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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由的……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呢?”“我是不懂啊。”夏时顽固地抬头看着他,声音稚嫩却稳,半点不带倾洒:“你又没教我。你本来有机会的,是你自己走了。既然这样,那么我发展成什么样就与你无关了,你也没什么资格来管我了。”姚千弘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唇边恰到好处的弧度开始渐渐变形,周傥注意到,他的右手五指紧紧攥了起来。夏时还在那儿不依不饶:“所以,告诉我吧。我想知道的东西就一定得知道,这是规矩。”“我不想说的事也绝不会说。这也是规矩,我自己的规矩。”姚千弘一字一顿,说完这话就推开了夏时,径直向门口走去,却见周傥正守在门口,伸出一手将他拦下,一双黑眸里光芒流转,像是糅了碎星的夜。“回去坐下吧。”他对姚千弘这么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奇怪的诱哄意味,“不要急,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唔!”他话未说完,眼前忽然一暗。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已坐在了地上。“该坐下的是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吧。”姚千弘头也不回地自他身边踩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冰凉,“你的能力是夏时给的?用他从我这儿复印走的能力来对付我,你也不嫌寒碜。”周傥闻言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夏时,却见他正凝望着姚千弘离去的背影,细眉微蹙,若有所思。与此同时,另一房间内,白希声正与森罗聊得开心。准确来说是森罗嘚吧嘚吧讲个不停,白希声听着挺开心。森罗显是对他亲哥怨念已久,吐槽起来都不带喘气的,一会儿指天一会儿指地,连说带比划地说得不亦乐乎。白希声坐在轮椅上静静地听着,时时符合点头,眉头时蹙时展,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所以我就是受不了我哥。”大手一挥,森罗开始做总结陈词,“去他妹的长兄如父,不过就是平时跳来跳去地刷刷存在感,还真把自己当爹了?谁理他啊,我就看点盗墓我碍着他了?就他趣味高级,我low,考古队的了不起是吧?我迟早有天去找个没开过的皇帝坟,直接给挖了,我气死他。”“你真逗。”白希声不知道面前这位胸怀大志,不仅真的为了自己成为土夫子的梦想而奋斗过,还是个背过书刷过题做过考卷加了社群还顺便连会费也一并交了的耿直青年——他只当森罗是在讲笑话,还开玩笑地说了声“加油”。“谢谢。”森罗居然还很认真地应了,完了叹一口气,一脸深沉,“你也别觉得我是意yin啊还是什么的。你是不知道,我那哥真的烦得要死。从小我就活在他的阴影里,他拿过奖状所以我也得拿,他考那所学校所以我也得考,诶,真的是,从小到大都被他压得死死的,没有半点自由可言。我这辈子估计是甩不掉他了,也就只能YY一下,自己开心开心了……当然如果有机会能真的下地是最好啦,我冰箱里还有我偷偷买的黑驴蹄子呢,连洛阳铲我都买好了,就差给我个坟了……”他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白希声静静听着,笑容却渐渐凝固。森罗的声音逐渐变为了被覆盖的杂音再听不真切,他脑海里只有那么几个关键词在循环来去清晰无比。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本来也这么想的。”森罗:“嗯?啥?”“我哥哥……”白希声的目光飘向一边,正好落在那琉璃钟上,“我本来也一直以为,我甩不掉他了。”第54章耳朵竖得像天线姚千弘觉得挺意外的。面对他的拒绝,夏时居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更没有追上来……说真的,他是真的有在担心这家伙会冲上来痛揍自己一顿,然后用字搓成的绳子把自己绑起来,压在椅子上面,边挠咯吱窝边审问的——不得答案不肯休,得到答案也不休,这就是夏时的作风,除非那答案声情并茂情感真挚质量过关并且保证绝对原创不抄袭无借鉴。别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划个重点,他带了夏时三年。总之,夏时的平静令他诧异,这种诧异又很快转为了一种欣慰和释然。不管表现得再怎么熊,这孩子终归还是长大了点的……怀着这样感慨又带着淡淡失落的想法,他走出房间,回身用右掌在门框上轻轻按了下。掌中的符文图案被印在了木制的门框上,上面还有点点光芒在闪烁,片刻后便即隐没。姚千弘回掌合十,冲着门框认真而迅速地摇了一摇。“得罪得罪。事出有因,还请莫怪。”——姚千弘在心里如此默念着,转身走了几步,走到墙边,观察了一会儿,又往上面轻轻按了个符文印。白希声说这家店里只有放置收藏品的房间外面有咒,目的是为了防止有别的人进来偷钟,这其实是错的——这店里的机关何止一处。各种禁咒符咒小法术堆在一起,说是把这儿弄成了一座碉堡也不为过。姚千弘暗中观察了许久,也只能确定其中一部分法术的位置;他又结合今天的计划,择出了几个位置比较关键的,问队友讨了个符文用以暂时压制。至于能压多久,没有历史数据,他也摸不准。无论如何,抓紧时间就对了。姚千弘沿着自己先前的计划,一路盖戳盖过去,初时还挺轻松,渐渐地又觉吃力起来,手掌下盖时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阻力。他侧头望了一眼,发现自己距离那个堆满钟的房间已经很近了。他咬咬牙,将右掌硬是按了下去,跟着习惯性地合起双掌摇了摇,接着便蹑足朝着珠帘门靠了过去,右手朝门框上使力一压——就像是同极的磁铁照了面,排斥的力道分外明显。姚千弘蹙起眉头,额上因为一路的盖戳打卡而冒出细密的冷汗,又屏息试了两次,该不成功的,它就是不成功。疲惫地呼出口气,他收起右手,贴着墙壁偷偷往珠帘里面望了一眼,掏出手机开始给队友发短信求助,耳朵里捕捉到来白希声小小的说话声。“我哥哥他这人啊,平心来讲的话,真的是很严格的一个人。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好严格。他对我也严格,从小就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什么都不能碰,哪里都不能去,学校也不可以。以前爸爸在的时候是有给我请家教的,但我哥哥觉得家教靠不住,就辞了家教自己来教我。我不是很聪明的,学东西慢,他就一遍一遍地和我讲,非要让我弄懂为止,我认输了都不行……”“这也不算严格吧。”另一个声音响起,姚千弘一下便认出来,这就是那个红头发的夜行者,他俩在公交车上说过话的。“我感觉他就是对你好啊。”房间内,森罗继续道,“很照顾你,就是有些,嗯……太过了。”不让去学校就算了,看白希声这样估计也不太方便;但连家教都不敢用,就真的有些太小心了。“是啊,当时就是感觉,太过了。”白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