺候的低着头在偷笑,又不敢笑出声。卫大人明察秋毫,还能发现不了?他扫了一眼过去,让人出去,这才说:“福妞是闺女,不是儿子。”“闺女惯坏了嫁出去不是坑女婿全家?”“……”“她才三个多月。”姜蜜抬抬眼皮。这下卫大人彻底投降了,说:“她出生那会儿还看不太出,如今瞧着眉眼十分像你,闺女原先就比臭小子贴心,又占这一点,我能不疼她?”“你疼,她不知事的时候任你疼,后面学说嘴了,听得懂话了你再惯她我可不答应,可不能让她觉得闹一闹要什么都有,成那样还得了吗?”要姜蜜说,闺女身上责任的确没有儿子大,至少不用天天那么熬着读书,她大一点可以学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但还是要明事理通晓人情,对内宅女眷来说这尤其要紧。不懂朝中大事没什么,只要不去过问就好。但要是看不懂人脸色,只知道我喜欢什么,我要什么,我一定要,谁会喜欢她呢?砚台都知道也就你亲爹娘才会惯着你,出了家门做错事就得吃教训,别等栽了大跟头才来后悔当初不听话。想这些是有点远,早说明白也不坏。姜蜜这么说卫成是认的,多年之前那场科举舞弊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女人闹不好也能害死全家,别以为他在后院哪怕蠢一点也干不出大事情。陆夫人敢卖考题,煤城宋家的女眷敢放倍债,包括前任通政使刘大人的发妻,也是个只疼不管的,她儿子闯下大祸,那阵子女儿也跟夫家闹得很不痛快,现在倒是痛快了,痛快的被休了。固然错不全在她们自个儿,男人也有不作为之嫌,做妻子的发现相公做得不好该指出来。像自家,二老不怎么论是非,毕竟是隔代亲,疼就是疼,宠就是宠。姜蜜就会说,比如砚台有时气他,说话就不够尊重,当娘的会说他不对,让他认错。包括卫成自己忙起公务有时疏忽了家里,姜蜜也会寻着机会跟他谈谈,说儿子你得教,她不会眼睁睁看着男人当甩手爹,这才是宜家宜室的贤妻。之前有一次,姜蜜说她觉得这些年男人成长太快,很怕跟不上。卫成感觉她没掉过队,哪怕时至今日她还是不太明白朝中大事,家里这一亩三分地料理得妥妥帖帖,老人孝顺着,儿子管教着,奴仆也由她约束着,出月子之后又接过掌家权,账目是她亲手做的,一笔一笔记得明明白白……这些东西其实没人专程教过她,嫁人之前没有,之后也没有,都是自个儿摸索的。卫成总觉得几个小的这么聪明不是没道理。就女儿的问题,夫妻两个顺利达成一致。随着小姑娘一天天大起来,她逐渐能听明白一些话,你喊福妞她会扭头看过来,像坐啊爬啊张嘴笑一个都听得懂。她也看出来屋里进出的有主子和奴才之分,哪怕这时候她还不明白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左右她知道这屋里说话最管用是娘,最不吃她那套的也是娘。从几个月大,福妞心里最怕的就是她娘。哪怕阖府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