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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曾经同床共枕的爱人,如今连想看他睡着的样子也要这样偷偷摸摸,想着,白之勤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却在触到的瞬间整个人猛的一顿,下一秒便伸手将床头的灯按开来。湿的,李鑫的皮肤竟然是湿的,再仔细去听,他哪里是睡得安稳,一个人安眠时的呼吸声是平缓富有规律的,可此时离得这样近,却没听到任何呼吸声,分明是刻意咬牙忍住了将要出口的痛吟。灯光的照射下,李鑫满脸苍白,一直被咬着的下嘴唇已经溢出点点血珠,浑身上下都在不停轻颤着,明明身处在温度适宜的室内却仍旧直冒冷汗。白之勤觉得这一刻,仿佛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心脏,看着床上的李鑫,心痛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他将李鑫抱进怀里,站起身,“我们去医院。”李鑫双手捂在发作的右膝上,一直被抱到房门口,才勉强挤出声音道:“不...不用去,药...家里都有...”“在哪?”白之勤闻言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把人放回了床上。他在来H市之前也查询过相关资料,知道风湿一旦发作起来,西医除了打止痛类药物,没有别的可以根治的特效药,而中医讲究的是调理,同样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方法。“电视机..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白之勤几步冲到电视机前,打开下面的柜子,只见柜子里除了常见的家庭小药箱,其余满满全是各式各样的药瓶。他一瓶瓶看去,光镇痛类药物就有好几种,其余还有外用的药油、胃药、安眠药等许多。安眠药国家明明有规定不允许一次开出大剂量的处方,白之勤想问是哪家医院这么不负责任,开出整瓶的安眠药,若是李鑫......他不敢再想下去,甩了甩头,拿了止痛片和药油回到床边,仔细看完说明,从瓶子里倒出两颗白色药片,就着床头保温杯里的水喂李鑫服下,这才坐到床上,把手伸进被子里代替李鑫自己的手,抚上那处疼痛的部位。李鑫挣扎了一下,苍白着脸看向坐在床边的白之勤:“止痛片一会儿就会有效果,你回去睡吧。”白之勤却不为所动,倒了些药油在手上,开始在李鑫膝盖处按摩,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做的十分小心专注,可以感觉到李鑫整个人的肌rou都是紧绷着的,显然仍旧在忍受着疼痛。他一直按到手下的皮肤微微发热,才开口道:“李鑫,为什么不告诉我,生病的事、旧伤会疼的事还有之后的失眠、精神衰弱,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要是我知道这些,当年...当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放你一个人。”白之勤痛苦的闭着眼,虽然看到李鑫的病例时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真正见到这样的李鑫,还是让他恨不得把五年前的那个自己杀死。“你怎么...知道......”李鑫诧异,他精神衰弱看心理医生这件事,甚至连邬玄羽都不曾告诉,诧异之余又有几分慌乱,他不希望白之勤知道这些,更加不希望让白之勤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白之勤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看着他低声道:“李鑫,我爱你啊,我是幼稚,我是不成熟,我做错了许多事,你打我骂我怎样都可以,可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承担所有的病痛,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如果是,那你成功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泪水毫无预警的自白之勤的眼角滑落,两人都有些措不及防,带着温度的液体滴落在李鑫的手上,李鑫楞了几秒,回过神之后有些慌乱的去替他擦,却不想越擦越多。李鑫恍然想起白之勤十八岁那夜,他也是在房里这样无声的哭着,只是那时他眼中多是执拗和不甘,此时却是真真切切的痛苦和悲伤。见自己越擦他哭的越伤心,李鑫放下手劝道:“小勤,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都已经破成这样,谁都不知道能撑几年,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呢?”哪知他不说还好,一说白之勤刹时抬头怒瞪着他,“不准你这么说自己。”“我说的是事实。”“李鑫你听好了,要是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我会选一处最美的墓园,墓前种两颗你最喜欢的红枫树,然后,我一天都不会多活,让人将我们葬在一起,若是生你已经不愿意同衾,至少死要同xue。”手上全是药油,白之勤拿手臂抹了把眼泪,没去看李鑫的反应,转身进了厕所。再从厕所出来时,白之勤整个人已经平复下来,除了微微红肿的双眼,几乎看不出刚刚失控的痕迹,他走到床边坐下,关了灯,对李鑫道:“止痛药是不是生效了?你睡吧。”“小勤你......”李鑫还震惊于刚刚他说的话,和他说话时的坚毅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响,才吐出一句:“你也去睡吧。”“你不用管我,你睡着了我就回去。”白之勤一直以来其实都挺倔的,决定了的事很少改变,所以李鑫也只好闭起眼努力让自己睡去,可能前半夜真的花了太多力气,此时放松下来整个人感到十分疲惫,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白之勤却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离开,止痛药始终只能止一时的疼痛,他重新倒了药油在手上,继续给李鑫按摩着不适的部位。李鑫的生物钟让他在七点半准时醒来,还未睁眼就先感受到了膝盖处微微发热,那种微热感替代了原本的疼痛,让原本还担心今天无法上班的他松了口气。睁开眼,很快看到了坐在床沿的人儿,白之勤垂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因为姿势不对,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李鑫坐起身,也许是是因为他的动作,白之勤猛地抬起头,一下清醒了过来。“李鑫你醒了?还难受吗?我做了小米粥刚好,是端到床上还是你出去吃?”“你...”李鑫想问他是不是一夜没睡,话到嘴边又觉得答案显而易见,索性也不去问了,只道:“起来吃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公司。”白之勤皱眉,“你还要去公司?不能请假吗?”李鑫一边换衣服一边道:“再一个礼拜就是农历年,这段时候公司事多,早上有几个会要开,我看看下午请假早点回来就是了。”半天没听到回答,李鑫有些奇怪的回头,发现白之勤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身体看,因为坐着,身体某处的反应看的尤为明显。他这才想起刚刚自己脱了衣服又穿上,完全忘记避讳还杵在旁边的人,有些尴尬道:“你...要不要解决一下。”“你洗漱吧,我去用外面的厕所。”白之勤也十分尴尬,但真的不能怪他,这些年除了五指兄弟,他再也没找别人纾解过欲丨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