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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反应。梁斗心里轻叹,但还是以一种旧式教书先生的口吻将朱顺水其人其事一一道来。当年他就是这么劝说李沉舟的,而且从现场李沉舟的反应来看,他至少取得了预期的效果。李沉舟就算没有立下决心,至少也动摇了。这个女人会跟李沉舟一样吗?梁斗没报什么希望,他只是觉得有必要讲些什么。高似兰始终冷着一张脸,坐得笔直而沉默。她就像一堵墙,梁斗的话射过去,都自动掉到了地上,墙面安然无恙。燕己道对这种絮叨劝诫的话听得不耐,几次三番想打断梁斗。却又在咂咂嘴之后,走到一边,把从高似兰身上收到的袖珍□□翻来覆去地把玩。可惜,枪身太小了!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没意思!燕己道抚摸着□□,浓眉不经意地皱起。然后他就听见梁斗说:“你可以走了。”哼!燕己道斜眼看过去,还真像梁斗的风格!老夫子、迂腐、君子风度,难怪被朱顺水那条老狗到处追咬!那条老狗怎么不敢来咬他呢?十年前,燕己道单枪匹马,把朱顺水码头上的几船货物烧得一干二净,还当场留名“燕狂徒到此一游”。事后,他还专门在上海呆了十来天,专等朱顺水的人找上门。谁知他无聊地在街上转悠得腿都乏了,也不见朱顺水那边有什么动静。由此可见,老狗欺软怕硬,专吃软柿子长大的,没什么嚼头!高似兰悄无声息地立起。她目光左右一转,分别看了梁斗和燕己道一眼,然后迅速地转身,迈步,出门。就连门关得都是悄无声息。梁斗坐了一会儿,手伸进外套夹层口袋,摸出一叠写满字的纸,细细地翻阅。燕己道知道这是他苦心搜集的证据。那条老狗会怕这些草纸一般的东西?他很不以为然。袖珍□□在他手上打转,燕己道不是很喜欢这个玩具。□□固然好,但那里比得上自己的拳头使用得得心应手?“我跟你说个事!”他忽然开口。梁斗抬头。燕己道像是在想怎么措辞似的,半天,才说:“去上海之前,能不能安排我跟沉舟见个面?”梁斗一怔,随即道:“当然可以。”然后他看到,燕己道眼里一种天真的欢喜。要到很久以后,他才体会到,燕己道的这个请求,其实已经预示着他们最终的命运。☆、心悦君兮(三)“唐方,你最近跟老萧怎么了?吵架了?”大学活动室里,话剧社的人正在排练新剧,喜迎新年的到来。邱南顾夹着课本路过,一眼瞥见唐方和唐柔都在,便脚后跟一转,变了方向,一步跨进来。他瞅个间歇,把唐方拉到一边,问了这么个话。唐方本来正跟唐柔等兴致勃勃讨论服装道具的选用,一张俏脸布满光彩,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不去问他,跑来问我做什么?”邱南顾摸了摸自己宽阔饱满的天庭,“看老萧那副模样,我敢去问他嘛!”接着自言自语:“自从那天□□吃过饭后,老萧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可你真要说些什么,他又好像鞭炮,一点就炸……吓死个人。我说,你们到底闹什么别扭?都快结婚了,还疙瘩些什么呢?”唐方望着那边的同学,不知该怎么回他。因为连她自己都不十分清楚,她跟萧秋水两人之间是怎么了。不过真要细究起来,是绕不过那位李帮主的。那日□□,自从那一个什么据说是李沉舟豢养在外的小戏子现身,李沉舟匆匆离去之后,萧秋水就一直沉着张脸。菜挟的一筷接一筷,埋头猛吃,几乎一句话也不说。吃着吃着,却又会忽然停下,瞪着之前李沉舟面前的盘子。那里,有他先前挟给李沉舟的粉丝。桌上众人也都讪讪的,除了邱南顾。邱南顾好奇心重,三番五次暗示唐柔,多说说方才出现的那个娇滴滴的小戏子。唐柔看了眼萧秋水,正欲答话,腿上就被唐方踢了一脚。唐柔打个哈哈,便住了嘴。饭罢,唐柔想去问唐方为什么要踢他,这种话怎么就讲不得了?却见到唐方跟萧秋水远离众人,站在一起说话。唐方问萧秋水:“你很看重李帮主?”萧秋水眉头一皱,好像被李帮主三个字烫了一下似的。他说:“是吗?好像没有吧。”眼睛也不看唐方。“可是你都把粉丝挟给他了——你从不把粉丝让给别人的。”萧秋水眉头皱得更厉害,他略微气躁地看了未婚妻一眼,“那是我不想再吃独食了……再说,对我来说,李帮主就跟梁叔叔一个样,没什么看重不看重的。”唐方听了,只道:“你可从没给梁叔叔挟过粉丝。”萧秋水一下子无言以对。他瞪了唐方片刻,“我挟粉丝怎么了,我不能挟,挟错了?我挟一次粉丝,怎么就被你盯着不放了?下次再吃粉丝,我都不吃,全让给你,这总可以了吧?”唐方昂着头,也微微起了火,“你怎么了你?这么凶干什么?这根本不是粉丝的问题,那个小戏子没来之前你是什么样,来了之后,你又是什么样,你难道自己看不出来?”萧秋水咄咄地望着唐方,“我看出来什么?这跟那个小戏子有什么关系?”“对啊,我就想问你,这跟那个小戏子有什么关系?好像李帮主养个戏子,你比赵姊还要不高兴似的!”萧秋水像是被噎了一下,沉着声音道:“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唐方学着他的语气:“是呀,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我不知道,所以来问你。”萧秋水嘴巴闭的紧紧的,神情又阴郁,又光火。唐方毫不示弱地跟他挑眉对视,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唐柔过来叫唐方一起回去,才缓和了气氛。但从那晚开始,唐方再也没有出现在萧家公馆。即便和萧秋水在学校里碰面,两人也都是讪讪的,神情不冷不热。唐方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每日都在煎熬。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所以她绝对不会主动向萧秋水示好。她等着萧秋水登门解释,致歉。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丝毫不见萧秋水主动来和解。甚至在学校里遇见,萧秋水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唐方暗暗地心惊了。萧家公馆里,萧开雁把萧易人拉到屋子一角,说:“你听。”萧易人刚换上家居服,还没穿整齐,侧耳谛了一会儿,长眉冷蹙,“怎么了?”萧开雁宽厚的脸上现出担心,“三弟都这样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没什么!”萧易人掸掸衣摆,“青春期的年轻人,吃穿不愁,闲工夫多,就喜欢弄些古怪的念头,把自己折腾得一会儿神经兮兮,一会儿热血沸腾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