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9
,有什么事由他中转。我明天就去上海,具体再联系。”“好,到时高小姐去车站接你,这一次,她帮了不少忙。”“高小姐?”“高似兰高小姐,就是你们的人。”李沉舟笑笑,“是柳五的人,我当她受不了柳五跑了,原来到你那里去了——看来柳五的魅力,不如你啊!”梁斗并没开玩笑的心情,却还是道:“你还真是燕狂徒的儿子,两个人——一样的老不修、没正经!”李沉舟搁下电话,还没转身,就听见门厅里几个陌生的声音。“老爷!老爷!”年轻点儿的女佣小跑着过来,惊道:“好多警齤察!带着枪!”一抬头,几个抬着帽檐的便衣警齤察越过管事的老女佣,一路大步冲他走来,留下几串泥泞的鞋印。为首的一个,尚有些顾忌,脱了帽子,上前一步道:“李帮主,得罪了。有个叫秦楼月的到局里来举报你,说你是杀害他全家的幕后主使,上头批了逮捕令……哦,这个秦楼月,就是那个秦叔俊的儿子。”什么?李沉舟饶是胸中诸多猜测,却没料到这一句。他慢慢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茶,呐呐道:“原来是这样。”余光望着面前的人,都是神情警戒如临大敌的样子。“稍等一下。”他放下茶盅,向身旁惊骇不已的小女佣道,“我马上跟这几位先生走,你立刻打电话告诉五爷,让他照我之前说的做,跟他说梁襄出了事,南京这边立刻派人去找。告诉他,让他别耍心眼,现在不是耍心眼的时候!”小女佣瞪着眼睛点头,李沉舟这才掸掸袖子,对领头的道:“走吧。”高似兰最后一次安慰梁斗,“梁先生,请放心,我已经联系过雍希羽了,他说如果真的是朱顺水劫持的令郎,他一定竭尽全力,保护令郎的安全。”梁斗坐在沙发上,似乎苍老了好几岁,“……其实,换了其他黑帮,我也不会这样。落到其他人手上,襄儿不过吃点皮rou之苦,就算被弄成废人吧,襄儿自己有分寸有计较,也不至于太难堪。可是这次是朱顺水啊——那个东西,他可是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人啊!——我对他,是了解得太多、太多……”高似兰只能沉默,朱顺水跟他那群干儿子之间的勾当,是只有不敢说的,没有不明白的。旁边燕狂徒兀自嚷嚷着:“我看,现在就应该一个人几把枪,发动巡捕房的人,一起轰了朱顺水的yin窝!掘地三尺,看找不回你的儿子来!完事后往公共租界一躲,管他娘的,坐船到南方去,让这群上海的兔崽子收拾烂摊子去!”梁斗摇摇头,“朱顺水还是忌惮我手上的这些资料,于他不利。”燕狂徒嘟囔:“很多东西不是那个姓雍的给的吗?他自己的手下都想拆他的台,他还能蹦跶的了几天?”“或者,我们可以试着联系朱顺水,看他怎么说。”高似兰道。梁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先等雍希羽的消息吧!”梁襄醒来的时候,首先看见的是一片朦胧暧昧的红光,像是婚堂上烧的红烛,又像是风月场用来招徕客人的霓虹光彩。他的脑后是钝钝的疼,口中是干苦的舌面,脖子僵硬了,半天才扭转过来,顺着一屋子家具看过去,发现自己是睡在个雕花小榻上,而小榻旁边,坐了个罗汉面孔金刚体格的人。梁襄一双眼睛先是瞧见他那稀疏得快落光了头发,然后落在他自然下垂的大掌上——蒲扇般的大掌,红光下显出暗铜色,指节棱棱,屈如鹰爪。梁襄定定地注视了几秒,叹息般地重新闭上眼睛:这个大概就是朱顺水了罢!他只在几年前,远远地见过朱顺水一次,是在某个商埠落成剪彩的时候,他隔着人群,跟所有人一样,好奇地想看看传说中的朱大天王,却因隔得太远,只得了个体态魁梧、头顶油亮的印象。如今他莫名遭袭,醒来便见到个跟印象中模样相仿佛的人,心中一转便明晰了原委。警惕惶然之余,却并不露出怯怕的神色。只听那人缓缓道:“醒来了罢?——装睡可不好,小孩子可懒不得。”梁襄并不理会。那人渐渐走过来,“你爹不讨喜,福气倒好,生了个如此讨喜的儿子,我端详了你半日,倒是比我那几个干儿子都要生得好!到底是梁斗精心栽培出来的,皮rou生得白细也罢了,就连眉眼都是那么俏煞人,藏了些心事又不肯对人说的模样,看得我这个心里呀,猫咪挠爪似的痒……这种痒法儿,我已经许久不曾体验过了——”听到这里,已是不堪入耳。梁襄猛地张眼,便是一张眼泡虚浮的脸,半笑着盯着他。他心里暗暗发毛,却是不肯束手待毙的,手一翻,就去摸腰间,那里有柳五赠给他的枪。却听朱顺水嘿笑,“好襄儿,你的枪已经被我搜走啦!不过你放心,我这里的这把rou枪绝对比你的更好,只要你乖乖地叫我声干爹……”朱顺水撩起下摆,将那咄咄的只包裹了一层布的下/体露出来,鼓鼓囊囊一大坨,红光下形状可怖,甚至可见其清晰的微跳。梁襄脸色一白,心上受辱,勾拳往那腰眼击去。朱顺水轻轻松松握住了他的拳头,大掌贪婪地摩挲着,“这一拳哪,若是燕狂徒或是李沉舟打来,我还上心些,你小襄儿打来嘛……干爹只有欢喜的份儿!多么嫩的一只粉拳哪!”攥到嘴边,张口就吮,“香,实在是香!”梁襄想收回手来,却被紧紧攥住,又被朱顺水顺着手腕,撸起袖子,摸到臂上来。“啊……一根毛儿都没有,跟干爹的rou枪好不一样!”朱顺水眼中闪着异光,对着梁襄已是饿虎扑食的模样。梁襄紧闭着嘴,肚里凄凉一片,不过硬忍着不肯哭出来。朱顺水拉过他的手,“来,好孩子,来摸摸干爹的rou枪……”正跟梁襄拉扯,就听外面道:“顺爷,干爹,雍大哥来了,说有急事找您!”朱顺水忽地停了手,他眼中的异光熄灭了。梁襄兀自颤抖着,他手上那种恶心的触觉怕是很久都不会消失。“告诉他,我马上来。”许久,朱顺水道。他慢慢下了榻,看了梁襄一眼,说了声:“梁斗的儿子啊——嗯,梁斗的儿子。”然后就出去了。☆、雍希羽其人“干爹,请,”娄小叶套着宽厚睡袍,将脸色不善的朱顺水引到偏厅,“雍大哥,干爹来了。”朱顺水衣衫不整,裤裆拖拉着,却不想往上提一提。他在沙发上坐下,先腾手抓着腿间的rou坨,慢慢地撸,安抚什么宠物似的。几分钟后,才撩起一对水泡眼,“说,什么事!”来人一身西装领带,穿戴得一丝不苟。他身量颇长,却并不魁梧,是个长于读书的人那种弱于力量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