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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几遍,最后停在方之淮身上。“我之前还奇怪着呢,就你那出门不带两车保镖都见光的架势,怎么会让ANT拍到那种照片,而且还是因为那么个小影后。”裴博文笑得促狭,“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根本就是他们搞错了重点了啊。”“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啊!”大有唯恐天下不乱架势的丹尼尔冲着裴博文挑眉。方之淮清了下嗓子,声音仍低沉着,“旧事,别提了。”撂下这话之后,方之淮的视线旁落。坐在他左侧的杜文瑾伸手取了旁边的酒瓶,就要往自己拿着的杯子里倒酒。“……”方之淮抬手给他按住了。杜文瑾不动声色地扭过脸来,看着他。方之淮叹气:“你明天不还要去片场?”杜文瑾勾唇:“不耽误啊。”“……”想了想某次party上杜文瑾醉醺醺的模样,方之淮喉口微涩。又过了几秒之后,方之淮回过神来,眼神一沉,将酒瓶挪开了。“乖。”杜文瑾眼眸微狭起来,眸光微凉:“你说什么?”方之淮垂手按了下旁边的呼唤器,没几秒就有侍者在外面敲了下门,然后垂手进来。“先生,请问还需要点什么?”方之淮抬眼:“不含酒精的果汁。”“好的,先生。”侍者退了出去,杜文瑾还一动不动地狭着双桃花眼危险地看着方之淮。“你那我当小孩呢?”方之淮贴过来,在杜文瑾唇角轻轻亲了一下——“总喝酒对身体不好。”“……”杜文瑾微蹙眉尾,向后一侧,躲开了。“我来之前,你喝了多少?”方之淮唇线微掀,“没多少。”“是吗?”杜文瑾怀疑地看着他。方之淮埋首到杜文瑾的颈窝去,带着一点微醺的笑音:“真地,没多少。”话音一落,他就轻轻地在杜文瑾的脖子上咬了一小口。杜文瑾:“…………”这种情况,不是喝多了,就是装作喝多了耍流氓。“这在国内叫什么来着?”丹尼尔隔着老远,啧啧啧地感叹着,问坐在自己身旁的齐子轩。齐子轩也无奈笑着,收回视线,“屠狗。”“对,”丹尼尔赞同地点头,“而且是大面积屠狗。”这边两人还没感叹完,门又被敲响了。推门进来的侍者做了一礼。“先生,您们那位姓欧的朋友已经到楼下了。”房间内的说笑声一顿。杜文瑾敏锐地发现,坐在他身旁的方之淮眉峰轻轻地蹙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赞同地看向了齐子轩。齐子轩却同样皱着眉:“天逸怎么来了?”几秒后他若有所思地转向一旁的丹尼尔,“是不是你叫他来的?”见除了杜文瑾外,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自己这儿,丹尼尔无辜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然后双手举过头顶。“好吧,我承认,是我没能成功捍卫自己的防线——但你们得知道,子轩他表弟纠缠起人来,那可是要命得很。”话音到这儿,丹尼尔目光一转,不怀好意地笑望着方之淮,“之淮,你对这一点可是再了解不过了吧?”“……”方之淮目光危险地看着丹尼尔。唯独杜文瑾一人不知所以然,沉默了三秒之后,他转向除去方之淮外离着自己最近的荀向阳。“能请问下,那位欧先生是什么人吗?”有幸被提问到的荀向阳顿觉压力山大。几乎是杜文瑾这边话音一落,他就先感觉到方之淮那儿的目光威压镇了下来。荀向阳求助地看向其他三人。房间里的那三位于是不约而同地将视线四下游离散开,往哪儿看的都有,唯独没一个肯跟荀向阳的目光相接的。荀向阳磨牙:“齐子轩——那可是你表弟!”齐子轩抬了下眼睛,微笑道:“哦,你喜欢的话,我随时都万分乐意把这层关系送给你。”“……”荀向阳噎了一下,转向丹尼尔,“这可是你招来的!”丹尼尔眨了眨眼:“Pardon?Idon'tspeakese!”荀向阳:“…………”荀向阳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裴博文的身上。然而裴博文看都没有看他这个方向。荀向阳只能硬着头皮转了回来,顺便瞄了方之淮一眼。到了这会儿,杜文瑾早就看出让他们这么顾忌开口的原因在于坐在自己右侧的男人。他目光不善地转过去——“我不能知道?”方之淮还未开口,杜文瑾就又加了一句,语气温和轻柔:“你要是说不能,我绝对不多问。”这话让房间里其他几人有点赞叹地看过来,倒是齐子轩的眼镜片下面划过一丝笑意去。而方之淮比谁都清楚杜文瑾的脾气,只要他接下来有半点“不”的意思,他相信杜文瑾绝对不会多问。他更相信,如果真那么做,那么接下来四个月,不管主动被动,他都别指望再能看见他家小祖宗一眼了。方之淮无奈地看了荀向阳一眼。荀向阳如蒙大赦,在杜文瑾紧随之后转来的视线里,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情况。“这个……欧天逸是子轩的表弟,之前在国外我们一次聚会的时候认识了之淮,后来就一直……总之是有些缠人。”荀向阳说完之后,又立刻补充:“不过有一点你放心,之淮在国外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社交圈里一直有人玩笑,说他是带发修行——其他追求者早就被他那自带冷气冻回去了,也就欧天逸这么一个例外的,真的!”听了全程,杜文瑾还未接话,房间门蓦地被人推开。“还隔着门呢,我就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了。”黑发白皙的少年推门进来,笑容和熙,眼角微弯,看起来单纯无害,“哥哥们,这样不好吧?”“……”跟来人的目光对接上,杜文瑾和欧天逸同时一顿。只不过,欧天逸这一顿,是因为看见了素来不让除了这几位朋友外的任何男女近身的方之淮,竟然状似亲密地将手臂搭在一个长相极为精致漂亮的青年身后。而杜文瑾,则是因为被眼前这人勾起了一点回忆来。——九年之前,他在杜宅初遇方之淮时,大概跟这少年便是模样相近吧?那这个男人,当时是因为喜欢自己的哪一点,才会在那之后的四年里都费尽心机地想要把自己绑在身边呢?他看上的那一点,这个少年身上也有吗?“……”随着思绪这般漫无