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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拍剧。他才关了灯,却见门上有个人影,仿佛半蹲在地上。这么晚了,会在他门口的人,只有那一个。他想当做没有看到,只翻身睡觉,合眼才十分钟,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曾向西无奈,起身开了口,果然见男人蹲在那里,闭着眼睛,显得很是痛苦。“齐衡,你怎么了?”他连忙弯腰看去,但见男人满头是汗,似乎疼得厉害。“没什么,只是柿饼吃多了,一会儿就好,你回去睡觉吧。”齐衡低着头,很是勉强的回答。“你不是说不喜欢吃吗?”曾向西蹲下来,面对着他。“你送给我的东西,我都爱吃。别管我,快去睡觉。”他好像疼得忍不了,却不肯示弱,只歪过头,不肯看他。别别扭扭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虚弱,硬是用负气的口吻说出这番话。“胃疼成这样,还大半夜蹲在这里吹冷风。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我这有胃药,你带回去喝下,很快就会好的。”曾向西心疼之余,又有些生气他这么不爱惜身体。他转头便想回房拿药,却被猛得抱住大腿。“我不喝,你别走!”平时很稳重的男人,此时竟好像一只撒娇的小狼狗,竟是不管不顾的死抱着他的大腿不松开。“齐衡……”曾向西完全拿他没办法,就算上辈子也不曾见过齐衡这副模样。“我以前就有胃病,这几年都没发作,今天晚上很想很想你,可是怕惹你生气不敢来找你。好在还有你送的柿饼,一下子吃多了,不打紧的。”他的语气越发楚楚可怜,仍然一脸怕被甩开的样子。曾向西的手慢慢伸到他的额头上,并不觉得烫,只是湿漉漉的,看来流了很多汗。如果任由他疼下去,再加上吹冷风,明天非发烧不可。之前他在酒店的那两天,是齐衡找剧组推迟了开拍日期,给他争取的时间。明天要是再病了,导演非原地爆炸不可。“好了,快别闹,起来跟我进屋。”他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怜惜。“你扶我好不好,我起不来了。”齐衡听话地松开手,全然不觉得这样卖乖有什么不对。曾向西扶着他进屋坐在床上,又烧了热水,找出平日备着的胃药。他怕水太烫,无奈拿起自己的水杯和碗,不停的换着倒水,倒了好一会儿,水温才凉到可以入口。“这是我平时用的,这里也没有新的,你将就喝。”明知道男人不会介意,可他还是说了这么一句。那张俊脸微微发白,只顺从的接过碗,眼睛却还是盯着他,一口一口喝药,也不曾转移视线。“你等下感觉好点,就回房去睡吧,趁着现在回去,还能再睡五个小时。明天是年后第一天拍戏,又是重头戏,你要多休息才行。”曾向西收完碗,只想躲过那双桃花眼,却不妨被他猛然从背后抱住。“你不要我了,我哪里都不会好。”齐衡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之处,莫名发烫。曾向西想推开,却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想来是生病体虚的缘故,竟一下子狠不下心拒绝。“向西,你明明不是在生我的气,为什么不要我?你有什么事,我帮你一起解决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做,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差劲吗?不值得你信任托付,所以你哪怕把身体交给我,也不肯让我走到你心里去。”他的语气带着十二分的委屈,竟好像被始乱终弃一般。“以后再和你解释,到时候我会把一切都说清楚,只怕你听了会不要我呢。”曾向西苦笑。齐衡的手按住他半边的脸,使得曾向西不得不转过头来,与他的嘴唇触碰在一起。浅尝辄止的吻,却让两个人都有一些伤感。“无论发生事,我都不会不要你的。”男人的声音很坚定,全然的自信配着虚弱的口气,听着也是底气十足。曾向西不知道如果告诉他重生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过现在还远远不到时候。他不能这么干耗着,时间很晚了,齐衡还需要休息。现在要催他回去肯定不行,要是一身汗地睡下,明天起来也一定感冒。“好了,我送你回房间,这样好不好?”曾向西无奈,超级想自我吐槽,明明才和他说的分手,怎么立场这么容易不坚定!这家伙会得寸进尺,完全是自己祸害的!“嗯,都听你的。”他腻歪的贴着人,一脸我病了我很虚弱的样子,却藏不住扬起的嘴角。要不是曾向西看出他脚步虚浮,着实是很不好受的样子,定要认为这家伙装病卖乖。“你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别走,万一我晕倒在浴缸里怎么办?”曾向西无数次的吐槽自己,等到反应过来,却发现男人已经乖巧的躺在浴缸里,而自己正在往他头上抹洗发水。“闭眼,等下洗发水会流到眼睛里去的。”那双桃花眼这才应声合上,就算如此,这张脸仍然忍不住多看几眼。这家伙只是胃疼,现在也已经好了,一直说四肢无力,洗不动,非要直接睡。他万般无奈才揽起帮他洗头的活,这样泡个澡也就算洗过了。齐衡见好就收,没有提一起洗的话,似乎知道提了就会让曾向西找到借口溜走。曾向西的双手小心的揉搓他的短发,很快就洗完了,又帮忙冲洗干净。他的眼睛忍不住往齐衡的胯间瞟,好在这家伙现在病了,偃旗息鼓,不过这么看都颇为可观。“真是不争气,还以为小兄弟会站起来,一定是我还不够爱你。”齐衡似乎发现他的目光,竟是自顾自的吐槽开了。“再胡说我就走了!”曾向西想丢开给他擦头发的毛巾,却被他及时的握住。“我不说了。”齐衡连忙答应。两个人从浴室出来,齐衡的头发还湿哒哒的,自然又要吹干。曾向西看他的脸色,显然是几天都不曾睡好,此时已经哈欠连连。“你坐这,我帮你吹吧。”齐衡自然求之不得,随即找了一张矮小的凳子坐好,半靠着曾向西,任由他帮忙吹头。等到头发吹完,男人已经睡着了,想来是真的缺觉,等到他把人扶到床上也不见醒。曾向西看到房间的垃圾桶里,有大半都是柿饼的外包装,暗自摇头,这么吃肯定胃疼。他又气又心疼,说到底是自己的错,让他伤心了。他再打量房间,却见一个年前不曾见过的箱子,似乎被刻意塞到床下。他见外包装有些眼熟,便拉了出来,打开一看,却见里面有好几盒的套套,还有各种润滑/剂之类的东西。他有些无语,这家伙所说的不让自己受伤,就是准备这些吗?齐衡的手机忽然响了,这么晚谁会发消息来?曾向西随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