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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巫的情夫吧?”宋琅背着手,噙着阴测测的笑俯身看他:“你说什么呢?神官大人。”“你是偏袒他了?”“难不成我还偏袒你吗?”宋琅哂笑。“你!”神官一滞,愤愤甩袖,支着木杖就要走开。“对了,我走之前,你想和我说什么来着?”宋琅突然想起,问他,“你说,你昨晚对我说的那些轻佻、恶意的话语……然后呢,要怎么样?”神官回头,目光愤慨地瞪着她:“我是说,我以往对你说过的一切最轻佻、最恶意的话,现在依旧有效,我一句也不会收回!听清楚了,可恶的女巫!”※※※※※番外之神官的梦境※“身体里的铁,只够打成一枚铁钉,就钉在爱人心上。”……从他有记忆开始,周围的人就告诉他,他会是艾洛克城未来的神官。他出生在高等贵族家庭,出生那一日,便被抱养到修道院,长大后,也如众人所想那样,进入了神学院,学习法典,宗教,医学,剑法,高等文艺……他的生活里,除了神学,再无其它。第一次在修道院祈祷时,他从密密层层的人群中,匆匆扫视而过,瞥见了第一次谋面的父母……但那般寡淡的亲情,在看与被看的人心中,都激不起半点涟漪。所以那一刻他只是平静低下头,继续念读手中的祈祷文。在上一任神官的悉心教导下,他很小就学会了低着眼睛轻声说话,摒除一切关于异性的杂念,潜心清修。即使是在躁动不安的少年时期,听到女人行走时衣纱摩挲的响动,他也只是压低兜帽檐,屏住呼吸匆匆走过。后来逐渐年长,他也愈加沉稳,不会再做出少年时,那些在旁人看来很可笑的举动了。只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依然是严厉得近乎苛刻。他要做得比上一任神官更好,这是他唯一的目标。成为艾洛克城的神官后,即使在国王的酒席上,他也永远板着脸,不沾酒,不对女士行吻手礼,更因此吓哭了国王三岁的女儿。老神官十分赏识他,倾囊相授,认为他会成为艾洛克城最堪为表率的神官。而他也曾以为,自己已经将欲念终身扼杀,再也翻滚不出半点波涛,只将身与心的忠诚,都献给他所信仰的神学。直到,他遇见了那一名从异乡来的女巫。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隐隐有预感,她会毁了他的。所以,此后的无数个梦里,他一次又一次杀了她。但每次醒来,又是浑身的冰冷——那个可恶的,挥之不去的女巫呀!然后,从某一晚开始,不知怎么的,那些冰冷湿滞的梦境,就开始变得火热旖旎,虽然依然夹杂着冰冷的杀意与死亡……或许是因为那一晚,他在被妒忌的毒液彻底吞噬内心的同时,开始察觉到了自己心底深藏的爱欲。又或许,是因为那晚的月色太清凌,所以他的目光骤然遇上了她凌乱衣衫下,半遮半掩的裸·露上身。他对女性身体一切的认知,都来源于她的身上。不管隔了多少个日夜,他一闭上眼睛,都能清晰回忆起,那优雅如天鹅的颈项,精致如骨碟的锁骨,莹润如珠辉的肩部,像一株植物的美丽,接近于自然。老神官常夸他很聪慧。他曾经也得意于这一点,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聪慧,在遇上她的时候便会消失无踪,而在夜晚的梦境里,又悄然出现,极尽可能地丰富他的想象力,将梦境渲染得绮丽又冰冷。但也仅止步于旖旎。再丰富的想象,依然会受限于他匮乏的认知。直到她扣住他刺出匕首的手,欺身靠近他,冷冷看入他的眼里,说:你知道的,我们女巫向来寡廉鲜耻,荒yin无度。所以,你要是敢再这么做一次,我保证,我会用绳索将你绑起来,然后亲手一件件扒下你光鲜的神袍,用你能想象到的最下流的方式,侵犯你身体每一个部位,让你无法反抗,直到吸干你的元阳。懂了吗,神官大人?那一刻,他狼狈别开眼,不是因为偷袭失败,不是因为她的威胁轻视。只因为那该死的想象力,又开始不合时宜地活跃了起来。清醒的时候,他可以克制下那些不堪的想象。但在梦境里,不受控制的念头,却会像无孔不入的沙砾一样,逐渐填充满每一个角落,将细节填充得清晰饱满……梦境的开始,一如既往,是他想方设法要杀死她。作为艾洛克城的神官,他只想将这个邪恶的女巫带上绞刑架。“我说过,我一定会亲手将你送上绞刑架的,女巫。”他冷笑着,将身穿白色囚衣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押上了行刑台。“你放手。”她愤然推攘,想从他手里挣脱。那个可怜的女巫,她看来的目光因为愤怒而异常明亮动人,目光泫然,可怜又可爱。“不要再试图用你的魔法伎俩蛊惑我了,你的灵魂,会在今天,由我亲自送入地狱!”他狠声斥责,将她拉至绞索前。推攘间,她单薄的囚衣变得凌乱,露出了那修长的颈项,精致的锁骨,惑人的肩部……他微怔,然后就听见她声音轻轻地问:“你真想杀我呀?”那样恍惚的声音,仿佛一下子穿透梦境,让他回想起那种以往在梦中杀了她后,满身萦绕的绝望的冰冷感觉。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狡猾的女巫就挣脱了束缚。“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吗?神官大人。”他顿时大惊,可惜已经太晚了,女巫一下子反制住他,用头顶垂下的绞索,绑住了他的双手。他想动脚,但腿不知怎的不受控制,抬不起半分,传来隐隐的痛楚。“你用了魔法?”他大惊。女巫但笑不语,一挥手,四周围观的平民们悉数消失。“看来你真的忘了我说的话。”女巫靠近他,手指摩挲着他的脸庞,罕见的黑色眼眸里,浮起一种冷冽的戏谑神色。“我说过,你要是敢再杀我一次,我就会用绳索,将你绑起来……”她的手,按上他被绳索绞紧的手腕,然后顺着他因为抬手姿势而滑落了衣袍的手臂,一路贴着他手臂的内侧,缓缓滑下,激起他皮肤轻微的战栗。她的指尖滑过他的手臂,最后捧住他的脸。在他恐惧的神色里,微微勾起唇:“然后亲手一件件扒下你光鲜的神袍,用你能想象到的最下流的方式……”“不要再说了!”他大声吼道,拼命挣扎手腕。他想起来了,下面的话,他都想起来了。“你在害怕我吗?”女巫弯唇一笑,“也对,以前在图书馆里,你和我说过,你最害怕的事物有三个,死亡,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