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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见那肌rou和性/器,心道不知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能长成那样。以后很快到来,他终于也是一副肌rou凸显胸大臀大的好拳手样儿,虽说比起燕狂徒稍显逊色,但也是很惹眼了——尤其是衣衫穿得紧的时候。对这样一副身子骨,李沉舟说不上满意不满意。他清楚的是,这副身子骨,绝对不讨人厌的。自己的手覆在身上,一点一点往下滑,滑过那大晕的奶儿,那浪般的腹部肌rou,那绒绒的黑密的丛地,一股暖流被牵动起来。对着墙壁,他收了下腹,于是便胸肌愈鼓、臀部愈凸、腰线愈收。这时候李沉舟想不起别的,只想找个人——还算过得去眼的一个人——做/爱,狠狠撕咬一番,在春寒里干得热火朝天。是的,他想做/爱,想了很久了。他想做/爱,想上床,想手里抓着什么人在床上翻滚得天昏地暗。他不想掩饰这一点,因为没什么好掩饰的。他已经年载没跟人肌肤相亲过了,这似乎不大合理。他正当盛年,力强体健,有这方面的需索,而且需索不小。过去两年多,整日东飘西走的,又有豹崽子黏着,腾不出手来琢磨这事儿。后来战争爆发,世道不靖,每日里绷紧了神经应对突发情况,便更是压抑了春心,将之置放置放了。而今——而今倒是有了空闲兼心情,越往南市镇越太平,那满山的山花绽放得,炫耀了李沉舟的眼,点燃了他的心。是时候放荡一下了,他这么想。边想目光边睃着兆秋息的背影,一个念头逐渐形成……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兴趣,他心道。不是找他谈恋爱,不是要他的那颗心,就想跟他做/爱,互相撕咬一番,互相暖暖被窝,消除些小肚子里愈积愈多的体/液,只此而已。他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他发觉兆秋息似乎对他有点意思——当然他不敢确定,有萧秋水的前车之鉴在前,他对自己在这方面的判断力不大自信了。但是那孩子瞧他的眼神,那动不动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模样,好像不能是作伪,于是李沉舟就很自然地往那方面去想了。有时候,这就像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要是看着兆秋息呢,兆秋息一定是在望着别的地方,等到他佯装不再看他了,那孩子才老实无比地转过眼,称得上是直愣愣地瞧着他。李沉舟心里就不禁微笑,觉得很有趣,这游戏他玩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这副情形,屡试不爽。老实说吧,兆秋息的反应让他感觉很不错,对自己感觉很不错。经过萧三柳五的事,他自我感觉糟透了,之前那么些年被人情场追逐的风光,被那两个东西击得四分五裂,碎成一块一块的……唉,那两个东西!李沉舟原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较为平静地想起那两个人了,不想就在这个早春的夜晚,这个寒暖交织互相较劲的地界上,他的身体蠢蠢欲动,连带着整个人都欣欣然充满了希望。于是乎那些个晦暗难堪的过去,被这荡然而起的希望驱逐着,越退越远,光明不断进逼,晦暗节节败退。蓦然地,一切显得那么容易和理所当然。春天来临,甩掉身上厚重的棉袄,然后,跟甩掉厚棉袄相仿佛,顺带着将那几番压在心头的记忆也一起甩掉了。热水澡洗后,李沉舟一身轻松地——有多久、多少年没这么轻松了?——步出到卧间。赤膊,肩上搭了薄褂,平角内裤覆在腰下,遮住应该遮住的地方。就是这番模样地,他洗完了澡,准备上床就寝了——如果这其中没什么其他内容的话。兆秋息刚下楼热了饭,正端着碗扒地飞快,眼看着见着碗底了,那边门一开,李沉舟赤胸露腿地走进来,发上还是湿的,在灯下泛着亮。一口饭哽在喉咙口,兆秋息的目光瞬间就捕捉到了他自认不应该捕捉到的东西,譬如那两晕惹眼的奶儿,譬如那两大块胸肌,譬如那粗实的大腿……眼帘赶紧垂下,垂得很快了,却止不住那那些被捕捉到的细节在他心头乱晃。费尽辛苦将哽在喉口的饭咽下,眼睛看着碗,含含糊糊道:“帮主……李大哥,马儿喂好了……”手指苦恼地掰着碗沿,想攀住些支持。李沉舟大大方方过来,往对面床头一坐,手掌去拍床,“店老板在兑热水,抓空儿抢去洗个澡,否则被人占先,又要等上一会儿!”“嗯……”仍是含含糊糊。李沉舟一坐下,他就弹簧似地站起来,走了几步,才想起桌上还有碗没拿,又回身来取。知道这一切都被坐在那边的李沉舟看在眼里,心头更乱,脚步更惶急。抱着两只脏碗走出房去,呼吸一点儿都不稳,那奶、那胸、那大腿还在眼前乱晃,越晃越清晰,越晃越晃不掉。李沉舟怪有意思地瞧着他的一连串反应,心底的兴趣更浓了。鞋子一撂,跷腿上床,火盆红隐隐地在床下烧着,烧得床铺烘暖,身下发烫,烧得他舒服地吸气,又缓缓吐了——这情形,没别的,就适合造爱了。他也正值发情的兴头上,大张着身子靠在床头,俯眼望着颈子以下成块的肌rou,正是勃发成熟的模样。李沉舟等着兆秋息回来,好试探他的意思——如果不是他那样的反应,他是不会想要去试探他的,但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那般反应了,试探下也许不错?左右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愿意自然好,不愿意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兆秋息不是萧三,他的小心翼翼都费在萧三身上了,没太多多余的剩下。何况对萧三,他是求心意,而对兆秋息,他只求欢好,求欢好应该比求心意容易很多罢?——当然要容易很多,也应该容易很多,否则那些个红楼倌馆是做什么用的?李沉舟想要做/爱,如今他也只想做/爱。如今他只找点轻松易得的乐趣,没什么负担的,也不会生发出念想。那些个艰苦难求的东西,人的心意或是感情之类,过去这几年他接触得太多,已是身心俱疲。身心俱疲却依然无所得,磨折难受到了极点,猛然一松,就不免生出些无所谓的意思。总而言之,他心上某些部分已经被蹂碾得疲沓,再也难以聚力,就像是拉得太紧的橡皮筋,拉扯到尽头,再松开,不复当初的弹性了。被子搭着小腹,他曲肘作枕,些许不耐地等兆秋息回来。他好奇那孩子会给出怎样的回应——他十拿九稳那孩子不会拒绝他,只是不知那孩子会怎样答应他。他以前真的很少关注过那个孩子,最大的印象就是他看上去挺顺眼,身上有那种初出学校的学生哥的气质,青涩、会发愣,喜欢拙劣地掩饰些小心思,同时对复杂的大千世界不时露出又拘谨又迷惑的神情。这种气质,这种神情,让李沉舟觉得亲切。他不是没接触过学生哥儿——萧三邱南顾就是学生哥儿,但学生哥儿和学生哥儿也是不一样的。萧三他们,家世太旺,天生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觉得这个世界太坏,需要大修整,或者干脆推倒重来。他们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